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更加小心翼翼了。
目光掃過謝離歌麵無表情的臉, 心中感覺到不妙,他的父親表麵上表現不在意,實際上則是怒火中燒,看這情形, 呂布在心中算算了等級,估計和當年自己被羌人帶走時候差不多了。
不敢直麵鋒芒的呂布默默後退了一步。
聽見謝離歌的聲音,他也十分乖巧地應了聲。
賈詡走出帳篷, 他看見了謝離歌與呂布對方的全過程, 也聽見外麵的叫喊,到了謝離歌麵前, 看見對方狀似冷靜的把玩手中長劍穗子之後, 他就知道這個人生氣了。
這位謀士揚起微笑道:“主公是準備出陣了嗎?”
語氣帶著隨意與不露痕跡地試探。
謝離歌聽出來了, 他抬起頭看了賈詡一眼, 瞳孔十分冷靜, 冷靜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收回了目光,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太長時間沒有出現在這群家夥兒麵前, 估計都忘了當年老子的忌諱!”
聲音低沉而沙啞透露著危險的氣息。
“這次讓他們長長記性。”
當年謝離歌還是董卓的時候, 氣勢比現在的呂布還要囂張, 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強大的武力和恐怖的財力連皇帝都要避其鋒芒, 世家們更是知道這位護短無比, 絕對不能再那位小將軍麵前提其是義子的事情。
提過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好下場。
褐色的瞳孔某個角度看上去如同狼一般冷酷無情,謝離歌居高臨下地看著賈詡, 語氣透露出嗤笑:“這麼多年越活越回去了?隨便一個東西都敢在麵前大放厥詞?呂布,當年怎麼老子教你的都忘了?”
“還有你賈文和,老子當年臨死前怎麼和你說的?現在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退回城中?”
“哼!”
謝離歌顯然在對當年賈詡因為呂布而對眾世家退讓而感到不爽,冷哼了一聲,道:“我交給你的蒼雲軍你是準備養老了?”
話語十分毒辣,賈詡沒有生氣,他知道這才是自家主公原本的樣子,霸道而恐怖,更是十分的蠻不講理。
“是某的錯。”賈詡老實地道歉,被教訓的服服帖帖。
呂布愣住了,他似乎沒有想到自家先生如此輕易的道歉,第一次他看見自己的父親如此強勢的一麵。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師父每次看自己設計彆人時候眼神為何複雜?
他看見他爹這一刻就知道了,他們兩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十分相似,隻不過謝離歌的氣勢更加恐怖而強勢。
“嘖!”謝離歌嗤了一聲,轉過身去了營地外麵,準備應戰:“我去了,你們兩個在帳篷裡麵等我。”
“回來找你們兩個算賬!”
呂布看了賈詡一眼,發現對方低頭送著自家父親離開。
直到後者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抬起頭。
賈詡剛抬起頭就看見了呂布不可思議的目光,唇角輕輕彎起,道:“看呆了?”
呂布愣愣地點頭,他爹前後變化越來越大了。
“這才是主公原本的樣子。”賈詡冷靜地說了一句,語氣透露出自豪,也是在欣慰,他知道自己認定的這個人沒有被時間所改變。
沒有人知道當賈詡看見謝離歌雲淡風輕一身道士服時有多麼憤怒,差點維持不了理智,殺掉這個冒充自己主公的人,還是理智阻止了他,讓他看著這位到底有沒有被時間的洪流所改變,萬幸的是,他贏了。
賈詡聽話地帶著呂布回到了營地,也就錯過了謝離歌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場景。
曹操現在城牆之上看著外麵,聽見那位將軍說的話時,瞳孔忍不住一縮,他知道,更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了,忍不住看向旁邊的戲誌才,發現對方用同樣驚恐地眼神看著自己。
他們都是經曆過董卓那個年代的人,自然明白那位將軍的逆鱗。
戲誌才用口型做了幾個動作:“袁紹完了。”
彆的人不知道,他們幾個人還不知道嗎?袁紹之所以敢讓手下的將軍用這樣的話語挑釁,就是看準董卓已經戰死在了涼州城外,這樣的話能夠讓呂布怒火中燒,指不定就臨場發揮失常,好一通打算。
然而曹操知道袁紹這次失算了。
誰都沒有想到話題的主人公真的會出現在營地當中。
目光看見城外,在掃到從營地中走出來的白發男人身影時候,曹操心往下一沉,他的預感成真了,那位將軍果然還是忌諱彆人提起呂布的身世。
他沉默地繼續看了下去,卻沒有派人告訴袁紹,後者在讓收下說出那樣的話之後,曹操發現自己與他不是同一路人,起碼智商上不是一路人。
“來者何人?”一開始喊話的那個人並不認識謝離歌,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質問慢慢走過來的謝離歌。
謝離歌直接將其從馬上一劍揮下來,冷冷地道:“滾!”
那個將軍猝不及防被扔到了地上,寒冷的內力透過體表直接蔓延到體內,他腹痛難忍的開始打滾,完全沒有注意到接下來的一劍,直接被斬殺在地上。
謝離歌一劍將將軍的屍體挑到後麵,抬起頭看向城牆上的守衛士兵。
“繼續!”
一刻鐘過後,有一位將軍氣勢洶洶地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