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歌輕笑一聲, 他對於孩子偶爾的犯蠢行為並不討厭。
風蜈的速度非常快,歐陽少恭才吃完手中的果子他們已經到了天墉城的上空,下麵的弟子們抬起頭看向了盤旋在空中的風蜈,謝離歌拍了拍風蜈的腦袋, 風蜈刷了一聲,隨後整隻蜈蚣下麵爪子裡的風團漸漸消失,降落在地上。
謝離歌腳踏在地上, 還沒等他適應過來, 就被迎麵過來的修真者差點撞上,身後的歐陽少恭嫌棄地皺起眉頭將八隻爪子抱住水果猛吃的天蛛從風蜈的頭頂拎下來。
修真者一看見謝離歌的身影欣喜若狂道:“先生, 您終於回來了。”
天知道當他從天墉城去了後山蠶繭小屋卻發現空無一人的時候, 心情有多麼絕望。
謝離歌正在安撫心情鬱悶的風蜈, 因為總是在半空中飛行即使是風蜈也會有小情緒, 誰還不是個寶寶了, 身為飼主的謝離歌隻能安撫這隻體型巨大的寶寶, 聽見身後修真者如同見到救星的態度, 說實話, 謝離歌有些驚訝。
他頓住了安撫的動作, 轉過頭疑問地看向修真者, 那個修真者正式當初將他從焚寂林請到天墉城一群修真者裡麵的領頭者,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領頭者苦笑了一聲:“那個孩子身體發生了變化, 長老留在他體內的靈力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我們去了後山找尋先生卻撲了空,本以為先生已經離開, 沒想到竟然能在此看見。”
風蜈被摸得開心了,美滋滋地縮回了身體,一道白光閃過,消失在原地。
謝離歌聽見領頭者的話語,輕笑了一聲,半真半假地說道:“犬子因為功法問題需要一些藥草,我們父子二人找尋了許久終於在幽都附近找到了,又因為當場煉藥地緣故花費了一些時間。”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將歐陽少恭為什麼從少年變成青年的原因也解釋清楚了。
此話一出,原本若有若無落在歐陽少恭身上好奇的眼神頓時都消失了,也有幾個執著的,不過歐陽少恭自己都沒放在心上,他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他與年少時候有八分相似仍誰一看就明白是長大後,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亮出來。
果然一亮出來,感興趣的眼神少了很多。
畢竟抑製身體成長的功法雖然罕見缺不是沒有,再看那位異域大夫明明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爹了,麵容卻還是如同青年一般英俊,他的孩子修煉同樣的功法由少年變成青年就不難理解了。
歐陽少恭聽見人群中理解的聲音,冷笑了一聲。
謝離歌則笑眯眯地與那領頭者在那裡談話,英俊的麵容在陽光的映襯下肆意妄為的野性,看得人群中不少人都紅了臉,這個大夫真的很好看。
謝離歌掏出焚寂劍到半空,笑眯眯地與那領頭者說道:“玄霄真人將焚寂劍給了我哩,說是給犬子的禮物,我們父子倆拿著這柄劍想了想還是回來,好歹也要將那個孩子醫治好了再說。”
領頭者聞言,大喜過望。
“那就麻煩先生了,請跟我來。”
他立馬轉頭在前麵領著路,方向正是天墉城的方向。
謝離歌轉過頭看了歐陽少恭一眼,後者抬起頭,兩個人在半空中對視了一眼,隨後謝離歌收回了目光,歐陽少恭默不作聲地跟在了謝離歌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