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離歌也不意外,拖起正在昏迷的玄霄回到了小屋,關上了門,隨手將對方扔進床上,之後也就沒管他,自顧自的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玄霄醒來了。
眼睛一睜開就看見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兩者長相相同氣勢卻截然相反,夢中的氣質是高高在上的矜鬼,現實中他看到的卻是輕佻散漫的男人。
“阿離。”玄霄第一反應就是夢中那個人,呐呐地道。
刷的一聲,謝離歌臉黑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他的心情頓時不爽了。
“沒死?”謝離歌涼涼地說道,目光透露出一絲可惜,在外麵說了那麼多的廢話,這人為什麼不死在外麵。
這個話如同一桶涼水倒在頭頂,玄霄回憶起自己昏迷在做的事情,聯想到夢中的人脾氣一向不好,冷冰冰的臉一時間僵住了。
他剛剛乾了什麼。
高高在上的命令他說出自己的名字,明明已經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氣息卻猶疑不定,直接導致對方發火被拖了回來。
遇到這種情況換作是前世的先帝肯定毫不遲疑地道歉求原諒,厚臉皮的賴在對方身旁直到成功了為止。
然而,他現在是玄霄。
已經活了幾百年的孤生一人的修真者,平時的生活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下意識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能目光沉著的盯著謝離歌看。
謝離歌看見他這副樣子,嗤笑了一聲。
“說說看。”乖巧的呱太頂過來一杯茶,謝離歌接過後慢條斯文地喝了一口,道:“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玄霄乖乖地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上輩子他死後就陷入了黑暗,醒來之後重生成為了一個嬰兒,莫名其妙地成為瓊華派的內門弟子,包括飛升的事情以及自己曾經被冰封時候的回憶,不知道為什麼,玄霄下意識地把自己修煉的劍法要雙修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反正他現在已經並不需要了。
玄霄維持著表麵上的不動如山。
謝離歌聞言後若有所思,不過想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往門外走,玄霄還準備起床被他一句話逼退:“注意休息,明天見。”
原本準備起床的玄霄:“…………”
乖乖的重新趴下來,被子蓋在身上,頭朝天,兩眼閉上,等待明天的到來。
謝離歌這個時候才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一絲熟悉,曾經的那位九五至尊也是如此,往往他隨意的一句話都會十分認真的做到。
他滿意地關上了門。
轉過頭,對上了自家這一世便宜兒子好奇的目光。
謝離歌:“……”失算了。
“父親大人。”歐陽少恭拉著旁邊妻子的手,語氣溫和地說到。
謝離歌目光掃過歐陽少恭的的手,右手緊握旁邊人,他順著手臂往上看發現是一位外貌明媚的女子,目光帶著怯意看著他。
想了想,謝離歌從懷中掏出一個玉鐲,上輩子得到的好東西多他專門收了一些看得順眼的東西,這就用上了。
“偶然得到的玉鐲,十分配你哩。”謝離歌將玉鐲遞了過去,眉眼含笑,語氣帶著異族的風情,尾音有些上翹。
巽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場景,目光掃過麵前的男子極為好看的臉龐,在後者微翹的唇角處頓了頓,目光轉而看向了旁邊的歐陽少恭。
歐陽少恭點頭,她接過了玉鐲。
謝離歌滿意地笑了。
他笑眯眯地看著麵前一對璧人,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他完成度最高的,作為兒子的歐陽少恭擺脫了原本的命運,如願以償的找回自己的妻子。
“這次回來正好成親吧。”謝離歌愉快地通知剛剛才相遇的前世夫妻,作為阿爹的他想要看兩個孩子成親。
歐陽少恭麵無表情用仿佛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目光掃過旁邊聽到成親後帶著驚喜的巽芳,歐陽少恭卻怎麼都無法將拒絕的話語說出口,歎了口氣,他屈服了。
“憑父親做主。”
“不用謝。”謝離歌笑眯眯的虛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