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瓶水被硬生生灌進肚子裡是什麼感受?
戲誌才苦著臉摸著自己飽漲地肚子, 再看一眼自己手中的美酒,有點,想吐。
被灌得太多了。
罪魁禍首將幾十瓶藥水灌給他之後,瞥了眼他, 稍稍往後麵不露痕跡的退了一步,要不是自豪自己的眼睛絕對沒問題,戲誌才以為是錯覺。
這人害怕吐在他身上吧!戲誌才一秒就明白了。
光是看表麵仙風道骨的其實內心險惡無比。戲誌才憤憤地想, 第一次想要抑製自己的潔癖吐在對方身上。
要死大家一起死。
不過憑他的身手也是癡心妄想, 戲誌才可惜地看著對方光潔如新衣角,有些憋屈。
上品藍藥的用處是顯而易見的, 曹操不明白仙風道骨的人冷著臉灌得什麼東西, 不過直覺告訴他沒有害處, 他便呆在旁邊看著戲誌才漲紅了臉被灌了好幾瓶藥, 直到藥都沒了那人才放過他。
曹操可以清楚地看見戲誌才喝完藥原本蒼白也恢複了幾分血色, 他明白這是好東西, 立馬道謝:“多謝仙人。”
戲誌才咳嗽了幾聲, 終於緩過勁來, 作為當事人他的反應是最為清晰的, 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漸漸有了力氣, 甚至步伐都輕快了很多,他十分尊敬地道了聲謝:“多謝仙人。”能活的人大多都不想死。
“不用。”謝離歌癱著臉扔了一句話。
一組藍藥而已, 他還有很多。
曹操聞言覺得這位仙人更加的高深莫測, 也拿捏不準對方拿出的藥是什麼,能夠將快死的人拉回來,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曹操是個聰明人,他明白對於這類的隱世高人還是供著的好,太過強硬反而會適得其反。
戲誌才也明白這個道理,雖然心裡覺得對方可能並不是像表麵這樣冷淡,他也有點想要作死,不過礙於大家長曹操還在旁邊,一時間安分了很多。
曹操鬆了口氣,他看見戲誌才病好了很多,也不急著和謝離歌敘舊了,他想擰著戲誌才回府看醫生了。
“我等先行告辭了,先生有事可讓仆人通知。”曹操臨走前十分歉意地說到,他原本想要和這位仙人詢問要不要去京都,這下子隻能下次來的時候說了。
當下之際,還是先將戲誌才抓回去看大夫。
正偷偷挪腳準備逃跑的戲誌才逃不過他家長的威力,還沒離開幾米就被抓住了,苦著臉與謝離歌道了彆,言語中還說著下次他要過來找他玩。
謝離歌高冷的看著他,沒說可以或不可以,反正戲誌才看了他一眼,當做是可以了。
目送著曹操一臉急色的拎著哭唧唧的戲誌才回府,後麵跟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
係統從他腦海中冒出頭,它也看見了這兩個謀士與主之間的相處方式,評價道:“曹操很器重這個戲誌才,看來曆史上說得果然沒錯。”
謝離歌則看得更為精準一些,憑著養過許多個中二病兒子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了曹操眼底下的無奈是什麼,他冷冷地說道:“那是因為曹操將戲誌才當兒子養了。”
可不是嘛,明明相差的歲數並不大,但是明顯是曹操在擔憂戲誌才的身體。
這是什麼奇怪的相處方式?
係統思考了半天,道:“那下次戲誌才成婚的時候曹操也要在上首嗎?”
眯起了眼睛,謝離歌目光冰冷地盯著空處,心裡卻想得是自己上個世界被從兒子婚禮上挪過來收拾爛攤子的事情。
“……”係統想自爆!
它它它說什麼不好,非要提這個。
它看見謝離歌明顯低沉下去的心情,也不好開口安慰,又有點沮喪自己的無能,假如他的等級再高點,主係統也不能這樣擅自抓他的宿主,起碼也能讓謝離歌有些準備,他慫慫地道歉道:“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謝離歌淡淡道。
他向來恩怨分明,誰地錯誰倒黴。
係統也不和他爭辯了,生怕再將大魔王惹火了,乖巧端莊地縮回去了。
謝離歌回了府,關上門,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剛剛亮白,外麵的大門就不斷被敲,五感靈敏的謝離歌立馬從打坐裡驚醒,皺著眉看向門口。
打開門一開,一臉懶散的戲誌才拎著一壺美酒笑眯眯地看著他:“先生,喝酒嗎?”
捏緊大門,謝離歌忍耐住想要關上門的心態,硬邦邦地說道:“不喝。”
目光掃過那壺酒,係統十分貼心的給了注釋,三年的竹青酒。
謝離歌不感興趣,他也愛喝酒,第一個世界他的職業就是丐幫,愛喝酒,愛紋身,還愛打女人,職業轉了愛好還在,每到一個世界謝離歌都習慣收集一些美酒,不管喜歡不喜歡,他看順眼就都收了。
三年的竹青酒連放在他眼裡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