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歌滿意的點了點頭,提起身旁的棍子就準備去挑場子,走到桃樹林的時候,餘光不小心暼到河邊的景色,想起剛剛一開始腦海中的猜想,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等會兒派幾個人去給那棵桃樹捉捉蟲子罷!”謝離歌指著一開始看見快要把自己僅剩的樹葉掉精光的桃樹,說給跟在身後的小青年說道。
“好!”小青年答應的十分爽快,他們本來就準備將那兩根看起來營養不良的桃樹移開,栽下去看起來差不多高的樹木。
說完這句話,謝離歌頓時心滿意足,一手扛著棍子,一隻手拿著酒壺胸口露出強壯的肌肉,胸口青色的紋身給他添了幾分不羈。
另一旁的南宮靈則沒有好心情了,任誰正在認真練功,練到緊要關頭,有人從外麵闖了進來,也不問事情經過,隨便開始綁人。
南宮靈被五花大綁的倒在地上,他早已經從練功的緊要關頭醒了過來,抬頭,開始環顧四周,不出意外的發現自己早已經不在丐幫駐地。
他現在在一個大殿裡麵。
這個大殿乾淨的過分,一塊快的大理石仿佛玉石一般晶瑩剔透,泛著細碎的白光,大理石與大理石之間也有狹長的鴻溝,溝內是清澈見底的活水,輕盈的白紗掛在懸梁之上一直垂到地麵。
正在他打量周圍,準備伺機逃脫的時候,耳邊突然出來一句熟悉的聲音:“你是南宮靈?”
南宮靈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驚訝的看見自己身旁同樣被捆著似曾相識的身影,隨後第一反應就是皺起眉頭:“楚留香?”
楚留香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不歡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是我!”
“你怎麼到了神水宮?”南宮靈問道。
這不問還好,一問楚留香也憋屈死了。
他因為雙手雙腳都被捆住的原因,隻能用表情表達出內心的無奈,語氣充滿了自嘲:“誰讓她們總以為是我偷得天一神水呢?”
“天一神水被盜了?”南宮靈注意到了重點。下一秒他腦子開始飛快轉動,假如天一神水被盜的話,對什麼人有好處,眼前閃過無數人的身影,最終在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身影下猶豫了片刻,隨後晃了晃腦袋,甩出了那個可怕的想法。
不可能,如果真是那個人,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你也是被那群白衣女子帶來的?”南宮靈想起自己來的時候發生的情景,好奇的問了句。
誰知,楚留香搖了搖頭,一雙桃花眼風流入骨,即使被困住也是一副瀟灑自如的翩翩佳公子形象:“我是自己過來的。”
南宮靈無語。
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自己複雜的情感他第一次見過如此作死的人,猶豫半天,才勉強說出了一句類似與誇獎的話。
“香帥果然不同凡響!”
楚留香苦笑一聲:“你是想說我傻吧!”
南宮靈沒吱聲,他心裡的確是這樣想沒錯。
回答完南宮靈的問話,楚留香對南宮靈怎麼過來內心十分好奇,他可沒有忘記對方家裡還有個武力值爆表的大長老,那天在酒樓隻是漠不關心的瞥了他一眼,他立即就忍不住做出戒備的動作,由此可見後者武功有多高深。
楚留香不相信竟然有人可以那人眼皮子底下開始抓到人,且毫發無損。
南宮靈聞言,欲說話,卻突然想起了什麼,便不吱聲了,隻是一個勁說自己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長輩們又不在身邊,被這群白衣女子正好鑽了空隙給抓到了這裡。
一時間,兩個人頗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兩個人一來一往,本來就有些熟悉,性情都豪爽愛叫朋友,特彆是他們還同時認識一個人的時候,聊天便越發開心了。
就在這時,楚留香明顯的感覺到大理石旁邊的河流出現了不一樣的震動,似乎出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變故,大殿旁邊的白紗後麵影影約約出現了一個身影。
“誰?”南宮靈也發現了,他十分警惕的說道。
楚留香也看向那個方向,不同於南宮靈的戒備,他的神情要放鬆很多,甚至還有些熟悉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白紗後麵的人影是他曾經非常熟悉的人。
“自上次一彆,好久不見了,香帥!”白衫後麵的人影語氣十分溫和。
這個時候,南宮靈也愣住了,他怎麼感覺這聲音很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