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謝離歌已經退離了很遠。
手中握著玉筆, 謝離歌對著西門吹雪勾起唇角，又是一道墨色打了過去。
西門吹雪黑著臉躲過了這個攻擊，他同樣想起了上次比試時候對方如同玩笑一樣的逗弄，遂, 拎著劍就衝了上去。
謝離歌立馬滑走，挑眉問道：“生氣了？”
西門吹雪一言不發。
謝離歌想著自己的計劃，歎了口氣, 說道：“幫我個忙如何？”
西門吹雪一劍劈下, 謝離歌一晃就躲了過去，衣角都沒有摸著, 他目光掃過了對方的臉, 看見對方麵容依舊嗜血, 隻是眼底乃是狡黠神色。立馬明白了對方走火入魔的假象有可能是假裝, 神情一冷, 不過沒有拆穿。
麵無表情的用劍劈人, 謝離歌身形如同遊魚一般圓滑, 左躲右躲, 片葉不沾身。
西門吹雪冷聲說道：“何事？”
“用儘你全力攻擊我。”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 而是直接加快的劍勢。
劍, 很快。
皎白的月光撒在劍麵，銀光蒙蒙, 如同高山上常年不化的冰雪般冰冷無情, 他的劍法又精進了，在戰勝了葉孤城之後。
西門吹雪掌中有劍, 劍仍在鞘，劍氣並不是從這柄劍上發出來的。
他的人比劍更鋒銳、更淩厲。
謝離歌玉筆一回，一糊墨色打在了後者的劍上，那把長劍竟是在空中頓了頓，西門吹雪不由自主的皺起眉，又是這樣的感覺。
他重新拿起劍麵無表情的對著謝離歌揮了過去。
謝離歌高聲長笑地應了上去，這一次他要做個就斷。
玉筆揮魔，兩個人在空中飛快的移動，身影縹緲難尋，上一秒明明還在樹頂，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了石柱上麵，西門吹雪的劍氣如影隨形。
“你沒有儘力。”又是一次難得的貼身，西門吹雪趁著這個機會，冷冷地說道。
謝離歌淡然一笑：“看吧。”
下一秒，他的墨筆動了。
如果說一開始的那些隻是玩笑話的吧，說了這句話的謝離歌攻勢與之前判若兩人。一開始雖然厲害卻帶著幾分鬆散和隨意，而現在的招式每一步都是殺意凜然。
謝離歌重新恢複成了那個六親不認的筆魔，餘光瞥過林前的那個山穀口，發現那裡正躲躲藏藏著幾個身影，微微一笑，來了。
他的動作自然沒有瞞過西門吹雪，順著他的目光看見那兩個人，劍神大大的臉越發黑了。
而這個時候上麵的謝離歌渾身都是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是個走火入魔的人設，神情癲狂的看著對麵的西門吹雪，厲聲道：“劍神果然重情重義！”
西門吹雪：mmp
然而答應的事情還是要做到，西門吹雪隻能僵著一張俊臉看著對麵的謝離歌神情癲狂。
氣氛變了。
謝離歌聲音逐漸開始低啞，神情也不複一開始和西門吹雪說話時候的冷靜，他真的開始入魔了。
西門吹雪臉色一變，目不轉睛的看著謝離歌。
果然，下一秒，謝離歌出手了
玉筆在手中懸浮，每一次懸浮便有一團墨色在空中炸開，震得跟在他後麵的西門吹雪悶哼一聲，握著長劍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緊，繼續往前麵跟著。
“嘖！”謝離歌居高臨下地看著西門吹雪：“還不認輸嗎？”聲音低啞而惑人，頭發遮擋住了麵前，看不清神情，隻有那兩個充滿殺意的眼神讓人心驚肉跳。
西門吹雪因為多次的炸傷臉色已經蒼白了很多，他的脊背依舊挺立，看向謝離歌的眼神十分銳利。
“請教！”西門吹雪長劍指向謝離歌。
“很好！”謝離歌冷笑道：“或許你以後真的可以獨步武林，然而那也隻是以後，現在的你不值一提。”
謝離歌周身的殺氣越發濃鬱，開始透露出淡淡的血色，氣氛更是凝重，手一揮，一張碩大的墨色棋局從頭頂落了下來，直衝下麵站著的西門吹雪。
棋局上麵一片墨色，中間點綴著幾顆白子棋盤邊緣有些幾縷血紋，速度很快，一眨眼速度便一道麵前。
西門吹雪反射性用長劍格擋。
棋局根本沒有收到任何影響，隻是在飛速過程中的頓了頓，隨後聽見哢嚓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隨後一道雪白的身影吐著血被砸了出去。
那道的雪白的身影一連撞倒了幾顆樹才停了下來。
正是西門吹雪。
謝離歌從半空中居高臨下的看著西門吹雪，目光依舊十分詭異，突然，他眼神動了動，彌漫的嗜血開始退了下去。
樹後的人正是百曉生派過來想要探知兩大絕世高手之間的決鬥過程，他們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身影，調整自己呼吸，呼吸聲幾不可聞。
其中一個人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轉過頭對著同伴說“你扯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