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有人看見了那在風中飛揚的黑色大旗上麵暗金色大字, 神情一變,無他,這杆大旗對於他們這些異族太過熟悉了。
說話間,那隊伍已經到了不遠處, 走在前麵白馬上的將軍頭發被梳在腦後,鋒利俊朗的五官沒有表情,白翎黑甲, 整齊的隊伍全是這樣的打扮, 氣勢煞氣衝天,讓人最為畏懼的是這群將士的眼睛, 那一雙雙黑沉沉的眼睛裡麵是血煞和憤怒, 如同狼一般銳利的眼睛。
這一瞬間羌人將士感覺自己頭皮發麻, 隻仿佛看見一群孤狼在慢慢朝著自己過來。
那隊伍所過之處皆為平地, 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感覺他們麵前沒有阻礙, 直直的到了不遠處, 這個時候那些守衛的羌族將士才反應過來, 不敢繼續看下麵那群將士們的眼睛, 卻假裝強硬得阻止蒼雲軍的繼續行呢進:“來者停步!此乃我羌族領地, 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嗬!”馬上的謝離歌冷笑了聲, 看著土坡上虛張聲勢的羌族戰士,揮了下手, 所有蒼雲戰士立馬停住了趕路的步伐轉而變成了攻擊的姿態。
這個時候原本靠在各個篝火旁邊取暖的羌族將士們已經反應過來, 衝到了小土坡前麵,還沒來得及站穩就看見了他們的夢魘。
“是蒼雲軍!”
“他們怎麼過來了, 現在不是冬天嗎?他們應該在涼州城裡麵啊!。!”
“董卓也在裡麵。”
他們看見那一隊黑甲將士們如同雕像一般的身材,特彆是那熟悉的血煞之氣,頭皮發麻,心中膽寒。
整個小土坡亂成一團,索性還有聰明人看見這一幕通知了帳篷裡麵的眾位將領,自然也包括一開始將呂布迷昏了的那兩位羌人。
羌人將領們衝到了土坡上麵,看著下麵抬頭麵無表情看著這邊的黑甲將領,臉上止不住的駭然,這個殺神這個日子不是一向隻呆在城中的嗎?
那兩位抓了呂布的羌人則立馬明白了這董卓一定是過來帶走呂布的,心中不免有些慌張,還好想起自己通知了鮮卑一族,心裡穩住了很多,相互對視了一眼,看著下麵的謝離歌。
謝離歌帶領著蒼雲軍自然也看見了小土坡上麵的羌人將領們,耳邊聽過風聲帶過來的雜亂聲,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衝向了土坡上的眾人。
目光掃過了一切最終在兩名羌人身上停了下來,謝離歌眯起眼睛看了半天,莫名覺得這兩個人眼熟,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再看對方看向自己目光裡麵的心虛,謝離歌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那個羌人應該就是綁架奉先的了。
知道了罪魁禍首,謝離歌也沒心情繼續瞎扯,一揮手,蒼雲軍繼續往前麵行進。
“董卓,你莫不是要挑起戰爭事端。”眼看著蒼雲軍的步伐越來越近,不少將領也免不了著急,忍不住開口威脅道。
“哼!”聽聞此言,謝離歌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雙腿一夾,繼續往前麵,“挑起戰爭又如何?”
黑甲將軍語氣高高在上的冷淡,目光充滿了漫不經心,身下馬匹踏著不緊不慢的步伐開始逼近羌人們所在的山坡。
羌人們一看見謝離歌的態度,紛紛心中暗恨,想他們羌人一族自從叛變了漢朝之後,各地守衛邊城的將領無不視他們為心腹大患,膽小的更是對他們恭敬有加,隻有這董卓無論他們做了什麼在這人麵前已經如同螻蟻一樣卑微。
“你不懼你們那些漢臣們說出的話語?”那將領也是有見識的,知道麵前的謝離歌雖然厲害在朝中卻孤立無援,否則也不會被他用計逼到如此。
謝離歌身下馬匹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山坡上走,黑甲蒼雲軍緊緊跟著他,他聞言,笑了:“看來你對漢朝的形式十分熟悉啊,朝中有人?果然是出了內奸,沒想到你們的聰明出乎我的預料。”
“至於讒言?”謝離歌嘲諷的說了句:“你試試看?”
虱子多了不怕癢,反正涼州城不聽皇帝的命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軍餉是他董府自己提供,朝廷也沒有什麼遏製的手段,那些大臣再怎麼說他血腥殘暴在朝廷上跳短腳也沒有用。
馬蹄聲噠噠的響起,之後又是整齊的步伐和盔甲間相互撞擊的金屬聲音,聽在羌人們耳中不亞於地獄的呼喚。
那說話的羌人首領眼睜睜看著謝離歌一步一步的走進麵前,那不緊不慢的馬蹄聲猶如踏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沉。
於此同時那些羌人將士們同時拿起手中武器麵對了謝離歌一行人,目光警惕,一旦他們越過那條線立馬就動手,毫不留情。
謝離歌看見這一幕,冷笑一聲,一抬手,道:“陌刀,出!”
謝離歌從一開始將蒼雲軍帶出涼州城的時候就沒有準備和平共處的想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說出的承諾自然也會兌現。
“當初我在涼州城外的話想必你們都忘記了,那我就再說一遍讓你們長長記性。”謝離歌身後的蒼雲軍如同潮水一般吞噬了在場的羌人將士們,巨大的武力值反差讓這篇戰場完全呈現一片倒的樣子。
謝離歌目光掃過場內的場景,看見自己的蒼雲麵無表情的一刀斬下對手的首級,內心忍不住讚歎,麵上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