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他們已經開始了嗎?”陸小鳳抓著老管家問道。
老管家一個人過來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他笑眯眯的被陸小鳳抓著心裡對於自家莊主的醫術充滿了自信,他認為這場治療一定會成功。
理所應當的他對於陸小鳳的回答給予的答案。
“已經開始了,請放心吧。”
他看著陸小鳳滿是無奈的臉,說道。
也隻好這樣了。
陸小鳳順著老管家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手上,立馬放開,撓了撓腦袋打了個哈哈:“啊,沒注意沒注意。”
一邊強行假裝無視老管家仿佛洞徹一切的眼神一邊轉過頭,一屁股坐在了正堂中央的太師椅,搓搓手,就這麼做了下去。
老管家則站在了門口旁邊。
一時間,整個房屋陷入了寂靜當中。
太陽落下,金烏啼桑,遠處的天邊已經被晚霞染成淡淡的紅色,絲絲縷縷般的雲彩纏繞在太陽周圍。
雪早就停了。
地上積了一層雪,被晚霞一照,同時襯著紅色。
一個仆人飛快的從外麵跑了進來,一進門,他首先看見了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一驚,隨後連忙低頭道:“老管家,莊主出來了。”
“真的?”陸小鳳已經著急了半天,一聽到這句話,趕忙站了起來。
那仆人被這大聲一嚇,立馬倒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看著激動的陸小鳳。
陸小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好像激動過度了,聲音立馬低下來,撓撓頭看向了旁邊的老管家。
老管家道:“你先退下吧。”
說罷,仆人退下了。
老管家看著陸小鳳,走到了門口,示意後者先走:“現在恐怕貴客們無法前來,隻能我們過去了。”
現在的花滿樓應該行動不便,謝離歌肯定不會離開後者而西門吹雪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也不會主動離開,想必這也是為什麼會有仆人主動前來的原因吧。
陸小鳳等不及與老管家說話,抬腳就走出了房門,沿著門前的小路往西廂房過去。
西廂房的房門被從裡到在推開了,門前的小路雅致極了,西門吹雪手中拿著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雙手,突然他耳朵動了動,看向了這邊。
陸小鳳對上了他的目光,立馬興高采烈的跳了起來,招手道:“西門!”
聲音由遠到近,陸小鳳腳步悄無聲息的踏過了空地上的雪,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音,來到了西門吹雪麵前。
他聲音陡然壓低了很多。
陸小鳳一邊說著話,一邊探頭往房屋裡麵看去,目光環顧了下四周,終於還是在床上起伏的身影停了下來。
那道身影旁邊則是閉目養神的謝離歌。
一襲紫衣的男人銀發被梳了上去,劍眉星目,眼尾微微眯起帶著莫名惡意的感覺,陸小鳳頓時仿佛被天敵盯上了一般,身體一僵,不敢動彈。
謝離歌睜開了眼睛,一雙黑眸毫無表情的掃過了一臉震驚的陸小鳳,回過頭,看向了身後的花滿樓。
陸小鳳等了半天沒等到後者的攻擊,默默的收回準備隨時逃跑的腳,幾步之後來到床邊,一動不動盯著床上沉睡的花滿樓。
床上的花滿樓雙目纏繞著雪白繃帶,呼吸平緩,起伏的胸膛也並沒有異樣,可能是因為西門吹雪喊人清理過的原因,陸小鳳並沒有聞到血腥氣鼻尖反而彌漫著淡淡藥草的香氣。
想起剛剛一進門西門吹雪擦手的樣子,陸小鳳頓時明白可能是敷了藥了。
這樣一來,陸小鳳也不急著喊醒花滿樓了,他有些興奮的搓了搓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種感覺這次七童的眼睛可以看清楚。
正當他準備詢問一番大家時候,低下突然傳來了一句十分冷淡的聲音。
“陸小鳳。”
聽到有人喊自己名字,陸小鳳反射性低下頭,正對上了謝離歌的眼睛,陸小鳳一愣,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中一片死寂,背景中仿佛血海滔天一般沉浮著眾多的屍體。
他頭一縮。
等聽明白話句裡的意思的時候,他忍不住啊了一聲:“前輩,這是何意?”
謝離歌淡淡的說道:“七童的眼睛很成功,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複命,我欠你一次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