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進來之後,將灰撲撲的背包放在了床上。
六號床鋪被子上的字已經消失了。
玩家身上的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的, 可以直接起床。
穀鬱歡起來探查房間, 首先做了自我介紹:“我叫霍歡,這是我哥哥霍興。”
三個玩家都愣了一下, 他們沒有想到穀鬱歡本人都這麼強勢了,她居然還不是單打獨鬥, 竟然是兄妹檔。可是剛剛在閻羅大殿的時候, 兩人連眼神上的交流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不是穀鬱歡自己說出來, 沒人發覺這兩人認識,更彆說他們還有比認識更加親密的關係。
穀鬱歡把兩人的關係說出口, 是已經明白了這個副本不是玩家對抗性質的,而明顯是需要合作的本, 主動坦露兩人的關係可以增加玩家間的相互信任,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震懾另外三位玩家。
如果四對一絕對能限製穀鬱歡, 三打一也許能與穀鬱歡有一拚之力, 那麼現在三比二的情況,幾乎隊伍就是兄妹倆的一言堂。
一時, 玩家們看穀鬱歡的眼神都有點複雜,主要以評判穀鬱歡是否能擔任“隊長”這個職務為主, 對此都還是很擔憂的。
穀鬱歡的麵相太嫩了。
唯二的女士首先開口:“你們可以叫我小花,我幾乎所有事情都很擅長, 體力還行, 膽子也不小, 不比男人弱。”
小花三十來歲,比穀鬱歡高半個頭,長相普通,剃了寸頭,下巴處有塊約兩厘米長的傷疤。她穿著件迷彩小馬甲,黑色的運動短褲。唯一女性化的打扮,就是她耳朵上掛著的紅色寶石耳環。
穀鬱歡對小花點了點頭,看向了另外兩人。
兩位男士歲數相當,約莫都是二十五歲左右,身高身材都差不多。
一個叫做傑森,瞧著文質彬彬,說話慢條斯理的,說自給兒從前是個音樂家。
“我叫富貴兒”
富貴說話有點兒話音,他皮膚比傑森黑上許多。穀鬱歡對上他的眼睛,著實愣了一下。富貴這雙眼睛生得好,一望能望到底。他衝穀鬱歡笑了一下,特純,有點怯怯的,單純得傻氣。
穀鬱歡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得久,穀藝興也多看了他兩眼。
穀藝興:“怎麼了?”
“沒事”
穀鬱歡提高聲音說:“今天白天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分開熟悉地形,注意找尋剩下五條定律。中午還是在這裡集合,說一下各自的收獲,有問題嗎?”
富貴:“沒有!”
小花和傑森搖了搖頭,意思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彆的疑惑。
兄妹倆率先離開房間,他們走了之後,站在一旁的羅羅奇怪的看著他們:“你們都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呀?”
傑森:“我們在玩一個解密遊戲,看起來有點神神秘秘的,你不要見怪!對了,你剛剛說你是來旅遊的,那你哪裡人呢?”
小花看出了傑森是想從六號床的羅羅入手,聳了聳肩膀離開了。
富貴也跟著她走了。
……
這一次的副本很特彆,有明明白白的告訴玩家,這個青年旅舍就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幸福青年旅社”是這棟朱紅色小樓的名字,小樓外有個一百平米的花園,栽種著花草,有假山、涼亭、秋千和鵝暖石小道,打理得十分精致。
小樓一共七層,最上麵的一層外牆是碎石鑲嵌的,造型彆致漂亮。
一樓是大堂,前台也出售咖啡和小蛋糕,臨落地窗有一排卡座,但望出去也什麼景致,隻有白茫茫的霧。二樓是餐廳,現在已經開始營業,這裡從早上六點半開始向旅客們提供餐飲服務。
二樓到七樓全是客房,每一層的布局都一模一樣。
因為是平屋頂的原因,天台也被很好的利用起來了。天氣好的時候,天台可以做露天的酒吧使用,旅社有償的提供酒水、燒烤,負責炒熱氣氛,有時也會提供表演。如果下雨的話,就隻有玻璃花房這一點地方可以使用,陳列的躺椅隻有七八個,能躺在上麵看看星空。
整棟樓一共有三台電梯,分彆是兩台客梯一台貨梯,兩側均有人行通道。電梯必須要刷房卡才能啟動,穀鬱歡他們的房間就在七樓,也就是頂樓。
穀鬱歡花了一會時間將地形圖繪製完畢,再將了解的“幸福青年旅社”的人員情況紀錄下來,其實人員情況倒並不複雜:
前台一共有六名,每六小時換一次班,每次坐班的有兩人。
三名保潔人員。
廚師兩名,幫廚兩名。廚師中有一位就是旅館的老板,他的妻子也就是旅館的老板娘長期呆在旅館,主要負責打理花草,管管賬目什麼的。
可是旅社的這些人中也未必就有殺手,旅社本來就是個人員非常複雜的地方,入住這裡的人來自天南地北,什麼人都有。路過前台的時候,穀鬱歡問了問,這間青年旅社在旅遊淡季都幾乎是滿房。
中午五人都回到了房間,還沒有來得及交流信息,就被出現在櫥櫃上的幾行字吸引了注意力。
【定律二、殺手會在二十一點進入709室行凶】
……709室,就是玩家所在的房間。
【定律三、閻王會詢問玩家從進入“幸福青年旅社”開始到離開旅社為止,這期間所有殺手所製造的屍體的具體情況。】
【定律四、玩家需要回答:殺人的凶器是什麼?殺手以何種方式處理屍體?最終將屍體藏在何處來隱匿行蹤?】
【定律五、殺手行凶時,活著的玩家需要全部到場】
穀鬱歡蹙眉,這一條定律中“活著”兩個字大有文章,似乎是在給玩家透露這個副本的危險性,似乎又是在恐嚇玩家。
【定律六、不要出聲!】
“你們都看著櫥櫃乾什麼?那有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