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過,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謝離歌坐在憐星宮裡和係統吐槽:“現在無缺那孩子應該進入劇情了吧。”
老二聞言,十分淡定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按照時間線來說,花無缺此刻應該和他的兄弟小魚兒遇上了。
謝離歌舔了舔唇角, 心裡有些擔心,然後他舌頭還沒有伸回去,呆住了, 他剛剛好像做了件很蠢的事情。
沒事乾, 舔什麼嘴啊。
謝離歌現在看什麼都不爽,整個人處於一種極端暴躁的狀態, 如同一個裝滿了炸藥的密封桶, 隻需輕輕一點, 蹦!全滅。
係統十分識趣的裝死。
然後一封來自花無缺的信打破了這個僵局, 信是由侍女送過來了, 厚厚的一疊, 看上去有不少內容。
謝離歌捏著信封的厚度十分滿意, 孩子果然還是惦記家裡的。
他抬起頭問道:“還有彆的嗎?”
那侍女恭敬的彎腰道:“奴婢過來的時候, 看見芷衣拿著信封去了邀月宮。”
謝離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應該有一封信送到了邀月宮, 揮了下手,道:“你下去吧。”
侍女退下。
“是。”
謝離歌摸了摸手中信封, 他心裡十分滿意花無缺的體貼, 大姑姑小姑姑兩個人一個都沒有忘,這孩子回來必須得獎勵啊。
係統這個時候也不甘寂寞的冒出了頭, 他作為花無缺的乾爹雖然能夠從頁麵上知道基本動態,然而也隻有寥寥幾句話而已,說明花無缺進入哪段劇情罷了,更加細節的東西就沒有了。
他們洪荒大宇宙公司可是十分注重人權的。
“快點,拆開看看呢。”係統催促道。
謝離歌手撕開信封對著係統道:“彆著急,我這不是在拆嗎?”
雪白的信封被芊芊玉手拆開,裡麵是淡黃色的宣紙,上麵密密麻麻寫著小篆,溫潤渾厚,字如其人,字鋒尾端又帶有微微的棱角。
“小姑姑親啟:
徒兒已經到了慕容山莊,此地果如姑姑所講陰盛陽衰,慕容莊主性格豪爽仁義,邀請徒兒參加七十壽誕。
徒兒答應了。
不過壽誕該送何物?
山莊裡人心各異,有一人姓江,性格善變,不知姑姑可曾知曉,聽聞我乃移花宮人的時候,他臉色大變,恐有內情。
徒兒也遇到了姑姑說的小魚兒,放蕩不羈,不過心性不穩,以後怕是有大劫要磨上一磨。
出來良久,午夜夢回,心裡仍惦記著移花宮的一草一木,歸家心切。
徒兒無缺敬上。”
謝離歌捏起信紙左右看了看,他掃過上麵的眾多話,停留在最後一句話上許久,最後忍不住和係統吐槽道:“這孩子說了這麼多也就最後一句話看得順眼。”
係統沒有看到自己的名字真難受著呢,沒有理謝離歌。
謝離歌也不惱,倒了倒信封,發現裡麵好像還有東西,又是一封信,上麵寫著乾爹親啟。
謝離歌挑了挑眉,在心裡戳了下生悶氣的係統道:“快,彆氣了你兒子沒忘了你。”
係統悶悶不樂地抬起頭道:“啥?”
謝離歌拿著那個信封在眼前晃了晃,直到係統透過他的視野看到信封上的字時候,這才在後者連聲呼喚中停下來。
“等等。”係統驚訝道:“這是給我的?”
謝離歌含笑道:“不給你給誰,要我替你讀嗎?”
係統心裡不大樂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一個人去慢慢讀自己乾兒子送過來的信,然而他沒有手,還不能離開隻能讓謝離歌來讀。
係統最後黑著臉道:“你讀吧。”
謝離歌嗤笑了一聲,不慌不忙的從信紙上一掃而過,發現上麵寫得與他的不一樣,但大多是些自己的日常,也有詢問何時能夠見上一麵的,不過花無缺也在信中表示如果不方便的話,不見也可以。
謝離歌看到這裡嘖嘖稱讚道:“果然是我兒子。”
心裡被陡然的愧疚淹沒的係統正在懺悔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他隻感覺自己完全對不住寶貝乾兒子的信任,一時間巨大的罪惡感充滿了他內心,還沒等他醞釀完,旁邊謝離歌說出了煞風景的話。
更可惡的是這個罪魁禍首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係統氣死了,道:“還不是你出的主意,非要用這種理由。”
這種理由一看就可以拆穿,誰家從出生到現在與乾兒子一麵都沒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