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 我可以解釋的!”謝離歌第一反應就是和一旁微笑的賈詡努力解釋,無視後麵玄霄秒變凶惡的眼神。
賈詡注意到了這個眼神,目光掃過玄霄充滿敵意的眼神,又看了看愧疚的自家主公, 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哦?”
謝離歌:“這個男人是我曾經的好友,他這次過來乃是為了尋我,一路上沒有找到我, 沒想到驚嚇著你們倆了。
呂布:所以他這頓打白挨了?
這個已經是凶惡大灰狼的崽子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爹,伸手指了指紫衣男人又對著自己的傷口指了指, 示意謝離歌看自己被揍的有多重。
隻可惜謝離歌被賈詡吸引了注意力,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拉住衣角的手。
“文和, 當年不告而彆的確是我的錯!”
“主公如何有錯。”
“停停停, 你彆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說的我心慌慌的, 總以為你暗搓搓的準備下毒害我, 我真的知道錯了。”
“某不會下毒。”
“你隻會用下毒更狠的招式。”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精, 誰還不知道誰的手段啊, 謝離歌對於賈詡的話語三下五除二直接翻了個麵, 順便解讀了下對方語句裡的意思。
拉住衣角的呂布聽見兩個人交談的話語,發現自己根本插不上話, 他正鼓起勇氣準備插一句的時候, 突然感覺後麵有人在戳自己。
呂布回過了頭。
那個剛剛揍他的紫衣男人正站在他身後一臉微笑地看著。
呂布……
他立馬反射性打了個寒顫。
不知道為什麼,紫衣男人的微笑總讓他想起自家爹躍躍欲試揍自己的姿態, 反射性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玄霄。
“何事?”
玄霄意外的發現自己心上人的便宜兒子十分警惕,挑了挑眉,道:“你剛剛是準備如何?”
明明剛剛進來帳篷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受傷,怎麼一會兒時間不到,又準備說一次,他眉頭一皺,目光掃過對麵的呂布,暗想,這孩子太過嬌氣了。
呂布聽出了玄霄話語中的不滿,冷笑一聲,這人以為他是誰啊,目光瞥了一眼對方,完全忘記就是眼前這人剛剛把他打嗝半死不活。
“我受傷了!”這是理直氣壯地理由。
玄霄:“傷到哪裡?”
他明明記得自己下手時候控製了力氣。
呂布說給看就給看,十分利落的指著自己眉間的小傷痕,傷痕小到什麼地步呢,基本上要是不靠近看都看不清楚,他還惡劣的道:“受傷了,我告訴我爹心疼一下怎麼了?”
玄霄:……
生氣!
好生氣,順便想打人。
氣炸了!
beng!
不過玄霄大大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十分不妙,因為他擅自穿越世界給謝離歌帶來了很多麻煩,後者之所以現在沒算賬也是有事情做,如今兒子又被他揍了,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即使是玄霄也考慮再三,他還是有些擔心謝離歌生氣的。
一邊是謝離歌的微笑威脅,一邊是熊孩子的無所畏懼,玄霄最終還是做出了選擇。
他麵帶微笑地拉著呂布到角落裡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呂布絕口不提要和他爹告狀的事情,十分安分的站在他爹後麵,與剛才正在角落裡一趟委屈的那個大型犬判若兩人。
玄霄也斜倚在門旁,目光沉靜掃過正在與賈詡說話的謝離歌。
謝離歌正在與賈詡共同商討著接下來他們的計劃該如何進行,首先根據剛剛得到的消息,城門已經破了,作為罪魁禍首的袁紹在城門破的那一刹那,自殺在了城牆之上,現在都城裡麵群龍無首的狀態,曹操一行人深諳明哲保身的道理,平時都是閉門鎖在家裡,凡事絕不出頭擔事情。
現在落在涼州一群人麵前的隻有一個問題。
他們到底要不要進去都城接皇帝?
現在的都城對於他們就是放在惡狼麵前的一盤菜,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被吃的那盤菜還不會走任何意義。
“袁紹死了,都城裡麵群龍無首,小皇帝剛剛登基,地位還不穩固,放在我們麵前隻有兩個選擇,要還是不要?”謝離歌十分冷靜的說出問題的關鍵。
賈詡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麵,他輕輕敲打椅背,目光帶著笑意看向了謝離歌,輕聲問道:“主公想要如何?”
“挾天子以令諸侯,好事也是壞事,有了小皇帝相當於可以有張堂堂正正對其他諸侯下命令,壞事就是我們的野心會太早地暴露出來,其他世家不會左手旁觀,任由我們獨自壯大。”謝離歌冷靜地開始剖析現在的形式。
十分準確與賈詡心中所想一模一樣。
謀士抬頭微笑的詢問:“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