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焚寂劍他根本不會去吵醒謝離歌,修真者們在歐陽少恭眼裡也是螻蟻。
螻蟻求人還帶強勢,歐陽少恭沒扔百足脾氣已經很好了。
大概是謝離歌的功勞。
嗬。
謝離歌笑眯眯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歐陽少恭,心裡充滿了得意,看看,他兒子現在態度強硬地與人針鋒相對他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對麵修真者們憋屈的神情也被他儘收眼底,心情越發好起來。
天墉城來人的領頭者一開始就被林子裡各種各樣的詭異情況弄的心生防備,特彆是在看見中央這頂遮天蓋地的蠶繭白絲天地時候,更是對這位傳聞已久的神醫的危險級彆加深了很多。耳聰目明的他聽到了蠶繭裡麵各種蟲子觸腳摩擦白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自然而然看見有人一身邪意無比的坐著帶有恐怖氣息的異獸出來,情不自禁握上了武器。
他自知理虧,為了防止謝離歌心生不滿,他不卑不亢道了歉:“某失儀,驚擾了先生。”
謝離歌骨笛被他翻了個花,盤腿坐下,看著不卑不亢的修真者們,也不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眼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憋的一口氣被這個安撫的眼神熄滅了,沒再說話。
“天墉城距離我這焚寂林萬裡之遙,你們如何是得知我這邊消息的?”謝離歌開口問出了藏在心裡的疑惑。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的名聲,他在林中的確救了不少人,然而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普通人,修真者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其中低修為居多。
天墉城修真者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解釋道:“門派近日來了一批修真者們,提過先生的名字……”
當然他還沒有出口的是那些修真者們說的並不是什麼好名聲,口中大多都是那位神醫多麼多麼妖邪,手段多麼多麼詭異,最喜歡的日常愛好還是帶小孩兒,生活的地方也是恐怖無比。
這也導致他們來的時候做足了心理準備,如果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們根本不會來這裡。甚至考慮過要不要帶個小孩兒進來,最終敵不過良心,沒帶。
事實上,他們來到這裡看過林中的一切,這才發現自己的想象力還是太多貧乏了。
謝離歌明白了,是那群帶歐陽少恭的修真者們引來的麻煩。
歐陽少恭聽到這話,眉頭越發緊了。
謝離歌心裡卻沒有太多波瀾,說就說唄,他對於名聲並不在乎,如果他在乎的話,根本不會每次有人誤闖都要提一些詭異的要求,他本來就沒準備當拯救世人的救世主。
隨即,他直接了當的說道:“既然如此,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的規矩,我救了一人,也要拿一樣東西來抵。”
天墉城修真者們鬆了口氣,提要求就代表這位神醫接下了這活兒,他們此次過來也不算無功而返,正當他們打算問出口的時候,聽見那個長相俊美妖異的男子懶洋洋的話語。
“這次我要焚寂劍。”
一旁的歐陽少恭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謝離歌,神色莫測。
天墉城修真者們則都是一臉為難,目光猶疑,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要求,一時間猶豫不定。
謝離歌抬手安撫地拍了拍歐陽少恭的腦袋,目光直直地看向中央的領頭者,道:“有什麼問題嗎?”
領頭者臉色有些猶豫,不願意騙人,他直接說出了實情:“焚寂劍不在我們手中。”
歐陽少恭脫口而出:“不可能!”
“我能夠感受到那股氣息是消失在天墉城。”
歐陽少恭反射性地說完,立馬察覺到領頭者疑惑的目光投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語,身體一僵,正當他準備回避的時候,頭頂蓋上了一隻溫暖的大手,帶著草木與陽光暖暖的氣息,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
謝離歌蓋住發飆的小崽子,不讓他出來,一邊神色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家子與焚寂劍有一段淵源,天生能感受到焚寂劍所藏之處。”
一段話帶過,沒有詳細說。
領頭者心領神會,明白他是不願意講,內心對於那段話也不在意,說實話烏蒙靈穀與他們天墉城的關係並沒有多好,隻不過是長老有令他們才風塵仆仆的大老遠過來請人。
為了取信謝離歌,領頭者再三強調道:“焚寂劍進入天墉城了,但是的確不在我們手中,具體在誰手中,我們也無法說出口,隻能說一句,那人拿了劍我們長老也在全力以赴追捕,一旦成功,立馬將劍送上。”
那位不可說存在拿了劍,武器值爆表,一般人過去隻有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命運,全門派上下隻有長老能夠勉強對上,要不然也不會是他們一群人來到這片林子。
謝離歌聽聞這話,低頭看向了歐陽少恭,眼神示意,阿崽,你要的東西目前不在人家天墉城手中。
歐陽少恭回了個眼神,我要去。
寵孩子的謝離歌收到了眼神,歎了口氣,認輸了,抬起頭對著目光期待看向這邊的修真者們道:“既然如此,我們父子便與各位走上一遭,隻希望各位不要食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