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乃是楊蓮齡,年齡比阿卑小三歲,身份是日月神教地堂主,手中隻有親手開采出的幾畝薄田,未曾有婚配,家中父母雙亡。”
“阿卑是我第一個妻子。”
“房子也沒有?”
楊蓮亭愧疚地點了點頭,他也發現自己好沒用。
謝離歌十分不滿意,他直接了當地說道:“你準備讓我兒子養你嗎?
楊蓮亭愣了愣。
謝離歌托著下巴打量著楊蓮亭,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有什麼地方吸引人。
正當他打量的時候,楊蓮亭終於鼓起勇氣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會加倍努力種田養活阿卑的。”
明明言下之意是讓對方努力賺錢,不明白楊蓮亭的腦回路怎麼拐彎到努力種田上麵,謝離歌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拿楊蓮亭怎麼辦。
打又不能動手打。
他怕自己還沒用勁就能掐死這個家夥兒。
挑刺楊蓮亭又聽不出來,還以為你在鼓勵他呢,這孩子腦子裡估計隻有他家妻子阿卑和種田養活對方。
莫名其妙覺得這兩個年輕人很配。
話題的角度越來越詭異,謝離歌終於選擇放棄和楊蓮亭繼續談話,他決定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他兒子小時候總是被人欺負,還沒有人聽他訴苦,現在他爹來了,謝離歌覺得應該為他找一個公道。
“你去通知日月教一些大頭目,去黑木崖邊上,正好我要了解一下阿卑的過去。”謝離歌讓楊蓮亭去通知日月神教的大小頭目到黑木崖邊上彙合。
楊蓮亭點頭離開。
然後馬不停蹄去了日月神教每個堂主的房間開始踹門,在對麵一臉憤怒的開門的眼神中,快速地說清楚來意:“阿卑的爹來到教中,想要看看大家,準備在黑木崖邊上彙合。”
之後轉身離開。
門旁的頭目一臉懵逼地看著他的背影,剛剛從被窩中爬出來的腦子被冷風一吹,徹底清醒了,再一回想剛剛楊蓮亭說出的話,阿卑?阿卑是喊誰來著,過了幾秒這才意識到是喊自家教主。
自家教主的爹,等等,那不是太上教主嗎?
那頭目回想起黑木崖下麵遇到那個大名鼎鼎的謝將軍時候的情景,忍不住打將個寒顫,哭喪著臉回去收拾下自己。
同樣的是童百熊。
他聽見楊蓮亭的話語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小子,你在重新說一遍,誰要找我們來著?”
童百熊再三確認。
正準備離開的楊蓮亭聞言,無法,隻能收回自己邁開的腳,順便打破他無謂的掙紮。
“阿卑地爹要見你們。”
童百熊:“……”
他老熊今天可能要交代在黑木崖了。
“你沒聽錯?”
“沒有,地點是黑木崖邊上,記得準時出現。”楊蓮亭麻溜地說完,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感覺自己衣角被拉出了,轉過頭一看,發現童百熊正皺著一張壯漢臉,悄摸摸地打聽。
“那位太上教主有說要問什麼嗎?”
楊蓮亭頓了頓,回想起那個男人的話,遲疑地說道:“大概是了解阿卑的過去?因為我是之後才來到日月神教,知曉的並不清楚,那位的意思大概是要找過去仇人的麻煩吧。”
說完,拍拍屁股走人。
童百熊聽到這話整個人頓住了。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太上教主為什麼要將見麵的地點選在黑木崖邊上,而不是在日月神教其他地方,估計隻有一個原因了。
回答問題成功的人可以留著。
回答不滿意直接踹下山崖。
想到這個恐怖的可能性,童百熊的內心更加崩潰了,他第一次如此討厭自己豐富的想象力,作為將東方不敗帶進日月神教並且引薦給任我行的人,他覺得自己在太上教主想要踹死的人排行榜第二名。
第一名估計就是那個傻不拉幾的將兒子勾走的楊蓮亭了。
到了黑木崖,他悄悄鬆了口氣,基本上日月神教有點地位的人都被通知到了,大家看著老熟人,大眼瞪小眼,明明意思都表達出你瞅我乾啥,就瞅你咋滴!換作是平常早就開打了,可能是太上教主的威力太大,大家都十分老實,隻是用眼神交流。
看見童百熊過來了,所有人齊齊目光看向了他。
視線中充滿了同情。
這個才是最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