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忘記了我的話,這就讓我不是很舒服了。”
“餓…布施顧懿德!!”
謝離歌微笑的又踩了一腳。
石之軒成功的再次說不出話來。
踩人的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開口道:“閉嘴,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慈航靜齋的尼姑們很好看是嗎?”
石之軒:“……”
“碧秀心,嗬嗬,地尼的徒弟們還是這副樣子,真讓人惡心。”大概說道生氣的地方,謝離歌腳下的力氣越來越大,石之軒被他踩地發出格嘰格嘰的聲音,要不是因為後者身懷武功,恐怕早已經被踩成肉泥。
樹根處的眾人看見這副場景,隻感覺自己脊背後麵爬上來一股寒意,紛紛打了個寒顫,祝玉妍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被踩在地上的石之軒,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隨後她轉來了目光,旁邊的婠婠一直低著頭扶著她。
“師父。”婠婠自然看見那副場景,低聲對著祝玉妍說道。
祝玉妍冷笑了一聲:“怕了?”
婠婠沉默。
祝玉妍轉過頭掃了她一眼,畢竟是自己從小到大親手養大的徒弟,她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很多,拍了拍扶著她手臂的手,開口道:“放心吧,老祖宗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隻不過是石之軒太過了,老祖宗生氣罷了。”
“說到底,他們還是父子,他會手下留情的。”雖然最多也就保證石之軒活著罷了。
婠婠在魔門這麼久了,也是第一次見過明明沒有深仇大恨但是揍兒子卻毫不手軟的一對父子,身為父親簡直就是對待仇人的態度了,最讓她疑惑的是石之軒的態度,不但沒有生氣,相反,態度帶著依賴和尊敬,看起來應該與那位邪氣凜然的和尚關係很好。
真的是奇怪的一對父子。
事實正如祝玉妍所說,謝離歌發泄夠了,施舍一般將自己的腳從石之軒的背上拿下來,後者這才狼狽地站起身,一臉無奈地看著和善無比的罪魁禍首。
“爹。”石之軒語氣無奈地說道。
謝離歌勾起一抹柔和的微笑,話語卻是危險性十足的道:“這次也就是給你個教訓,下次再這樣讓你爹我不爽的話,我隻會讓你更不爽。”
這就是謝離歌的生活理論了。
我不爽你憑什麼過得爽。
石之軒顯然知道他爹是認真的,伸手將臉上的汙漬擦乾淨,然後感覺鼻子一熱,一摸滿手血,果然是被踩出傷了嗎?想起剛剛他爹仿佛是扔什麼垃圾一般將他的頭使勁往地上嗯,鼻子被撞擊導致的大麵積酸痛,會流血也是理所應當的,這點小傷對於江湖人也不算什麼。
用手帕將血擦乾淨,他看向了他爹。
謝離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久沒看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現在看來還有點想念。”
石之軒心裡吐槽了一句,那是因為我小的時候根本不懂得你的惡趣味,明明是個和尚,乾的事卻是魔門中的魔門,竟然欺負一個小孩子的事情都乾的出來,從小到大被爹坑慘了的石之軒覺得自己很有發言權。
他爹最喜歡看他狼狽的樣子了。
石之軒將手帕扔掉,臉上的汙漬已經全部擦乾淨了,隻剩下一些肉眼可看見的細微傷痕,那是剛才他被嗯在地上被石子摩擦導致的。
“嘖!”謝離歌不爽的嘖了一聲。
然後他轉過身瞥了一萬樹根處,那裡的四個人戰戰兢兢地看向這邊,距離不算近,那麼接下來的對話他們應該聽不見。
“聽說你剛下山的時候,還想要一統江湖?”謝離歌收回目光,突然問了石之軒一個問題。
石之軒動作一頓,麵色如常地說道:“是的,這可是我小時候的夢想。”
“為什麼不繼續了?”謝離歌目光打量了一下自家兒子,雖然麵上依舊二十多歲的青年,實際上他的眼底滿是滄桑,沒有意氣風發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沒有成功。
“秀心出手了。”石之軒雖然不大願意提起這個,倒是父親的話語他也不敢反駁,隻能淡淡地說出原因。
他也沒有自己當時的權力滔天,也沒有說自己惹起的血雨腥風,隻是總結了一句話,道。
他做出這個決定並不後悔。
謝離歌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下了一個定論。
“你就是個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