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12.15-12.16)(1 / 2)

快穿之清揚婉兮 瀼瀼 11446 字 3個月前

俞川當下反應是, “你訓狗呢!”

打一棒給一個甜棗。

清揚看他的眼神一言難儘, 無語道:“你能不能盼著點自己好,雙方正常友好的交流,你偏要曲解出彆的意思,我還沒見過你這種人。”

俞川偏頭直視清揚, 說道:“如果你是想和我談解除婚約的事情, 我樂意之至, 其他的,就免了。”他不傻,能感受到陳清揚遞過來的友好態度,但正因為這樣, 俞川更覺得他該和她保持距離。

“我和書妤聊了一些事情。”清揚突然說道,感受到俞川凜冽的視線刺在身上, 她好笑無奈道, “放心,我們挺投機的。”俞川對清揚口中的投機持懷疑態度,清揚接著道, “確實因為在法國見了一麵,我覺得我們挺有緣分, 而且目前我也沒有心儀的人...”她說的慢悠悠, 俞川表情愈加冷峻,清揚對關心看著偷瞄的嚴書妤示意沒事,接著說道,“我的確不排斥了解你, 但俞川先生,不是所有好感都是單一的歸宿,你不要緊張過度,婚約的問題我隻能保證絕對不會對你施壓,而且目前我對書妤小姐姐的好感度遠遠高於你,好嗎!”

清揚不雅犯了個白眼,你一點都沒小姐姐可愛好不好!

俞川狐疑打量清揚,評估她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不死心問道:“真不能解除婚約?”他能看出陳清揚雖然對他有好感,但應該遠遠不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俞川雖然不把婚約當回事,但能讓它消失肯定更好,他本來想的是嚇唬一番陳大小姐,這種千嬌萬寵的千金大小姐保準哭哭啼啼的求長輩做主,自然而然就解決了。但把陳大小姐和眼前人劃傷等號,俞川倒是有些束手無策,他不是大好人,但也不會恩將仇報。

“不是現在!”清揚笑眯眯給出了答案。

俞川切了句,“故作玄虛。”早晚有什麼區彆!

清揚笑開,給他打預防針,“我們這算是普通朋友的關係了吧,這周六希望你不要缺席。”雖然笑意盎然的,俞川卻一下感覺到她笑容下的威脅,撇了撇嘴應下,“陳大小姐放心。”

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陳以逸看了眼手表,對清揚招手,“清揚,該回家了。”有什麼好說的!

“急什麼啊,我叫了宵夜,等吃了再走也不遲啊。”齊盛最是愛熱鬨,這會兒屋裡坐的滿滿當當,大家雖然各聊各的,但看著心裡就舒坦,他不滿道:“陳以逸你能不能不要掃興!”

清揚起身,笑著對齊盛道:“齊盛哥,下回我再請你們。”言下之意,她得離開了。

齊盛對清揚不像對陳以逸不客氣,隻能客氣道沒事兒。清揚向眾人告辭,還和嚴書妤謝薇約好了時間逛街。沒想到兩人的離開就像打開了閥門,韓晉攜著嚴書妤也走了,順帶著俞川,任知策抱歉對齊盛笑笑,拉上謝薇對齊盛說再見。餘下齊盛一人,對著空蕩蕩的包間罵娘!

這一晚上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們怎麼不去上天呢!

...

回湖畔彆墅的路上,陳以逸嘀咕著下回絕對要看黃曆,雖然後頭一團和氣的,但陳以逸就是覺著滿身不自在。

清揚看了眼表情多變的小堂哥,忍俊不禁,她倒是挺滿意今晚的進度,起碼該認識的人都認識了。

*

原主有兩個願望,一是陳以逸,二是俞川。

這時候按照原本的時間線來說,原主沒有回國,她選擇在法國跟隨導師繼續深造,生活簡單無憂無慮。陳父陳母自然尊重女兒的意見,陳母的工作室照樣轉移回了國內,因為原主大了,陳母托好友們多照看原主,而小荔枝身邊母親總不能一直缺席。陳父陳母是一對很優秀的父母,把原主和小荔枝教育得很好。

變故發生在五年後,原主漸漸站穩了腳跟有了知名度,還和妹妹約好讓她來國外讀研究生。但大伯家出事了,準確的說,是陳以逸出事了,在齊盛的清吧‘齊’和俞川產生了衝突。因為原主沒有回國的原因,俞陳兩家的婚約沒人主動提及,陳父陳母更是把這事兒當成了玩笑,在家裡提了一嘴,讓陳以逸聽見了。小堂哥和原主的關係好,為妹妹憤憤不平,去‘齊’喝酒。正好碰上獨自一人正在猛灌酒的俞川,陳以逸喝了兩杯,借著酒勁兒去挑釁俞川,兩人都是混不吝的,弄了個賭注,在酒吧嘛,看誰先喝停下來,誰就輸了。周圍人一起哄,不知道俞川怎麼想的,竟然答應了下來。

喝到一半,‘齊’吧有人鬨事,陳以逸杯子一扔,直接衝上去把領頭的開了瓢,小混混們被唬住,抬著領頭的趕緊走了,沒想到就這麼一下,對方進了ICU。陳以逸解決完事情還挺滿意,繼續和俞川比賽,當天晚上輸贏不論,結局是兩人胃出血加酒精中毒,和鬨事領頭的那人進了同一家醫院。

後續發展就不可控起來,ICU醒來的那人要報警,死活不肯私了,事情漸漸鬨大,那天清吧裡的視頻也流露了出去,並且很快席卷網絡。陳以逸開完瓢繼續淡定的去拚酒,就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反麵典型,他的身份很快被扒了出來,好嘍,還是個富二代,那更引人憤慨!不僅全家人被扒出來,陳以錫的公司受到影響不說,人人都想趁著這時候咬下一塊肉,陳大伯也受到軍部的指謫,閒賦在家,陳家仿佛瞬間樹倒猢猻散,還要為陳以逸的事情奔波。

不僅是外部的因素,更有俞家的怒火,大伯家風雨飄零之際,陳父陳母自然不能一走了之,在其中努力斡旋。原主聽說後,立馬買了機票回國,網上眾說紛紜她解決不了,大堂哥大伯的工作她想幫忙也無從下手,隻有俞家,她可以去找俞川求情,好歹為家裡減輕一點壓力。

原主一出機場就往醫院趕,剛好碰上俞川要出院,俞川對她的態度挺好的,原主按照俞川要求把他送到了他的公寓,她還沒求情,俞川就對她說,放心,然後當著她的麵給俞父打電話,說真的不關陳以逸的事,他心情不好就是借機發泄罷了。原主高興對他說謝謝,然後迫不及待想回家告訴父母這個好消息。

ICU的那人晾了陳家這麼久,也變了口風,隻要‘誠意’讓他滿意,他願意不追究陳以逸的責任。至於網上的風波,也在漸漸平息,有陳父陳母幫襯著,陳以錫能力優秀,大伯任職期間從未違法犯紀,隻是事情猛地一下子衝過來,兩人有些措手不及。

陳家漸漸緩過來,‘齊’也開始重新營業,齊盛雖然也拿著酒瓶砸了幾個鬨事的,但沒有鬨到陳以逸那麼大!雖然也被扒了出來,但齊家第一時間發了通知,替他認錯說會好好管教他,加上矛盾都被陳以逸吸引了過來,齊盛受了些影響,但不至於傷筋動骨。

所有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但一個消息,猝不及防讓原主崩潰。

俞川自殺了,在浴缸裡割腕,鮮血把整個浴缸染的通紅。

而且割腕時間正是原主把俞川送到公寓的當天晚上,原主無法接受,她覺得是自己送俞川走上了死亡的道路,如果她再細心點,可能就會發現俞川的不對勁,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有機會改變!

俞川留下了遺書,俞家沒有再管陳家,因為俞華輝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和韓嚴兩家作對。

原主這才了解到關於俞川和韓晉嚴書妤兩人長達數年的糾纏,她沒有參與其中,不對他們發表評價。隻覺得‘情’之一字,當真令人癡狂!

陳以逸是愧疚的,原主更是愧疚的,哪怕俞川的自殺和他們沒有關係。

陳以逸安分去公司上班,下大力氣做慈善,希望能為俞川積累福報,希望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不會去找俞川喝酒。

原主則是選擇替俞川孝敬俞父俞母,隻有這樣,她才能短暫忘記俞川走進公寓的那個背影,才能安穩睡個好覺。

俞父一直憋在心裡的秘密,在彌留之際告訴了原主,他悔啊,如果畢業的暑假小心些保護孩子們,如果細心些發覺俞川的心理問題,如果不低估了嚴書妤在俞川心裡的位置,如果能好好和俞川談一談...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原主這才明白,為什麼俞川會不要命的答應和小堂哥拚酒,為什麼韓晉嚴書妤宣布婚期他會選擇在公寓裡了結此生...有些事情過了這麼久在他心裡從來都沒過去,嚴書妤選擇陪另一個人走下去,而他選擇一個人結束。

...

原主希望陳以逸不要那麼衝動隨便開瓢彆人的腦袋瓜,希望俞川珍惜生命。

...

清揚打了個嗬欠,陳以逸這事好辦,她就在國內大部分時間都能和陳以逸待一塊兒,整天王八念經也能讓陳以逸長記性,見他拿起酒瓶一回,就大伯告狀一回,保準小堂哥見著腦袋瓜就能想起大伯,看他敢不敢敲親爸!

俞川呐,因為和嚴書妤遭受同樣的對待,他把嚴書妤劃作了自己的同伴,並且覺得他該保護嚴書妤,而嚴書妤也說過會陪著他,雖然她忘了,但俞川沒忘,這種感情哪裡能輕易割舍。

“頭疼嗎?”陳以逸見清揚敲著腦袋,關心道,“回家記得用熱毛巾敷額頭。”

清揚看著車外飛速流逝的景色,“小堂哥,你跟我說說你的朋友吧,比較親近的這種。”

陳以逸道:“你都見過了,關係最鐵就是齊盛和知策了,知策最有出息,有正經工作,我和齊盛就拿家裡分紅,再隨便鼓搗些彆的...對了,齊盛家有些特殊,他爸媽都不在了,現在是他兩個叔叔掌權,家裡一團亂遭的,回家也不省心,不過他也不攙和那一攤子事,手裡握著他爸給他的股份,兩個叔叔都得對他好聲好氣...其他的,還有小黃毛、鵬子他們,有空也會一起聚,但遇著事兒我一般隻找齊盛和知策...”

清揚笑他,“酒肉朋友一大堆!”

陳以逸自豪,“說明你哥交友滿天下!人緣倍兒棒!”

兩人說說笑笑間到了家,陳父還在偏廳坐著,見到清揚才又上去書房接著忙了,沒有說什麼,但整個空間都充斥著不善表達的父愛。

...

陳母是周五的飛機到家,本來原先定好的行程沒這麼早,但她知道周六清揚要參加和俞家合辦的晚宴,擔心她不在身邊,清揚會沒有安全感,加班加點了兩天,果斷飛了回來。

陳母是一位典型的女強人,從她獨自一人在國外把事業做大就能看出,陳荔和母親遠沒有和姐姐親近,不是相處時間少,也不是感情不好,而是陳母自己一頭短發爽利的很,但卻希望女兒長發飄飄。清揚有條件的情況下更青睞於長發,但陳荔不喜歡,稍稍過了耳際她就要去剪短,雖然顏值發型都在線,但陳母見一回就忍不住念叨一回,陳荔真是怕了。

哪怕陳母又對小女兒的短發發表意見,母女三人晚上還是親親密密的擠了一個被窩,把想和妻子聯係感情的陳父拋在一旁。

“媽,您趕緊放下執念,彆盯著我的短發不放,您每回看我的時候,我都覺得腦袋頂涼颼颼的!”陳荔在被窩裡抖了抖,示意自己真害怕!

陳母隔著清揚準確拍在陳荔頭上,“陳荔枝,你胡咧咧什麼,你媽我看你一眼還能削你一層頭皮不成!”

“差不多!”陳荔小聲讚同,頭往清揚臂彎挪了挪,“我困死了,媽,你和姐繼續聊,我睡了,不要打擾我。”

“你這孩子!”陳母無奈,倒是沒有和清揚聊什麼,接著道,“媽媽這些年做的不合格,注意力大部分都在工作和姐姐身上,對你的關心不夠,你爸也是個粗心大意的,有些小細節他肯定也沒在意,我們母女交流不夠,你有什麼都可以和媽媽說,媽媽比你爸可開明多了。小荔枝,媽媽在這裡要向你道歉,希望現在沒有太晚。”

陳荔大咧咧道:“大人說自己很開明百分百都是騙小孩兒,我有事絕對會選擇告訴我姐,起碼她和我的代溝不是很大!”

沒什麼需要道歉的,媽媽陪著姐姐,爸爸陪著她,他們並沒有厚此薄彼,開始是因為她姐身體需要調養,後來媽媽的事業做大了,回國重新開始有些可惜,陳荔覺得飛來飛去還挺有趣的,“媽,你要真心對我道歉,以後就彆管我發型了,我就中意短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