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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她人生最巔峰的時候,她卻毅然決然地隱退,相夫教子去了。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再發片,不再唱歌,人已經淡出眾人的視野了,可她的歌卻被譽為經典,經久不衰,依舊被人傳唱,到現在提起她的名字來,眾人還是會喚她一聲“月神”。

過了這麼多年了,見到了真人,林琅覺得,她的女神還是和電視上、照片上、專輯上的一樣年輕、一樣美!

林琅立刻覺得自己穿到了男人的身上不算什麼了,她的女神出現在了她的麵前,這才是做夢吧!

而且女神剛才叫我什麼,女神叫我寶貝兒!

天惹,她這麼叫我,啊啊啊啊!awsl!我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一個激動,林琅又是差點兒真的直接從窗戶那裡掉下去,真的要死而無憾了。但幸好被祈月身後的保鏢及時拽了回來,癱坐在了房屋內的地板上。

祈月也立刻湊到了林琅的麵前,將林琅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之後馬上就又是哭喊:“寶貝兒啊你怎麼了?寶貝兒啊你怎麼就想不開了!是我最近沒來看你嗎?”

林琅在祈月的懷裡,與她這樣近距離接觸,還聞到女神身上的味道香香的,簡直像是仙女一樣,更是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

而且她似乎也搞清楚自己這個身體跟祈月是什麼關係了——被女神叫寶貝兒,女神還說最近沒有經常來看我——莫非——莫非我現在是女神的小男寵不成?!(???)

林琅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越來越不像話、就要流鼻血了!

這個時候,祈月哭著喊著,還在擔憂著林琅的安危,也終於告知自己跟林琅是什麼關係了:

“寶貝兒,你不要怕啊,媽媽在啊!媽媽一直都陪著你啊!”

林琅一愣,然後,她又聽到祈月抱著她,語調還是那麼寵溺與溫柔:

“寶貝兒不哭。媽媽……會一直陪著你的。”

林琅聽著,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林琅跟自己的母親相依為命多年,可能“媽媽”這兩個字是她這輩子說過的最多的、但是一輩子都說不膩的詞彙了。在她看來,“媽媽”這個詞,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詞彙,世界上任何可以形容美好的形容詞,也都能用在這個詞彙上麵。

可是,她的母親已經去世兩年了。

兩年了,林琅沒有再朝著一個人叫過媽媽了。

兩年了,也沒有一個人再這樣寵溺和溫柔地對她說話了。

然而,最叫人難過的,卻不是母親這兩年的空缺,而是母親離世,永久地離開了。

這個兩年,會經年累月地往上加,從兩年變成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直至自己的一生。

她的媽媽離開她了,她以後、永遠、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可是現在——她的媽媽回來了嗎?

她想開口,說,她好想她啊。

可是,一張嘴,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什麼細碎的話語,什麼沉重的情感,都成了哭腔。

林琅哭得泣不成聲,能怎麼哭就怎麼哭。比當初母親去世的時候哭得還要狼狽,還要可憐。都不在意自己此刻是個男的,哭聲怎麼這麼粗了。

祈月看她哭得這麼可憐,一點兒也不嫌棄她,似乎也能切身地感受到她的悲傷,本來還幫忙擦著她的眼淚,到了後來,就開始跟著她一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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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林琅終於不哭了,開始打哭嗝了。

醫生又過來給她檢查身體,說她的身體並無大礙了,剛才哭得那麼厲害,可能是心理問題。他最近(又)創業,成效不是很好(又失敗了),心理壓力太大了。

昨天也就是如往常一樣下班回家,卻倒黴催得掉到了水池裡溺了水,普通人都要鬱悶上好半天,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更是難以忍受這樣的心理落差,一下子情緒就崩潰了吧。

祈月一聽,立刻看向她:“寶貝兒,你最近在做什麼項目,是缺錢嗎?沒錢的話,你問我要啊……那你到底又做什麼了?”

林琅哪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最近都做了些什麼,她現在連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

但她的老媽是祈月,那她大概也叫祈什麼吧……祈怪?祈劉海?祈天大聖?

她懵得都忘了之前醫生和護士都叫她葉小少了。

她看著祈月,又是快要哭了,但她畢竟是個在娛樂圈混過兩年,練習生也當了五年的人,也是有過表演學習和表演經驗的,於是此刻隻能狠狠心,咬咬牙,道:

“我……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我失憶了!”

覺得自己的話語勾起來了祈月當年不愉快的回憶,林琅不想再問,可是祈月卻繼續道:

“我當年還沒有出道,在酒吧裡唱歌,唱了好幾年。最後一年,在我都覺得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被當時跟我分手了的前男友譏諷,他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出道、一輩子都不會發唱片、一輩子都不會開演唱會、一輩子都不會拿獎的。”

這麼說著,兩人皆是笑了出來:“哈哈哈哈……”

被拋下自己離開的前男友惡毒詛咒,說一輩子都不會出道、一輩子都不會發唱片、一輩子都不會開演唱會、一輩子都不會拿獎的人,後來站到了樂壇的頂點!

祈月微笑著看向林琅:“如果你想要做什麼事情,記得一定要堅持。一定要給那些嘲笑你的人後悔到腸子都青掉的機會。否則,如果你半途而廢了,最終後悔的人隻有你自己。”

“嗯!”林琅聽著祈月的話,笑著,“我有想做的事情,我一定會堅持的。”

祈月也笑著問道:“什麼事情?”

林琅:“我想做夢!”

“哈哈哈哈……”祈月聽了,爽朗地笑了,卻鼓勵著林琅,“既然都做夢了,那就做大一點!”

林琅張開自己的雙臂:“好!這麼大,這麼大!”

“不!”林琅麵對著明亮的夜空,張開雙臂,“要這麼大,這麼大,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母女(母子)倆經過這一晚的談話之後,變得更親近了。

祈月也發現了,好像一夜之間,自己的小兒子變得更自信了。

不是以前那種拽得二五八萬的自大狂妄,而是一種由內到外,內心的強大而使得外在也變得無敵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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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旭找上門來,開口就是問道:“你這些天都去哪裡了?”

林琅:“我最近好忙啊,我又投資了一部電影,還有炸雞店,電影是要全國放映的,而炸雞店是要開到全國的,啊,賺錢好辛苦啊,我現在還沒賺到錢,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好累了……你這些天找我嗎?找我做什麼?”

陳明旭又傲嬌了:“誰……誰找你?我才不找你呢?”

林琅:“那你現在來找我是為什麼?”

“哎呦你都把我搞迷糊了,不是我要找你,是謝萱要找你。”

“啊?誰?”

正巧這個時候,一輛跑車開到了葉家的彆墅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正是謝萱。

謝萱款款走來,叫著林琅:“葉明舟。”

林琅看著她:“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謝萱盯著她看了許久,久到她都要以為謝萱是不是腦子出了什麼毛病的時候,謝萱開口了:

“葉明舟,我之前過生日,你明明來了,為什麼不過去找我說話?”

“啊?”

林琅懟著一旁的陳明旭的胳膊,悄聲問道:“她啥意思?不是過來問我要飯錢的吧?我上次在酒店裡也沒吃多少東西吧?”

陳明旭卻道:“不不不,你太能吃了。整張桌子上的食物都要被你吃完了。”

誰知,謝萱接下來又開口:“葉明舟,我有點喜歡你了,我們嘗試著交往吧。”

林琅和陳明旭:“???”

林琅:“我和你沒有婚約了吧?”

謝萱:“還可以再有的。”

林琅:“???”

陳明旭悄聲道:“她在美國待久了,這訂婚悔婚、悔婚訂婚,人生就和過家家一般兒戲的操作非常美式,你不要以太傳統的思維看待她。”

林琅看著眼前的謝萱,開始思考,她現在是葉明舟,那她以後一直都會是葉明舟嗎,她還有機會跟葉明舟換回來身體嗎?葉明舟本舟喜歡謝萱嗎,以後會跟謝萱結婚嗎?

女神好像蠻想要孫子的,每天都在催老哥結婚。那她要搶先一步,提前讓女神抱上孫子嗎?(葉明雨:你這都要跟我爭?)

想到這裡,林琅的思緒愈加詭異了:可是,我是個異性戀……不對,我明明厭男啊。——厭男,那我就是喜歡女孩子了!(???)

嗯!好像這樣的邏輯是沒有問題的!雖然以前的自己沒有跟男孩子談過戀愛,也沒有跟女孩子談過戀愛,雖然她也有一丟丟的女粉,還特邪門地跟門麵有cp粉。但按照這個道理,她是喜歡女孩子的,她是可以跟謝萱在一起的!(???)

——那她現在要答應謝萱嗎?

——不。

她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葉明舟本舟,她不能在重大的人生事件上麵代替葉明舟做決定。不管謝萱的思維有多麼開放,反正在林琅看來,談戀愛是一件必須要認真嚴肅對待的事情,她不能以著玩味的態度來看待。

於是,林琅道:“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

林琅一副專業的經過培訓過的應對狗仔的口吻:“我現在還處在事業的上升期,要把重心都放在我的事業上。”

謝萱看著她:“好吧,那等你上升完畢了,我再過來找你。”

說罷,謝萱轉身離去,一下子跑車就開得沒影兒了。

陳明旭則是無語地扶著自己的額頭。事業的上升期?林琅是不是對自己的事業有什麼誤解?她的破電影和炸雞真能賺錢?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幾天拚了命地碼字,感覺這篇文快寫完啦,大概這幾天馬上就能更完惹~湊不到全勤惹,實在寫不了那麼多,全勤的大紅花離我而去,嚶嚶嚶。又是猛男落淚的一天。

你們想看啥番外,跟我說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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