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童百熊爽朗一笑,樂嗬嗬地道:“我說得那幾個人各個都是武功高強,即使沒有武功也是跟日月神教有關係,楊小子一天到晚隻知道種田,哪裡清楚這些,您肯定隻是從他口中知道這幾個而已。”
“那些都是教主想給他看的。”
大家都被教主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在楊蓮亭麵前要努力表現自己正直的一麵,好歹不能將平常打打殺殺的一麵露出來,即使是聖女任盈盈都收斂了不少,這也導致楊蓮亭對於眾人的印象都挺不錯。
特彆是在跟謝離歌提起的時候,多次不停讚美。
“比如說童大哥十分義氣,往常他下山的時候多有不便,都是對方與他一起下山的。”
“盈盈性格多有小女兒嬌態,生性害羞,其實人真的很好。”
“木堂主巴拉巴拉…………”
謝離歌現在再想起來那幅場景,頓時陷入沉默,認真思考著他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傻白甜的話語。
突然細思恐極起來。
轉念一想,他又明白了自己兒子的良苦用心。
希望在某個人麵前儘可能呈現出世界某個美好的一麵。
沒想到,自己崽崽還挺浪漫的。
“那任我行現在死了?”謝離歌隨口提起了一句。
童百熊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問題,反射性撓了撓腦袋,回想了下當初的樣子,不知道該不該說,他想了下,提出了個建議:“您不如先問一下教主吧。”
“這個問題由他來回答不是更好嗎?”
語氣十分誠懇。
好像的確是這樣。謝離歌想了想,他覺得童百熊說得是這個理,決定等回去問一下自己兒子,然後他又問了一遍其他兩個年輕人。
“聖女出去遊曆了,不過下麵的弟子說看見聖女與那個令狐衝在糾糾纏纏的,讓我們這些堂主稟報教主。”
這是他昨天才得到的消息。
任盈盈半個月前才下山,當時雖說大家都明白對方與所謂的令狐衝關係不清楚,正有意思讓他們斷掉,沒想到教主竟然同意了對方,要他老熊說肯定是不讚同的,光是看那個令狐衝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為了那個男人聖女不知道頂撞教主多少次了。
然而,這個話卻不是他該說的。
看了看一旁五官矜貴,看上去有些不可靠近的白發將軍,童百熊明智的沒有將話語說出來。
而謝離歌早就察覺到他的目光了。
很明顯,童百熊的隱藏實在太敷衍了。
彆的不說任我行行蹤詭異,任盈盈在教中還是這樣肆無忌憚,出門與敵對教派弟子相互糾纏,這個小姑娘行事也太過了。
再加上他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不知道京都中的小皇帝又給他鬨出什麼亂子。
一係列的時間讓謝離歌有些頭痛,他揉了揉太陽穴。看著一旁乖巧安分的童百熊,想了想,道:“過段時間,阿卑要跟著我去京都一趟。”
山路不算遠,很快他們就走出來了。
謝離歌在前,童百熊再後,他聽見這句話,第一反應就瞪大了雙眼:“什麼?”
“我孩子不陪我回京都?”
“可是教中…………”還有很多事物。
童百熊還想要再說什麼,畢竟一教之主也不能離開太長時間,那些名門正派可是對於他們這些魔教可是虎視眈眈。
對於這個,謝離歌早有安排。
“不是有你們嗎?這段時間你們先接管一下事物,我還會留十天左右,相信你們應該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對吧。”
謝離歌輕笑一聲道。
童百熊被這一笑,弄得打了個寒顫,聽見謝離歌問他,即使心中想哭還是戰戰兢兢地點頭,道:“好的。”
謝離歌這下子滿意了。
讓他離開了。
六天後,黑木崖腳下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嬌媚,男的正氣,正是任盈盈與令狐衝。
任盈盈看著上麵的日月神教,那裡的人讓她心情複雜,明明是她的殺父仇人卻對自己疼愛有加,想起自己此次的目的,她咬了咬唇。
“盈盈?”令狐衝擔憂地問了一句。
從他們到了山腳下,任盈盈就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這讓在一旁看著的令狐衝十分擔心,剛才,任盈盈甚至差點一腳踩空了。
幸好令狐衝早早就在一旁看著她,手一扭,任盈盈被硬生生拽了回來。
任盈盈回頭看了下後麵深不可測的山崖,忍不住後怕,不過她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心態,恢複原先笑意潺潺,轉過頭對著令狐衝道:“沒關係,我們先上去吧。”
令狐衝說不出話,歎了口氣。
“不要硬逼著自己。”
兩個人到了山上。
一進到山崖,任盈盈率先就發現不對勁,整個日月神教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原先匪氣的教眾變了,像是有什麼人強行將他們扭了回來,山崖上甚至還多了很多步認識的人,那些人一看就是久經沙場。
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任盈盈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