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番外可不買(12.7-12.8)(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9690 字 3個月前

“新帝仁慈...”

“罪不至死...”

劉瑾滿頭大汗驚醒過來, 口中跟中魔似的念念有詞,整個人抖得像篩子一般,過了良久,他才發覺不對, 伺候的丫鬟難不成膽大包天的敢偷懶, 燭火滅了還不趕緊續上!他狠狠錘了下床榻,他不過是稍微失勢,下人便不把他放在眼裡,若是新帝真的清算,他哪裡還有活路!

“茵茵, 茵茵...”劉瑾伸手去摸旁邊的妻子,心下奇怪, 茵茵比他還要警覺,怎麼睡得如此沉?

沒有!人呢?劉瑾後背沁出冷汗, 難不成他被新帝劫走關押起來了?劉瑾並不這麼覺得, 他並不知道機密要事,隻是聽憑嶽父安排做了幾件小事罷了,這也是劉瑾覺得他頂多貶官, 不會有牢獄之災的原因!

此時的他才後悔不跌,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聽從嶽父去投奔七皇子!太子正統, 哪裡是輕易就能推翻的?龍椅上的帝王雖然上了年紀,但精神爍爍,太子雖然得聖心, 卻已被太醫院下了三次病危,每回都是僥幸從閻王爺手中把命搶回來。太子是個不長壽的,哪怕有皇上的支持,但文武百官以及底下的皇子仍然不可避免起了心思,臣下想搏從龍之功,皇子盯著至高無上的位置...人心浮動,局勢沸騰。

太子議事時眾目睽睽下吐血昏迷,三天三夜仍沒有清醒,皇上愛子心切,不理朝政。七皇子一派的人就猖狂了些,除了太子,就屬貴妃所出的七皇子最為尊貴,貴妃傳出密信,太子病重太醫束手無策。劉瑾為著在七皇子麵前露臉,說了不少詛咒太子的言論,整個朝堂都浮躁起來。

除了頂頭的兩三個老狐狸,誰都卻未曾料到事態發展,看起來還能活十年的皇上內裡早就虛了,而病怏怏讓人懷疑下一秒就會見閻王的太子有了珍貴藥材撐著命出不了事,皇上察覺到他身子不行,在他去之前下了一盤棋為太子清理朝政,七皇子等人的做派早已被皇上太子看的清清楚楚,下輩子的榮華富貴肯定沒了!太上皇駕崩,太子登基,新帝掌控朝堂,絕對不會把想要乾掉他的人留在位置上!

嶽父一夜老態儘顯,安慰劉瑾新帝脾氣溫和,輕易不會用重刑。劉瑾六神無主把希望寄托在上頭,但是他隱隱覺得,新帝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遲遲沒有清算,隻是他在欣賞刀子懸在他們頭上的恐懼罷了!

劉瑾動作謹慎開始探索這間屋子,時刻警惕著不敢發出大的動靜,突然不小心撞到了阻礙物,什麼東西滾到了地上,聲音不大卻讓劉瑾心跳加速,暗暗等待了一會兒沒有動靜,劉瑾越來越困惑。新帝根本不需要玩這種把戲,他得承認,哪怕是他嶽父在九五之尊麵前也留不下號,他就更不用說了!

他現在在的地方,更像劉家村老家的屋子,雖然沒看見,但劉瑾有九成把握。

“爹,娘,大姐,茵茵,宇兒...”劉瑾從小聲到大聲呼喚,他猜測可能是嶽父把他們一家人連夜送回劉家村了!

“爹,娘...”

“大半夜的嚎什麼嚎?想嚇死人啊!”吳氏吼道,語氣並不好,劉瑾聽著卻放下心來,人都在就好。

劉瑾依著腦子裡微薄的記憶走到爹娘的房門前,敲門問道:“爹娘,你們身子如何?茵茵和宇兒呢?怎麼床上隻有我一人,三妹小妹也跟著回來了嗎?”

“你犯癔症了?”門打開,吳氏舉著煤油燈,眼神中有些畏縮,“什麼茵茵宇兒,你屋子本就隻有你一人,哪來的彆人?”

劉瑾看清吳氏心頭一震,他娘是個富態的老太太,怎麼會是眼前這滿臉皺紋老了十多歲的模樣?

聲音沒變,人也是那個人,但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大變樣呢?

“我的娘子茵茵,您的孫子宇兒啊,您忘了?我爹在嗎?您是不是回來路上磕著腦袋了,我爹有沒有給您找個大夫看看?”劉瑾皺眉道。

他認真的模樣卻讓吳氏覺得陰風陣陣,把門一關,叫劉父:“老頭子快起來,劉瑾被鬼上身了,還要找他媳婦兒和兒子,怎麼辦?”

劉瑾鼻子差點被撞扁,自從他把二老接到京城,他娘從沒大聲和他說過話,突然被這樣對待怒火中燒,不由抬腿用力踢了好幾下門板,嚇得裡頭的劉父吳氏瑟瑟發抖,更不理會劉瑾開門的要求。

劉瑾緩了緩,冷靜下來,捏著鼻梁思考,這不對勁,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早就該把茵茵宇兒吵醒了,但這家裡似乎沒有彆的人存在,就隻有他們三人,難道嶽父舍不得女兒來鄉下吃苦?

劉瑾就在門口站著想了許久。

雞鳴聲響起,吳氏小心翼翼撥開門栓,劉父舉著凳子在後頭,“啊!”看到門口直不楞登的人,吳氏尖叫出聲,倒退一步把劉父帶倒,倒是避免了劉瑾腦袋開花的血腥場麵。

劉瑾好不容易讓劉父吳氏相信他隻是做了噩夢,沒有被鬼上身,半天後,劉瑾大概弄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怎麼可能隻考上童生呢?這不可能!劉瑾心神巨震,腦袋嗡了一聲後倒地不起,劉父吳氏有顧忌本來離劉瑾遠遠的,這會兒見他暈了兩人倒是鬆了一口氣,恐怕是附身的鬼法力不足走了,兩人把劉瑾扶去床上,給他灌了杯熱水,祈禱他快點好起來,請大夫要花銀錢,能省自然更好。

劉瑾並沒有昏迷多久,他很快就清醒了,隻是接受不了現實,他竟然年過四十還是孤寡一人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而且家徒四壁靠著田地勉強糊口而已!

大姐嫁去了張家日子過得紅火!

兩個妹妹嫁人後完全把娘家拋之腦後!

他爹竟然為了還債賣了書,娘粗俗又鄙陋,根本不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劉瑾並不笨,他弄明白了這恐怕是另一個自己,但因為某些原因,比如大姐應了張家的婚事,而導致後續產生了變化!根本原因就是大姐!劉瑾是知道大姐為他無怨無悔付出的,但這不是應該的嗎?他討厭大伯在他耳邊說大姐的不容易,難道他就容易嗎?沒有讀過書的泥腿子又怎麼知道他忍受了多少枯燥?看書到深夜有多疲憊?

一家人都靠著他過上了更好的生活,大姐更是錦衣玉食,有人伺候,難道還不夠嗎?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沒想到大姐還不滿足鬨著要回劉家村!嗬,還以為他會挽留不成?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連爹娘妹妹都樂見其成,可見大姐有多不會做人!她格格不入,就該在劉家村生老病死!

劉瑾嘴角冷笑,恐怕他這大姐是重活了一回吧。多了一世的記憶,還是沒多大作用,也隻能嫁個殺豬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既然回來了,那就要把失去的都討回來!雖然晚了點,但也不遲!

劉瑾很快想好對策,他起身出去對劉父信心滿滿道:“爹,我要繼續參加科舉。”

“什麼!”先反應過來的是吳氏,“你看這個家被你拖累成什麼樣子了?一把年紀了還在做夢,你要考就去考,彆來禍害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婆子!”

劉瑾覺得他娘簡直不可理喻,再說男人說話哪裡輪得到女人插嘴,哪怕他有這幾十年的記憶,但骨子裡還是那個沒遭過挫折順風順與的劉瑾。

“爹,您怎麼看?”

劉父乾巴巴的臉皮看不出變化,他狠狠抽兩口旱煙,“我和你娘一樣,隨便你。”意思是不會提供任何幫助,旁觀著劉瑾自己蹦躂。劉父的雄心壯誌,早就磨滅在日複一日不變的生活中,為了吃塊肉而感到滿足,已經不去奢求再多了!

劉瑾不可置信,他爹怎麼變成這樣,劉父才是一門心思想要借著科舉改換門庭的人,而且他爹手中肯定攢了些銀錢,是劉瑾計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不會輕易放棄,“爹,我保證能考上,您信我一回,以後就不用辛苦下地,跟著我去京城過上好日子了!”

劉父沉默不語,吳氏懷疑道,“劉瑾你是不是在外頭惹了事,來誆騙我們的銀子!你今年四十多,不是十四,突然說一定能考上,你以為我和你爹是傻子嗎?你這麼有本事,當初怎麼沒考上秀才!家裡還欠了一屁股賬!連個媳婦都娶不到,咱們家成了全村人的笑話,你還要鬨幺蛾子!”

“閉嘴,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劉瑾怒喝道。

回報他的是吳氏迎麵而來的凳子,穩穩落在他的頭上!劉瑾疼的直罵沒規矩反了天了,吳氏的掃帚可不會任由他罵,直接打了他一頓不說,連飯也不給吃了!劉瑾齜牙咧嘴,後知後覺家裡似乎是吳氏在做主!他更是堅定要離開劉家村的想法,這裡沒有人沒有事值得他留戀!

一步走不通,劉瑾很快想到了彆的法子,他打算去找三妹小妹借銀錢,至少先把書本買回來。

本來大姐是最好的選擇,她手中肯定有銀子,但劉瑾知道她肯定不會借給自己,再說他也不想讓大姐知道他回來了,等他功名加身,打個措手不及才有意思!

想到未來的場麵,劉瑾滿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