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歌也是第一次乘坐風蜈上天,涼爽的風夾雜著雲彩撞在臉上的濕意,心情很容易就變好,剛剛彆離時候的異樣也被他放下,眯著眼睛看著遠方。
追上了修真者們,他笑眯眯的回過頭對著呆若木雞的修真者們道:“走吧,我這異獸代步飛行還是可以的。”
下首的歐陽少恭輕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父親謙虛的可真有趣,這話一出,恐怕那些修真者們率先臉紅吧。
體內擁有幾世靈魂的歐陽少恭可不是什麼不懂的小孩,他看見修真者們禦劍離開,立馬明白了對方是有意無意將他們父子撇下的,準備看他們出完醜,之後再回來假裝歉意的帶他們離開,如今算盤落了空,誰都沒想到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兩父子隨手拿出一看就跟恐怖的飛行異獸,還是覺醒了的。
老話說。
算計不可怕,誰先落空誰尷尬。
現在這群修真者們就處於尷尬的時期。
他們一聽見謝離歌笑眯眯的話語明白了話中的意有所指,臉皮厚的照樣硬撐,一些臉皮薄的可以從臉頰看出絲絲紅意,羞得。
謝離歌也沒準備撕開麵子,一句話說完,兩方心裡有個底,最好讓這些修真者不要有意無意使絆子就行,其他的他也沒準備怎麼著,活得時間長了,他也懶得計較,拍了拍風蜈的腦袋,示意後者停下。
底下的風蜈停下了前進的速度,悶悶的回了句:“刷!”
謝離歌回過身對著後麵的修真們道:“天墉城我們父子也沒有去過,恐怕需要你們的帶路,冒昧提出請求。還請多多包含。”
領頭者反射性回了個禮節,道:“這是我們應該的。”
因為風蜈停下來的緣故,碧蝶們也終於放開了爪子,從頭部盔甲下麵的夾縫處飛了出來,緩緩圍繞著一大一小兩個人,碧色的翅膀晶瑩剔透,煽動一下,細細的微光落下,映襯著那俊美的兩父子如同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
前世作為帝師,謝離歌到了這是到底還是保留了一些習慣,世家禮儀完全刻進了骨子裡麵,一舉一動帶著世家優雅的華貴和寫意。
女修真者們一時間看癡了呐呐道:“這位大夫長得和長老一樣好看哩。”
目光觸及站在蜈蚣頭頂男人臉龐的微笑,臉頰湧上熱意,要、要她說,她還是喜歡這個人。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近聽不見。
謝離歌耳朵尖到底還是聽到了,他目光意外的掃了眼人群中的女修真者,後者臉紅紅的雙目發光的看著他。
他肆意一笑,手輕輕一揮,圍繞在父子身旁的碧蝶自動飛來,其中一隻飛往了那女修真者身旁,輕輕用翅膀蹭了蹭對方紅紅的臉頰,他語氣帶著調笑道:“阿妹長得也好看哩,這碧蝶天生喜歡長得好看的人你看它不就喜歡你嗎?”
那女修真者聽到這話,臉頰更紅了,從小生活在天墉城的她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麵容英俊的男子用著浪漫的手段,仿佛你是天底下他最心儀的女子,輕聲說著話,頭忍不住低了下來,露出紅紅的耳朵。
歐陽少恭低下頭遮住自己慘不忍睹的表情。
這人又開始了。
自從他認了這個父親之後,也見識到了後者的不安分,穿著暴露隨意也就罷了,罕見的走出林中大刺刺的露出自己結實的腹肌,曖昧的微笑不要錢的發放,習慣性地說著甜言蜜語,要不是那林子凶名遠揚,恐怕說親的媒人也能硬生生在林子裡麵踩出一條路。
這不,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兒,這人又開始了。
歐陽少恭暗地伸手拽住了旁邊撩天撩地的男人的衣擺,嘴角還是掛著微笑,神情卻有著僵硬,嘴唇不露痕跡的動著,說出的話語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住手,我們還要靠這些人去天墉城,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勾引人家的師妹,不害怕他們把我們帶進海裡去嗎?”
謝離歌被這麼一說,神情有些委屈:“我就說說話。”
因為這麼一個插曲,男修真者們的臉色就差了,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這行唯一的師妹被這異域大夫話輕輕一說,臉紅個徹底,顯然一片芳心懵懂的樣子,情不自禁的牙疼起來,臉色個個如同鍋底一樣。
要不是因為命令估計真的可能將這沾花惹草的兩父子帶進海中同歸於儘。
歐陽少恭咬牙切齒說道:“你先看看其他人的臉色。”
謝離歌目光掃過眾人難看的臉色,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說得對,眼看那女修真者臉紅到滴血,也知道適可而止,隨後正色說道:“還請諸位先行帶路。”
領路者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思考究竟和眼前這男人拚命還是拚命呢?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怨念,他低低地說了一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