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嘲諷賈詡身為一個大人竟然理直氣壯的躲在一個孩子的背後。
誰知,賈詡完全不理他這一套,在外麵跌跌撞撞久了,呂布這些嘲諷的話與那些冷言冷語相比還是太嫩了些,臉皮厚如賈詡更是不值得一提,說在他麵前完全無視成毛毛雨。
不僅如此,呂布話音剛落,賈詡立馬開口行了一禮。
“小將軍過獎。”
呂布一下子卡了殼,玉冠下俊俏的小臉越發黑了,陰沉的仿佛滴出水來,手中鼓槌越來開始用力,節奏也越來越快,場中眾人除了在前麵領舞的黑甲將軍能夠準確無誤的踩在每個點上,後麵那群將領早已經潰不成軍。
郭祀仗著腦子好使還堅持了一會兒,儘量踩在了每個點上,然而就這樣鼓聲還是慢慢開始了加速,越來越快,如同暴風雨瘋狂的落在了枝頭,接連不斷的鼓聲仿佛敲打在眾人心中,後麵一個接著一個的將領倒下了。
郭祀好歹還是倒數幾個。
所有累到在地上的將領們喘了幾口氣,艱難的爬起來,倚在旁邊的柱子上,目光透露著佩服的看著前麵已經雙腿雙手完全已經形成了幻影的自家將軍,內心瘋狂開始了打Call,不愧是他們將軍。
呂布發泄了一通,回過神抬起頭看向了場中,發現了最前頭的謝離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看向了他,狹長的雙眼似閉非閉,十分顯然還沒有從醉酒中醒來。
一看見這樣,呂布抿了抿嘴,手中的鼓槌放緩了速度。
場中的謝離歌的腳步也隨著鼓聲漸歇放緩了自己步調,齊齊的與鼓聲點十分巧妙的重合在了一點。
賈詡看見了兩父子的配合,扶掌讚道:“將軍果然好身法。”
“虛偽。”呂布冷笑了聲,剛剛還看見這個人一臉恨不得立馬逃開的表情呢,看見他義父的目光看向這邊立馬就轉變了台詞。
賈詡全當沒有聽見興致勃勃的看著場中的黑甲將軍跳舞。
呂布轉念一想,既然如此不如加以利用,他心生一計,目光從微笑的賈詡身上掃過,停留了一會兒,隨後看向了謝離歌。
“義父。”呂布揚起音調對著場中的謝離歌喊了一嗓子。
即使醉酒中的謝離歌也沒有忘記自家兒子的聲音,他迷迷茫茫的應了一聲:“奉先?”
“這有人沒跳!”呂布先是麵無表情的瞪了賈詡一小會兒,在後者的厚臉皮敗下陣,聲音無動無波的說道。
手中揮舞的紅綢一頓,謝離歌聽見好像有漏網之魚忍不住皺起眉頭,他記得好像就這麼多人了啊。
“還有我師父。”小孩兒也在賈詡僵硬的表情下麵毫不客氣的出賣了自家師父。
賈詡僵硬了一會兒:“小將軍。”
呂布轉過頭看著他僵著表情,心情更好,雙手的鼓槌揮舞的越發快速,節奏點更是點點落在該落的地方。
“夫子?”醉酒的謝離歌反應也有些緩慢了,聽見呂布的話語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聲音有些模糊不破壞,目光更是毫不客氣的在賈詡身上掃來掃去了好一會兒。
賈詡忍不住嘴角一抽,即使看見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依舊不敢相信自己未來的主公竟然如此的…………放蕩不羈。
“正是在下。”
謝離歌神情有些迷茫,似乎在疑惑自家兒子什麼時候突然多了個師父,然後眯著眼睛看了眼笑眯眯的賈詡,十分大方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團紅綢遞給了他。
“給、給你的。”謝離歌聲音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模糊不清,他一隻手拿著紅綢一個勁的往賈詡懷中塞:“奉先的拜師禮。”
賈詡一看見這紅綢,瞳孔忍不住一縮,正準備要跑,卻發現自己要跑路的所有出口都已經被來人封住了入口,隻能乾巴巴的看著自己麵前使勁硬塞過來的紅綢。
賈詡連忙擺手拒絕道:“將軍實在太過客氣了。”
要不是知道這紅綢的用法太過羞恥,他說不定真的要過來,畢竟上好的絲綢在涼州買的很好,畢竟地勢優越,涼州地理優勢,畢竟靠著草原嘛。
一個推,一個拉。
推的是真心不想要。
拉的是真心想給。
然而力氣的大小最終還是有用的,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文士與武將的力氣相差還是太大了,一個回合,他就被ko了。
賈詡憋屈著收下了謝離歌送給自己的紅圍裙,俊臉上的表情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