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是沒有秘密的。
憐星宮主離開慕容山莊的事情, 在前者轎子離開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山莊。
小魚兒擔心地看了眼花無缺,翩翩公子正坐在窗口,涼涼的月光從窗口撒下來,越發溫潤如玉。
“你沒事吧。”
花無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搖頭道:“沒事。”
大概是他眼中的擔憂實在太多,花無缺反而出聲安慰,主動表明他沒有事, 還特地解釋了一番:“小姑姑從以前都是這樣的, 當天出來當天回,宮裡還有大姑姑呢, 他放心不下。”
花無缺自認為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了, 想了想, 就釋然了。
小魚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兩兄弟又開口說了一會兒, 有關於慕容山莊, 也有關於對方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談論了很久, 不過兩個人彼此之間都有分寸, 小魚兒沒有透露惡人穀的消息, 花無缺也將移花宮的秘密保留在了心底。
這樣一來, 反而特彆得兩個人的心意。
直到月亮掛上了樹梢,外麵漆黑無比, 寂靜無聲, 花無缺透過窗戶看了看天色,明白可能到了半夜, 轉過頭看向了廂房角落裡的小魚兒,淡淡地說道:“你該回去睡覺了。”
小魚兒偷偷摸摸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
花無缺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俊美陽光的眉眼滿是疑惑,又重複了一遍:“現在是半夜,你該回去了。”
說完,也不管小魚兒的掙紮,直接將後者脖頸一拎,打開門,放在了門外地上。
隨後關門。
小魚兒眨著眼睛一臉懵逼地看著處在眼前的門。
移花宮。
繁花似錦,曲水流觴,淡粉色花瓣隨著水流在移花宮四處飄灑,陣陣的花香伴隨著淡淡的水腥氣被微風送過來了。
清晨,枝頭的花瓣還有露珠,陽光還沒有出現。
百花左側的憐星宮一大早就迎來了不速之客,門被從外麵敲響了,謝離歌躲在被窩裡麵睡地正好,耳邊卻環繞著敲門聲。
他被吵醒了。
黑著臉站起身,隻穿著貼身的衣物就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位白衣侍女,手中捧信封,看見門突然從裡麵打開似乎有些驚訝,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些,隨後又重新掩飾了一下
“啟稟宮主,公子來信了。”
謝離歌看了看天色,他前幾天才從慕容山莊回來,今天花無缺的信就送過來了。,他內心不得不感歎對方的神速,接過了信封,揮了揮手,白衣侍女恭敬的退下。
謝離歌一手關上門,轉身回到了房間,打著哈欠拆開了信封,淡黃色的宣紙上是頗有風骨的小字,整整齊齊的排成好幾排,十分賞心悅目
謝離歌一目十行,很快就將信讀完了,原來那天晚上花無缺就知道他離開了,不過也理解,特意寫了一封信,說明他在慕容山莊過的也很不錯,讓兩位姑姑不要擔心,他能夠應付一切。
讀到這裡的時候,謝離歌頗為感動。
然後繼續往下讀。
相比於上麵的含情脈脈,下麵的信就要樸素了很多,更多的是公事公辦,比如說花無缺在信中十分明確的表明他第二天的時候就發現慕容山莊的氣氛就有所不同了,仆人們的素質也提高了很多,更重要的是原本以為是傻缺的眾女婿在老莊主還沒有死的情況下,竟然智商又突然有救了。
這些隻是慕容山莊很小的一部分了。
花無缺在信中又表示他曾不止一次在山莊門口見到很多江湖人士在門口來來回回,看見他的時候也不閃躲,反而點頭示意,他想問一下謝離歌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到這,謝離歌摸了摸下巴,一腳踹向了腦海中的係統:“老二,移花宮的名聲現在怎麼樣了。”
可憐的係統正在昏睡中,被外界的乾擾吵醒,還沒等他發火就聽到了謝離歌的聲音,頓時有火難發,十分憋屈:“……我看看。”
謝離歌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係統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
“等等……”係統似乎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又重新算了一遍:“完成度已經八十了,宿主,你是不是中途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又乾了什麼?”
老二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謝離歌沒管他,道:“是這幾天變的嗎?”
係統看了下:“嗯。”
謝離歌這個時候就有點數了,也不急著找答案了,而是一轉身去了書房,筆墨紙硯準備好,開始回信,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片,係統從視野裡看見,發現都是一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十分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