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好命的夫婦(2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0521 字 4個月前

說好的刀光劍影、劍拔弩張、殺氣騰騰...呢?

握手言和了?

皇宮。

皇帝給已經顯懷的皇後念著清揚寫的信件,“難怪榮王昨日跟朕說要休假,朕看著這悠然自在的生活,也想去住段日子了。”

“臣妾也是意動。”皇後道,“兩孩子人也不在,京都因著兩人倒是熱鬨不少。”

皇後注視著皇帝忍俊不禁。

皇帝瞬間明白皇後的意思,宣朗那小子偷懶,底下人竟然以為他這個皇帝要去和侄兒打對家!他放著堆成山的政務不處理,去開個酒樓?他的臣民以為他很閒嗎?

“孩子孝順,自己出本錢,不拿盈利。”皇後追憶道,“臣妾倒是想到太傅老人家和鎮北侯,清揚這丫頭骨子裡是薑家人的血。不瞞陛下,臣妾之前還為清揚與子風的婚事擔憂,您也知曉,子風這孩子玩心重,清揚又是個守規矩的,臣妾在腦海裡把兩人湊到一起,很難想象出兩人相處的畫麵。但是,這緣分,當真非常奇妙...”

皇帝臉上的傷感隨著皇後的言語逐漸帶上了笑意,他微微感慨,“朕也沒想到,子風會是個好夫君。”皇帝想的很簡單,他們做長輩的壓著宣朗不成問題,再有就是希望清揚嫁進皇家,不然京都風評好的男兒不在少數,皇帝也不會就定下了宣朗。

“總歸是好的,朕也不算辜負太傅和修遠。”皇帝道,“孩子們的孝順比什麼都重要。”若是換個人,在什麼都沒做好之前,便給皇帝畫了大餅,皇帝定是覺得此人好高騖遠,不堪重任。但換成他寵愛的晚輩,皇帝則是已經想到,萬一兩孩子沒把鋪子開成功,他該如何補救?

“臣妾就覺得即使子風沒當差,為陛下擔憂的心也是不少的。”皇後笑著道。

皇帝表情沒有變化,皇後撫摸著肚子,嘴角勾起,眼神不見笑意。即使後宮不能乾政,但她這個皇後也不是睜眼瞎。

院正把脈說腹中是個皇兒的可能性極大,皇後便知這朝堂後宮要起風了,沒想到後宮出乎意料的平靜,朝堂卻有人彈劾榮王以權謀私、榮王世子與民爭利...皇後當真想不通這種人怎麼當上朝臣的?皇帝和榮王幾十年如一日的兄弟情,不是作假的,撇開私人感情不提。與公,榮王是皇帝最忠實的擁躉。皇帝是高高在上的,是冷酷無情,但也是需要感情的,太傅和薑修遠的逝去已經是皇帝最沉重的打擊,他能敞開心扉說知心話的兄弟臣子,隻剩下榮王了。

任憑皇帝在一旁思量,皇後接著往下看信件,一行行掃下去,忽的笑出聲,皇帝聽著聲響,好奇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子風這孩子也是促狹。”皇後把信件遞過去,“這酒樓名字世上千千萬,他偏偏要取個饕餮居,這是在想什麼呢?”

饕餮樓,饕餮居。

皇帝哈哈大笑,拍板道:“這饕餮居的牌匾便由朕題了。”

皇後:......宣家人的惡趣味果真一脈相傳!

宣朗得知皇帝要給饕餮居題字時,有一瞬間的鬱悶,畢竟饕餮樓也是他的心血,不過看著窗邊插花的清揚,很快便想開了,銀子賺不完,有些人,比銀子銀票重要千倍萬倍...

“不錯,我兒心胸開闊。”榮王頭一回誇了宣朗,從兩人去了莊子後,時不時就有野味野果子運回府中,榮王榮王妃什麼都不缺,就稀罕這一份心意。再有清揚製成的補藥丸子,榮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身上的暗傷好了許多,他沒聲張。待到某一日同僚驚呼他的白發轉黑時,榮王不露端倪的說近來喝了不少湯湯水水,同僚沒多話,事實上他老妻也整天琢磨著如何把白發轉為黑發,同僚更多的是以為榮王用了女子保養的手段,顧著榮王高大威猛的形象,同僚沒有多說。

其實結合皇帝重視這藥丸子的態度,榮王便知這不簡單,但再神奇的東西,沒有自己親身經曆,總歸感受不深。榮王心情激蕩之下,便去宮中找了皇帝,向來話少的榮王,硬是花了一刻鐘向皇帝訴說這補藥的奇特之處。

皇帝等著榮王情緒平靜下來,說道:“朕當初也如小六一般。”

榮王:“是臣弟失禮了。”

“人之常情。”皇帝非常理解並且不在意這些,他想到如今還不死心要和‘神醫’交流的院正,自豪道:“我們宣家的丫頭就是厲害!”

大太監:......雖然薑小姐嫁給了宣世子,但她還是薑家的吧!?

榮王沒覺得皇帝的話有不妥,同樣一臉驕傲。

種種事情,再加上點遠香近臭的意思,榮王對待宣朗的態度十分熱情加友善。宣朗沒有感受他父王的拳拳父愛,努力抑製著想要逃離的衝動。

他父王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宣世子表示承受不起。

清揚和榮王妃便自如多了,榮王妃見著清揚,第一句話便是所有父母對子女的通用語,“清減了許多。”清揚明智的不和榮王妃就‘清減’往下說,認真端詳榮王妃後道:“母妃氣色好了不少。”

“宣朗少氣些我,我自然就好了。”榮王妃時刻不忘嫌棄親兒子,秋高氣爽,剛入秋,榮王妃便想讓兩孩子回府,她還沒派人出去,宣朗清揚便自覺回來了,榮王妃當真沒有任何一處不舒心了。人和人的感情是需要維係的,這一點,宣朗和清揚做的很好。無論是父王母妃,或是好友知己,沒有誰該理所當然的對另一個人好。

說著又說到饕餮居,有著皇帝的親筆題名,加之味道極好的菜肴,還有十多道鎮店的奇食珍饈,饕餮居當真搶了不少饕餮樓的客源,有自外地過來京都的商人對饕餮樓慕名而來,不了解情況,猛一看,還以為有兩家饕餮樓呢?乍一來,真不知該進哪邊?聽著有人說這饕餮居的牌匾是皇帝親自題的,商人一聽,皇帝擔保,有什麼好猶豫的,進了饕餮居!這樣的情況不在少數,但饕餮樓掌櫃的及一眾跑堂的臉上不見半絲愁緒,總歸都是一個主人家,他們雖是在做生意賺銀子,但世子的喜惡才是更重要的。

榮王妃抓著清揚的手,柔聲道:“你們小兩口弄出來的鋪子,哪能什麼都不拿,母妃知道你對邊關感情不一般,母妃也是。母妃知道你們的孝心,但這份子你和子風拿回去,不對,你拿回去。子風不缺銀子,你啊,彆傻乎乎的,什麼都跟子風說,名下的鋪子可以交給子風打理,但自己也不能不當回事,年尾查一次賬,若是有不對,我和你父王都會為你做主的。”

“母妃,我若是把孝敬給您的東西拿回來像什麼樣子?您放心,世子他凡事與我商量著來,有不能確定的,我們便來問父王母妃,家中有父王母妃,不管做什麼,都是極為安心的。”清揚不知道宣世子前二十年是有多不靠譜,才導致親爹娘對他的印象都一言難儘,但是宣朗作為薑清揚的夫君,清揚敢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人比他更為體貼。

宣朗聽著他母妃的交待也是心情複雜,他覺著他不是回了自己府上,而是作為姑爺來了嶽父嶽母家中。

偏偏榮王還時不時點頭,讓宣朗認真聽榮王妃的言語,宣朗...宣朗想回莊子了。

......

春去秋來。

轉眼便是三年。

帝後及榮王夫婦二人從一開始沒把手上的份子當回事,到看著滿箱子的銀子傻眼,再到拿著如此多的銀子覺得燙手,期間的心路曆程不多贅述。饒是皇帝也沒想到一個酒樓,三個酒坊,每年的盈利會是如此豐厚...舉個例子,國庫每年的稅收在五六百萬白銀左右,支出也大概在五百萬左右,國庫充盈是不可能的,像軍需糧草這些必須的支出,皇帝是絕對不會吝嗇的。如果遇上天災,國庫裡麵的銀子根本就不夠。皇帝隻想著收支平衡,其他的不多想。

但是當初說好的給邊關將士的六成份子,這三年來,每年皇帝能收到宣朗清揚呈上來的七八十萬兩白銀,算上另外的四成份子,皇帝也不由咋舌,每年一百多萬兩的盈利,都是他國庫的五六分之一了,皇帝雖知從商利潤大,但不知會到如此程度!

想到商業的稅收,皇帝心疼的滴血,趕緊召集喻閣老等人,商量對稅收的改革。

其實也是宣朗清揚坑了商人一把,首先饕餮居就不是麵對普通平民,一道限量的鳳尾可以在眾人的哄搶中,炒到幾千兩的高價!難道這道豆腐做的鳳尾真值這麼多價?都知道不可能,但爭的就是一個麵子。還有酒坊,宣朗也弄出了限量的策略,京都最不缺的便是達官貴人或有錢的商人...酒坊名有了,根本不缺客源。

這種情況下,才有皇帝覺得的一百萬兩白銀。

不過加重商稅,從大角度來說,還是對國家有利的。宣朗因著坑了人不自在,在榮王麵前念叨了許久經商不易,榮王雖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宣朗說多了,榮王不由自主放在了心上,命人在外麵查探了不同階層的商人。

事實證明,經商確實不易。

高收入的同時,也伴著高風險。

於是,在皇帝同朝臣商量加重商稅的同時,榮王也提出了一些於商人有利的政策,之後的采納與否,還得看皇帝同閣老們的商議後果。

朝堂大事,和宣朗清揚關係不大。

皇後生下的六皇子已經兩歲半了,不對,現在應是叫太子殿下。六皇子的百日宴當天,皇帝下了冊封太子的聖旨。

上頭的五位皇子都是可以做太子爹的年紀,皇後成功誕下皇子,時人重視正統嫡係,他們便知自己的希望又少了許多。但親耳聽見太子冊封,這感覺彆提多複雜。皇帝這幾年連普通的小病都很少犯過,身子骨比之皇子還要康健,這種情況,哪怕五個皇子心裡再不甘,也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太子冊立是大事外。

榮王世子妃三年未有孕事,也成了京都熱議的話題。

想當初世子妃及笄、大婚令多少貴女羨慕,宣世子更是待世子妃如珠如寶,房內乾淨的很,未收任何通房小妾,榮王妃作為婆婆也特彆和善,可以說,世子妃過上了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日子。

可惜,至今沒生下一兒半女。

女子沒有為夫家傳宗接代綿延子嗣,便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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