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陸續不斷的上了城牆, 士兵們占據地理優勢勉強占據了上風,但即使這樣傷亡也十分慘重。
敵人眼見久攻不下便退了兵,留下了一地屍體。
謝離歌麵無表情的看著城牆上的屍體,有漢人, 也有羌人,沉默了很久,周圍的溫度猛然下降了很多, 凍得跟在後麵的呂布一個寒顫。
他眼底充滿了讓人心驚膽戰的狠戾, 那雙眼睛在某種角度發出看起來就像是狼的瞳孔。
呂布拎著刀抬頭就看見義父繃緊的下巴,有些擔憂地說道:“義父……”
“走吧。”謝離歌轉身下了城牆, 對著後麵的呂布說道。
走下城牆的時候, 路過侍衛官, 他接過後者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冷冷地說道:“加派城外的守衛, 其他戰士中午練武場集合!”
“是!”侍衛官低頭應道。
話中所說的練武場不是將軍府裡的那座, 而是真正屬於駐軍的大練武場。
縱觀涼城曆史上, 長設兩個長駐軍, 一個重騎兵, 一個則是步兵, 也因為靠近羌人的緣故,重騎兵相比於步兵要精煉很多, 可以與異族相戰!
下午的時候謝離歌帶著呂布離開了將軍府, 穿過了寂靜的大街來到了熱火朝天的練武場。
到了練武場的的時候,謝離歌是直接進去的。
那刹那原本喝聲陣陣的練武場陷入寂靜, 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看著一路走過麵帶寒霜的謝離歌,一直到後者踏上了嘴上的練武台。
“說話啊。”謝離歌冷冷的說道。
下首眾將士懼他往年的威勢,皆不敢多言。
謝離歌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士兵:“早上的時候那群羌人打上門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們拿出這份心呢?”
這話謝離歌說著絕對是昧著良心,老實說,這些將士們表現的十分勇猛,隻是謝離歌見慣了蒼雲點兵的景象對於這個就有點看不上了。
底下有兵士不服氣。
謝離歌眼睛一瞥就看見人群中麵色不滿的臉,那是一看就剛成年沒多久的年輕戰士,心氣自然高,聽見謝離歌的話有些不滿。
“不服?”謝離歌對著底下眾人說道。
將士們齊齊發出不滿的聲音。
謝離歌眼底一冷,道:“那就打回去。”
“我董卓生於涼州,長於涼州,弱冠之年於馬上打仗,手中長刀染滿了異族的鮮血,這麼多年間我從來不會打吃虧的仗。”立於高台上的玄甲男子抬頭看向了城外,目光好像透過了厚厚的城牆到了那些異族身上。
“被打了,那就打回去!”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用腳踩在他們的腦袋上告訴他們,什麼才是應該做的!”
謝離歌話語扔得擲地有聲,他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最後達到了頂峰。
話音剛落,練武場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練武台上的謝離歌。
這一刻,他們聽到了擲地有聲的話語,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脊椎爬上來一般,路過後背,使人感受到萬分激動,激動到身體都微微顫抖。
簡單的話有時候更加鼓舞人心。
下麵的眾位將士聽著這話,反複琢磨,心裡越來越興奮,越來越激動,渾身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出城宰幾個羌人,有些激動的將士也從隊伍裡站起來,振臂一呼: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吾等從不退縮!”
一陣陣的呼喊聲越來越高,遠遠望去,遮天蔽日,那歡呼聲也如同海上的波濤開始襲來。
不遠處的呂布看見了全過程,整個狼崽子感覺自己熱血沸騰,
謝離歌看著一呼百應的戰士們,輕聲說道:“我對大家保證的隻有一件事情。”
下首的將士們有些疑惑的抬頭。
謝離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會死在你們前頭。”
我成為了這座城的主人,那我會用我的生命來捍衛這座城的安危,所有想要傷害你們的人,必須要踩過我的屍骨。
當了傍晚的時候,城牆外麵的羌人首領正在商量如何攻城的時候,有小兵飛奔過來通報:“ ——報,涼州城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