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砸重生了(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1578 字 3個月前

於外公是否托夢, 徐益目前是沒有精力關注了。

他拿著語數外各一百分的試卷, 已經在座位上愣了半天了, 莫名的有些懷疑人生, 昨天考試完徐益就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了,試卷上的題目他竟然全都會做!而且沒用二十分鐘就全都寫完了,雖然平時布置的課後作業,他覺得特彆簡單,但因為何老師時不時的就會布置一些學習任務, 還有三個興趣班要去上課,徐益沒有時間想太多,還很慶幸能在學校布置的作業中找到休息的空子, 他日以繼夜的翻資料書上網找學習視屏,為何老師布置的題目絞儘腦汁。

因為外公去世,徐益有一段時間緩不過來, 徐堂禾大手筆的給徐益請了一周假期, 一家三口去了草原,好生感受了番天之藍地之廣闊。這也使徐益錯過了期中考,他對自己的水平還停留在六十分及格的檔次。

回去學校,徐益拿到屬於自己的試卷從頭到尾做了一遍,挺順的而且也是滿分, 小胖子對他投來佩服的眼神, 出去玩了這麼久,還能考滿分,五十九分被打屁股的小胖子連連感慨世道不公!不過徐益沒當回事, 因為第二天他又做了一份何老師出的試卷,八十分還不到的成績,徐益因為出門玩野的心又規規矩矩的收了回來。

徐益覺得他有必要和何老師好好談談心!

欺負他一個靈魂和軀殼不和諧的小可憐,有意思嘛!!!

沒錯,徐益在發現自己的某些行為過於幼稚,與他二十五歲以上的年紀完全對不上後,暗戳戳的上網查了他自身的情況,現在的網文作者腦洞如此大,還有玄學這些神秘的東西也還存在,徐益花了兩天時間總結出了個大概,清揚不得不說他瞎貓撞著了死耗子,還真弄明白了這回事。

所以現在拿了三個雙百的徐益少年,腦子也清楚了,不是他一直以為的現在小學生多牛逼,而是他娘的自己被何老師給坑了!

想到自己考試前忐忑不安的心情,徐益瞬間感覺渾身的洪荒之力需要釋放!

“徐益,你的語文數學英語是怎麼能考到滿分的?”小胖子看著課桌上三個鮮紅的58、59、60,再看同桌徐益的三位數,本來為放假不用上課還挺高興的,現在隻剩下難過了,他爸媽肯定會問他小益考多少分,他又不敢撒謊,這麼鮮明的對比,他的屁股估計又要遭殃了!

明明五年級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樣的,怎麼六年級了徐益就進步這麼多了,小胖子問他,“徐益,你是不是得到高人指點了?”

徐益:“沒有。”他隻是重生了!

誰知小胖子不信,說兩人是好朋友,硬要徐益把高人介紹給自己,徐益被煩的腦仁疼,他想說所謂高人都是騙人的,但一想到自己重生,又不敢太肯定了,想到自己被騙的團團轉的半年多,他眼珠靈活一轉,看向小胖子,神秘道:“小胖,我告訴你高人的行蹤,但你要保證不能告訴彆人!”

小胖子眼睛一亮,真的有高人!他警惕前後左右看後一臉渴望道:“我保證誰都不說!”

“你去十德路的光晨學習機構去找一個姓何的數學補習老師,記住一定要跟機構的負責人指定要何老師,不然很難見到他的。”徐益很有經驗的樣子,“隻是高人一對一輔導,你懂得!”

徐益心想,何老師多帶個學生,絕對就沒有精力坑自己了。

而且小胖這成績,遇到會忽悠演技高教學質量優秀的何老師,下次考試,提高個二十分那是小意思。

小胖:“我懂!我都懂!”就像高人收徒要摸筋骨一個道理,“徐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後我媽給我買的蛋糕,我都分你一半!”

徐益不自覺想起甜膩的巧克力蛋糕,敬謝不敏,“不用,你自己留著吃。”

“也是。”小胖子也不勉強,“你媽媽做的蛋糕比買的好吃多了,你肯定看不上我的,徐益,考了滿分,回家後你爸媽肯定會獎勵你,如果你媽媽做蛋糕的話,你能不能邀請我去你家吃啊?”

徐益:“......我媽不會給我做蛋糕!”

說到於清揚,徐益就頭疼,他答應過外公好好照顧他媽,雖然上輩子的烙印在他心裡沒這麼快消失,徐益也不是對他媽半點芥蒂都沒了,但他正在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想著以後好好觀察於清揚,她要是有半分不好的心思,他絕對把她和他爸隔開!

讓他低頭先叫媽媽是不現實的,但徐益決定可以慢慢給於清揚好臉色,就從不嫌棄她碰過的菜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軟化的態度太小了,於清揚愣是沒感受到,他早上出門上學她還在床上睡著,下午回家又要趕緊去上興趣班,等晚上他爸接他回家,於清揚又已經躺在床上了!徐益再一次感受到拳頭打在棉花上是什麼感覺!

如果不是不現實,徐益都覺得於清揚是故意的。

哪有能把時間岔開的如此完美?

外公的逝去,給了徐益重重一擊,讓他意識到時間的殘酷;草原之行,則是讓徐益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站在綿延無際的草原頭頂是一碧如洗的藍天,徐益覺得心胸都開闊了不少。

徐益認真思考自己和於清揚的關係,他不是聖人,有了未來的經曆,看待於清揚保持不了平常心。他覺得自己像是走進了死胡同,對外公的承諾、這個世界的不同以及比唐僧還話癆的宋堂禾,都讓徐益的心一日日的動搖,不,已經動搖了;但他始終忘不了他爸臉上的一道疤痕和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還有那個沉默寡言的自己;

他感覺自己被扯成了兩半,左邊對他說一切都還沒發生呢,隻要你放下心結,你們一家人就是幸福美好的模範家庭;右邊在譏諷,在質問,怎麼能忘呢?你會被拋棄的,這個家就像泡沫看似五彩繽紛,實則一戳就散,一陣微風就會七零八落。

呼,徐益臉色難看的嚇人,小胖默默理他遠了些。他懂的,高人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悲痛和媽媽不給自己做蛋糕的傷心事撞到一起,能考三百分也安慰不了徐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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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堂禾看了眼手表,晚了些,估計是放假老師多留了會兒學,雖然路口還未有學生的身影出現,但他不敢錯眼,怕一時沒看到徐益,那他和清揚特意等了半個小時的驚喜就失敗了。

在家長群裡麵看到徐益的成績後,徐堂禾就拉著清揚出門,說來迎接他們家的小天才。一個學期結束,剛好也在外頭一家人吃頓好的,也是給兒子慶祝,畢竟也累了大幾個月,徐堂禾想到徐益的時間表,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眼神瞟到後座打瞌睡的清揚身上,“老婆?”

“老婆?”輕聲叫了兩聲,見人沒反應,徐堂禾歇下內心想為兒子減負的想法,他一貫看得開,看來兒子放假後還得過早出晚歸的生活喲。

倒是和他一樣。

都說現在的小孩子是進了福窩窩,不愁吃不愁穿,大把玩具,但徐堂禾還真感激自己早生了二十年,不說彆的,起碼他那時候可沒有學不完的功課做不完的作業。

往路口看了一眼,還是沒有人出現,徐堂禾正想拉開車門出去透透氣,說來有趣,徐益這半年來跟個小大人似的,清揚也是一副和兒子鬥氣的樣子,他作為中間人,話說的多不算好似連帶著把性格也改變了。成家有了孩子後,徐堂禾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扛起全家的一家之主,平時話不多但關鍵時刻很穩妥。但是現在,拜老婆和兒子所賜,他覺得自己上台說相聲可能不行,但外出和陌生人打交道做個自來熟完全沒問題。

連公司同事都打趣他,進來活潑了不少。

“去哪?”冷不丁的出聲,徐堂禾嚇了一跳,他微微一笑道:“坐在車內有些悶,我出去站會兒。”

清揚把車窗搖下一點,不讚同道:“不嫌冷啊?徐益應該快出來了,再耐心等一會兒。”今年的冬天比往年來的早不說,連寒風都要凜冽不少,起碼清揚是不願意輕易出門的。

“老婆你彆開窗。”徐堂禾直接把車窗關了,看著清揚仿佛不知輕重的小孩子,“當心感冒了。”

清揚看了眼他身上的薄羊毛衫,嗬了聲沒說話。

既然清揚沒睡覺了,徐堂禾對出去透風的想法也不強烈了,他似是不經意開口,“小益放假了,書法街舞小提琴都不能停,老婆你看遊泳要不不去了,小益學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就讓他稍微輕鬆些?”

清揚故作沉思,在徐堂禾期待的目光下問道:“你和何老師商量過了嗎?”

徐堂禾:......

和何老師商量?徐堂禾打了個激靈,他現在真是怕了何老師了!徐堂禾對徐益是天才過了一開始的興奮激動後,後麵也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但何老師不同,每回徐堂禾去接徐益碰到何老師,何老師看他的眼神,裡麵飽含的情緒之複雜,徐堂禾不能一一說出來,但唯一肯定的是,他在何老師心裡就是耽擱天才發展的大罪人!

“老婆,和何老師聯係的重任以後就交給你了!”徐堂禾鄭重交付道,反正何老師是他老婆推薦的,他相信老婆肯定有辦法搞定!

清揚:“......你至於嗎?”

“至於!”徐堂禾重重道,“我不想咱兒子恨我,隻能委屈何老師了!”說到這裡,徐堂禾也是鬱悶,本來他和何老師合作的挺好,但他沒想到何老師這麼喪心病狂,竟然給了他一份計劃書讓他給徐益報班。徐堂禾不排斥啊,他和清揚商量好的就是在徐益叛逆期給兒子找點事情做,但他一看這計劃書,僅存的良知讓他答應不下來。要是真按這計劃書來,徐益真沒半點休息的時間,往後的學習任務肯定會越來越重,還弄這麼多額外的學習班,是想搞死他兒子嗎?

徐堂禾對何老師說沒必要,但何老師說各方麵都要涉及一些,兩人爭辯了許多沒有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徐堂禾被一句慈父多敗兒氣的整宿睡不著覺,還是清揚看見他的黑眼圈問了有什麼事,和何老師聊了一下。徐堂禾不知道老婆是怎麼說服對方的,反正何老師看見他沒有了要乾一架的企圖,隻是拿眼神嗖嗖嗖的刺人,他還是可以忍受的。

“老師都愛惜人才,見不得好苗子荒廢,你彆見著人家就沒個好臉色,何老師幫了我們許多。”清揚也沒料到這發展,不過任何事情都是都偏差的,她接受良好,“不是何老師,臭小子隻怕現在懟天懟地的厲害,哪能讓你過得這麼舒服?”

徐堂禾也承認,他的眼神纏著清揚,“何老師是厲害,但推薦他的我老婆更棒!我看了些青少年叛逆期的例子,個個都不省心,老婆運籌帷幄,我和兒子都甘拜下風!”

兒子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向疼愛兒子的妻子反常的與兒子爭鋒相對,徐堂禾沒有告訴任何人,那一刻他無比恐慌的心。他想了許多,卻沒在妻兒麵前露出反常。如平時一般教育兒子、安撫妻子,在書房仿佛情緒失控的言語,是他內心最隱秘又恐慌的猜測。

沒有遭逢大變,沒有情緒刺激,兒子看向妻子目光裡的仇恨,讓徐堂禾心驚不已。而且妻子的反常,好似也從側麵論證了徐堂禾荒謬的想法。

他甚至都病急亂投醫的去找網上所謂的大師。

就在徐堂禾想告訴妻子這個不可思議的事情時,但他沒想到旁側敲擊出來的是妻子淡淡的叛逆期到了這句話。沒有人知道,徐堂禾此時真的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母親不會弄錯十月懷胎的孩子,他的兒子沒變成另外一個人,隻是成長過程中正常的變化。

讓徐堂禾真正放下來心的是於外公的離開,徐益痛苦的表現不是假的。

他的兒子是個天才!

天才的叛逆期與眾不同可以理解啊!

徐堂禾想著想著笑起來,他拍了下腦門,“老婆,你不知道,我當初還以為咱兒子被人奪舍了,想請大師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