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有些緊張到手足無措,像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屁孩第一次被大美人打量時候的樣子,有些激動,有些緊張。
“他是我的朋友。”任盈盈解釋道。
這是他們上來時候商量的台詞。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令狐衝隻感覺自己默默鬆了一口氣。
“哦?”東方不敗轉過頭,紅衣似火,他語氣隨意地道:“你帶他上來乾什麼?”
“教規你都忘了嗎?”
女裝華麗到有些繁複卻絲毫沒有影響東方不敗地動作,他居高臨下地地看著門口地兩個人。
“東方叔叔……”任盈盈第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斥責,還是在心儀的男子麵前,一時間內心有些委屈,麵上也不禁帶出來點。
她語氣帶著幾絲埋怨:“叔叔,為什麼這樣說?”
“還是說我不樂意帶人來這裡看一看?”
越說越激動,任盈盈的語氣變得有些強勢,她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為被斥責而難堪還是因為看見東方不敗那張美麗妖嬈到極致的麵容,心裡燃起了嫉妒。
東方不敗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袖,聽見任盈盈地話語,抬起了眸子,冷冰冰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
任盈盈本來心理就不痛快,又被東方不敗用一副高高在上地樣子斥責,心裡越發的憤恨,如果不是這個怪物,她怎麼可能連帶個人回來都要經過允許。
還因此被斥責一頓,她在心裡記恨上了東方不敗。
隨後開始挖苦道:“你不是用計打敗了我的父親,然後將他壓在西湖底下?”
“因為內心愧疚才收養了我?”
“沒想到我出去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吧?”
任盈盈看著對麵妖嬈的美人露出驚慌的表情,心裡突然出現類似於爽快地表情,她完全無視了令狐衝地阻攔,一股腦地將心中地話語說出來。
“你以為這一切都可以瞞天過海嗎?”
“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告訴你,黑木崖山下已經被正派的人派兵圍住了,任我行也在山下,你就算插翅也難逃一劫。”
任盈盈漂亮可愛地臉已經扭曲成不像樣,她怨恨地道:“你帶著你的傻子相公一起去死吧。”
一係列的話說完,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東方不敗。
楊蓮亭則完全被突然其來的變化嚇呆了,他腦子完全卡住了,不明白以往乖巧可愛的任盈盈為什麼變成現在的樣子。
他看見任盈盈恨意的話語,也聽出了她所說的話語中的傻子就是他,他沒來得及生氣,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東方不敗。
他想起了阿卑平時對任盈盈地愛護,楊蓮亭忍不住目光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妻子。
“阿卑。”
他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東方不敗麵無表情地看著下麵的神態倨傲的任盈盈,看不出任何情緒,隻有熟悉地看得出他心中的波瀾起伏。
起碼楊蓮亭就看出了袖子下麵的手悄悄捏緊。
傻白甜頓時心疼了。
他正準備轉過頭與任盈盈爭辯的時候,要保護東方不敗還沒等他出聲,突然就被旁邊的一道穿著盔甲的白發身影打斷了。
俊朗強勢的男人微笑地看著任盈盈,啟唇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就是任盈盈吧?”
“你先解釋一下,什麼叫做不男不女的怪物?”
話音剛落,下麵的兩個人隻感覺渾身一沉,背上好似有座大山一般,狠狠地壓在他們身上,任盈盈更是差點跪了下來。
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你到底是誰?”
她從來沒聽說過黑木崖有這樣的一號人物。
“你惹不起的人物。”謝離歌懶得搭理她,他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隻是現在懶得上手,隻是冷冷道:“區區幾個江湖上的門派就讓你有了倚仗?”
“敢在黑木崖上麵肆無忌憚地發言?”
“你當這麼多人都是死的嗎。?”
一陣冷嘲熱諷讓任盈盈越發的氣憤,她語氣冰冷地說道:“不知天高地厚,堂堂幾家名門正派被你說得一文不值,我看你是蠢得要死。”
“你在找死!”她話還沒說完,立馬從角落裡傳來一陣濃烈的殺氣,東方不敗鋒芒畢露地站出來,視線冰冷地看著她,如同看向一件死物。
從來沒有人可以在他麵前說他的父親。
誰都不可以,即使這個是他曾經千嬌萬寵的孩子,在說出話的時刻,東方不敗就放棄了對方。
任盈盈被看得臉色發白,那一刻,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這個人是真的想要殺死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殺死的時候,那個俊朗的白發男人勾起了唇角,淡淡地道:“阿卑,放手。”
東方不敗語氣急促:“阿爹!”
“你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謝離歌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教育自己兒子,他語氣隨意懶散道:“不就是外麵躲著地一些遊人嗎?”
“年輕人……”謝離歌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語氣溫和地讓任盈盈情不自禁一抖。
“你不如看看他們還在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