一番喝酒過後,兩個人頓時交談甚歡,謝離歌滿意對方的識趣,楚留香有意交朋友,南宮靈懵懵懂懂的坐在旁邊。
街上一隊官兵在巡邏,分立兩排將路上的人群分散開來,楚留香臉上笑意潺潺餘光不小心瞥了下麵,頓了頓,開玩笑說道:“我可能要走了!”
“不送!”謝離歌揮了揮手,隨後懶洋洋地倚在旁邊的竹子上。
楚留香也不生氣,拿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下,發出享受一般的感歎聲:“希望下次還能喝到這麼好的酒了。”
“這有何難,下次自會送你一酒壺!”
“那就麻煩謝兄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隨後一運氣,悄所聲息的消失在了二樓,整個過程中除了謝離歌南宮靈二人竟無一人發現。
南宮靈眼熱的看著楚留香消失的地方,呐呐道:“好厲害的輕功!”
這輕功的確厲害。
謝離歌眯起的眼睛看見楚留香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對方這輕功他好像在那裡見過,隻不過不對啊,當年用這個輕功的家夥兒一臉老子天下第一的拽勁,要是真是那家夥兒的徒弟性格相差也太大了。
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謝離歌打了個哈欠有些困意湧上,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不少,看見麵前南宮靈依舊是是那副傻呆呆的樣子,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
“彆看了,那家夥兒的輕功往往是在樓上跑的,從來不會留下足跡,你盯著也沒有用。”謝離歌站起身一晃一晃的往門外走。
謝離歌走了一半,發現後麵人沒有跟上,停下腳步,轉過頭對著原地的南宮靈說道:“愣在那乾什麼?回去了。”
“哦哦!”南宮靈一聽,匆匆忙忙的付完銀兩,跟上了謝離歌的腳步。
丐幫總舵
此刻正是初春,紛紛揚揚的桃花撒滿了整個京城,城裡彌漫淡淡的桃花香,而護城河的旁邊的丐幫駐地前麵的一大片無窮無儘的桃花林便是罪魁禍首。
此刻河水已經化冰,空氣卻還是寒冷,河水冒出淡淡的白氣,春風一拂麵,枝頭上的桃花落入水麵,形成薄薄的一層粉色,霧氣蒙蒙,如夢似幻。
“什麼??”一聲驚訝的喊聲打破了丐幫的寂靜。
丐幫總舵全部都是由粗壯的鐵竹建成,最頂上的一間小屋裡麵坐著現今丐幫最高的幾位掌權者。
謝離歌坐在最上麵,下首兩旁坐著任慈和幾位長老,南宮靈乖巧的現在任慈後麵聽長輩們說話,眾人間還有個臉帶白紗的絕色麗人端著茶壺行走,時不時停下為眾人添一壺水,隨後拿起茶壺退到一旁。
“我說要收小靈當徒弟!”謝離歌十分認真地對著下麵幾人說出自己自己的決定。
任慈聽完這話忍不住捂臉,他就知道自家師叔的想法不靠譜。
他身後的南宮靈則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乾什麼的夢遊狀,完全沒有應該有的喜悅之情,一副被玩壞的樣子。
剩下的眾長老麵麵相覷,有些想要說話卻礙於雙方武力值的巨大差距不敢動彈,有些皮糙肉厚的就不用擔心那麼多。
況且假如南宮靈真的拜師的話,他們這些喊師叔的家夥兒是不是要和自己的小輩稱兄道弟了嗎?這讓他們無論怎樣都不願意接受
“可是小靈是我們的晚輩啊,這要是真拜師的話,我們該喊他什麼。”一位一臉正氣的皺眉想,拜師當然好,這位是誰,那可是丐幫的老祖宗,丐幫最精的武功全在他手中,南宮靈就算在他手中隻學個皮毛,也夠用了。
謝離歌笑眯眯地說道:“當然是師弟啊!”
瘦高長老卡殼了,他沒想到這位真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嘴張了半天卻怎麼也蹦不出了詞,隻能無奈敗退。
“可是這輩份不對啊!”剩下的嘴笨的長老隻能著急的回道,他是真喜歡南宮靈這個孩子,那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自然也打心底為他好,南宮靈是丐幫幫主義子的事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是與任慈同輩的老東西,要是南宮靈真的對他們喊師兄的話,就算他們不在意,有心人聽到的話,可就會說南宮靈不尊禮法,目無尊長了。
這個時代名聲大過天。
南宮靈一旦背上這樣的名聲,接下來的下半輩子真的與丐幫幫主這個位置無緣了。
南宮靈明白了那位長老的意思,一時間感動不已,他還以為平常這長老那麼嚴厲的對待自己是因為不喜歡他呢。
可誰知是他想錯了。
謝離歌看出胖長老的表情不起作假,他是真的為南宮靈考慮,也歇下繼續逗弄的心情了,轉而變得正色起來:“好了,剛剛是逗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