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從從衣服上撕下布條,熟練的將自己剛剛受傷的肩膀固定住,肩膀還是有些疼痛,不過相比與之前要好很多。
固定完肩膀,賈詡看見呂布一臉懷疑的看這自己,即使回到了一開始敲鼓的地方,神色依舊懷疑,知道自己的計劃十有八九是被發現了,心下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幾步跟到了呂布身後,為了防止謝離歌冷不丁從場中下來拉壯丁,他將自己的身影藏在了柱子下麵的陰影地方。
呂布手中動作不停,與餘光瞥見賈詡跟在了自己身後,看見後者臉上如同黃鼠狼一樣的微笑,當下抿了抿嘴,十分冷漠的說道:“恭喜先生如願以償”。
原本還有幾分的懷疑在賈詡跟在自己身後的動作而小時殆儘,呂布的臉色陡然黑了起來,心情變得比一開始還要差,他被這個人耍了。
賈詡聽見呂布的肯定的話語沒有絲毫驚嚇,像是早就猜到了呂布會知道自己的計劃一樣,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至於那些諷刺的話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相反,躲過了一劫的他甚至還有心情讚賞呂布的反應快:“小將軍果然聰明!”
呂布:“…………”
沉默了一會兒,他咬牙切齒地聲音從口中傳出來。
“你再囂張我就告訴爹實情。”
賈詡純良的眨了眨眼睛,立馬閉上嘴巴,做出了一副我剛剛什麼都沒說的表情,笑眯眯的看著低氣壓的呂布。
“哦!”
呂布道:“骨折是你自己弄的?”
賈詡搖頭:“不是,某隻是看著將軍過來的動作順水推舟而已。”回答十分迅速,看來他也不想引呂布魚死網破。
呂布聽見這麼快速的回答還以為賈詡轉性了,睜開眼睛往旁邊一看,就發現賈詡津津有味的看著那邊正在跳舞的眾人。
“哼!”
呂布冷哼一聲,似是有些不滿,不過他也沒有開口讓謝離歌回來,手中鼓槌依舊沒有停,急促的敲打鼓麵。
徹夜狂歡。
第二天天一亮,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了整個將軍府,殿內,黑甲白翎的將軍從屍體堆裡麵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先是環顧了下四周,目光掃過旁邊眾位將領沉睡的臉到了角落處柱子下麵趴在大鼓上睡著的呂布,頓了頓,目光忍不住柔和了一些,又往後看便看見半倚在柱子上睡著的賈詡。
謝離歌挑眉看了下自己的謀士,從下到上的開始打量,在後者被布條捆住的肩膀處停留了一會兒,眼底先是閃過一絲疑惑,賈詡怎麼受傷了,正準備上前詢問的時候,腦海中塵封的記憶陸陸續續開始打開,他也知道了昨天發生的經過。
他身體僵硬地看著昨天喝醉酒的自己一巴掌拍掉了賈詡的賈詡的肩膀,之後還有自己在呂布急促的鼓聲中瘋狂的舞姿,一口老血被他憋在了心中。
謝離歌一醒來智商就回歸,一眼就看出那賈詡的表情明顯是在做戲,知道自己這是被後者騙了,這賈詡為了不跳秧歌拚了老命拒絕甚至還不惜自殘,想來也是他在場中醉酒的時候太過放肆的緣故。
謝離歌默默的想著醉酒的自己昨晚的蠢樣,心裡難以言喻,千言萬語恨不得化成一句MMP,站起身,他踢了踢旁邊的將領們,道:“起來了。”
沒動靜。
他又踢了踢那幾個音量也微微提高:“起來了,彆睡了,等會兒還要去演武場早訓!”
說完,他跨過幾個橫七豎八的家夥兒,來到了殿門口,推開了殿門,清澈的陽光通過門口照射在眾人身上,不少家夥兒被這陽光一刺,紛紛發出驚醒的呢喃聲。
賈詡本就是淺眠,一聽見場中的聲音立馬睜開了眼睛,黑甲白翎的將軍映入了眼簾,目光正遙遙的看著他,身體忍不住一僵,又看見後者的目光一片清明,知道他這是酒醒了,身體這才緩緩放鬆。
謝離歌挑眉道:“先生醒了。”
賈詡用完好的那隻手撐著背後的柱子勉強站起來,苦笑著對謝離歌說道:“將軍醉酒之後可是害慘了某。”
謝離歌臉上差不多維持不住麵無表情了,目光一片理直氣壯地坦然,反正他就是喝醉了吧,咋滴,想來這位毒士也不會因為記恨於他,謝離歌十分痛快地道:“是我的錯。”
不過謝離歌目光看向賈詡隱隱約約有些可惜之意。
沒想到醉酒的自己竟然放過了對方,他也想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毒士扭著紅綢跳著秧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