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9)(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7071 字 3個月前

僅僅一年不到的時間。

白書然如今的派頭十足, 儼然已經成了一名成功人士。他環顧著自己輝煌大氣的辦公室,誌得意滿。果然他是係統選中的天命之子,隻要選擇對的路,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取得成功。

“雄哥,嫂子和孩子還在娘家?”白書然對趙雄呈上的辭呈十分不解,白毓地產如今勢頭一派良好,趙雄作為從公司成立起的老人,走出去也能被人稱呼一聲趙哥,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突然辭職怕是腦子生鏽了。

他思來想去, 原因隻可能是趙雄提過一嘴的家裡人不太情願, 他們剛開始乾的時候, 趙雄就說過老婆和他鬨脾氣, 帶著孩子賭氣回娘家了, 不會是現在還沒哄好?

白書然眼裡流露一絲鄙夷,男人被女人輕易轄製有什麼出息?

不過趙雄做事賣力,對他也忠心,白書然不想輕易放他離開,他笑著道:“雄哥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提出來,以咱兩的關係你還和我見外?”

趙雄整個人都是頹廢的氣息,半響無力道:“書然既然你猜到了, 我也不怕家醜外揚。”他歎息,“當初辭職我老婆就不同意,我想著等我有出息了, 她自然就能接受了。書然你給我的待遇自然沒得說,每個月拿回家的錢也翻了不知多少倍,家裡眼看過的越來越好。但是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我在外麵應酬和彆的女人不乾不淨,鬨著離婚逼我辭職。”

“好話歹話說儘,她說寧願去乞討也不想用我賣身賺的錢,這話說的我簡直寒心。孩子因為我兩吵架,在家裡都不敢大聲說話。我想著,我辛苦賺錢就是為了孩子以後過得好,現在把兩孩子嚇成這樣,實在得不償失。”

“沒辦法,隻能辭職了。”

白書然仔細打量趙雄,他眼裡遍布紅血絲,神情疲倦,整個人滄桑了不少,看來確實因為家中不寧過的不太好。

“雄哥,男人在外頭應酬是必須的,你和嫂子好好說,你最是潔身自好。如果因為莫須有的流言,失去了一份前景大好的工作,實在不劃算啊。”白書然推心置腹道。

他這話說的一點不假,趙雄確實從不在外麵胡來,哪怕酩酊大醉都記掛著家裡老婆孩子。白書然雖然看不起他夫綱不振,但是這種把家人放在第一位的人,他用著也放心。有軟肋的人,一般乾不出大奸大惡之事。

趙雄閉眼顯然搖擺不定,久到白書然等的不耐煩了,他緩緩搖頭,“家裡鬨騰的厲害,書然你攤子鋪的大,若是因我影響到公事,我就成罪人了。”

白書然一想他躍起的速度太快了,外麵不知有多少人等著抓他的辮子,如果真是因為趙雄讓他栽跟頭,那多憋屈,“我也不好多勸,雄哥你多和嫂子聊聊,你放心白毓永遠給你留著位置。”他頓了頓,問道:“有沒有想到離開白毓之後去乾什麼?”

趙雄茫然搖頭,失了精氣神苦笑道,“走一步看一步,應該不會乾這一行了。”

白書然聞言放鬆靠在椅背上,言語更真誠了幾分,“雄哥,是金子哪裡都會發光,你先把家裡事情處理好,不怕沒有好機會。”

“那就借你吉言,書然,以後有時間一起喝酒。”

白書然含笑應下,“到時候我請你和嫂子。”

趙雄離去的背影佝僂了不少,白書然想,趙雄年紀也大了,從頭再來談何容易,何況還有身後拖他後腿的老婆,喝酒?自己會不斷往上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沒有什麼聯係的必要。

再說趙雄,利落清空自己的桌麵,勉強撐起笑臉和同事說再見,對上眾人疑惑的眼神他低頭不語,直到走出白毓地產大門,趙雄打了個車回到家,他老婆迎上來,低聲問順利嗎?

趙雄這才感受到他的後背幾乎全都濕了,渾身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抱緊妻子,“順利,這段時間我們帶上孩子出去玩一圈。”

“好。”趙雄妻子是個賢惠的女人,這半年多趙雄沒一個晚上睡安穩,她心疼的不得了。雖說不知道丈夫在正規房產公司上班,為什麼會惶惶不可終日,她聰明的沒問。趙雄讓她帶孩子回娘家,她就回;讓她時不時摔盆砸碗,她就照做。這個男人是給她和孩子撐起一片天的人,她從未懷疑他是否值得自己托付終身。

趙雄腳步踏上國外的小島,感受著微風帶來的海水的味道,心裡才真正踏實起來。兩孩子從沒有出國過,正纏著母親問東問西,嘰嘰喳喳個不停。趙雄眼含柔情的看著母子三人,他們一家在一起真好。

至於白書然,趙雄總覺得這個人邪性的很,房地產行業的火爆誰都看得眼紅,但沒點底子真乾不起來。趙雄的目的隻是讓白書然進商場打拚,他沒想到白書然會想在房地產占一杯羹,他覺得不妥但沒出聲。後續的事情,趙雄仍覺得不可思議,白書然像有如神助一般,低價買下一座滯銷的樓盤,一周內賺的盆滿缽滿;知道那塊地的周邊會發展起來,又知道有些地盤不能碰,在和其他公司競價中總是以微弱優勢勝出,他們基本沒有遇到任何挫折,白毓地產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讓趙雄心慌!

他總覺得這座來勢凶猛的大廈會在某一天突然倒塌,讓他跟在白書然身邊的人遞來消息,他可以撤了。趙雄當即遞了辭呈,他很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倒是塵埃落定。

趙雄也不想和白書然繼續為伍,他沾染的女人太多了;而且,有件事趙雄誰都沒說,有一次下班後他折回公司,看到總裁辦公室亮著燈,打算去關掉。沒想到聽見裡麵有說話聲,他附耳過去,卻隻有白書然一人的聲音,透過未關牢的門縫也隻看到白書然一人,但是白書然的話語聽起來,明明就是眼前似乎有個人在和他交談一般。

寒冬臘月,趙雄全身都汗透了,他忘了自己怎麼離開的公司,現在想起來都不寒而栗。趙雄那一刻就下定決心,白書然身邊絕不能久待!

索性那人還講信用,讓他全身而退。

趙雄兩三步追上妻子兒女,笑嗬嗬問他們在說什麼,他如今不缺錢,隻盼餘生幸福安穩。

......

秦澤一進酒吧就看見一杯接一杯往嘴裡灌的人,他快步走過去,把王子言麵前的酒揮開,厲聲道:“你不要命了?”全他媽是烈酒,真以為喝不死人?

王子言沒反抗,其實他酒量不差,也還沒喝多少,他撐著頭打量秦澤,耳垂上總是戴著的深藍色耳釘沒了,襯衫解開了上麵兩個扣子,底下是秦澤發誓絕不上身的西裝褲,還有標配的男士皮鞋,連桀驁不馴的麵孔似乎都朝嚴謹禁欲發展了,王子言幽幽歎了一句,“阿澤,你特麼變得也太多了,宛如兩人!”

秦澤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撥了撥袖扣,“清揚陪著我去換的風格,每一件,都是我兩一起選的,你懂嗎?”

“我不懂。”難道有人真會為了另一個人改變自己的喜好,還滿心歡喜?王子言耷拉著眉眼真誠問道:“阿澤,你喜歡如今的生活嗎?會覺得憋悶嗎?”

秦澤想了想,從心回答,“開始覺得每一天都是世界末日,後來還挺充實的,感覺還不賴。”他皺眉避開妖嬈女人靠過來的身體,女人明白他沒那心,不在意扭著腰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