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這位是?”
穀藝興一個人離開的,結果回來了兩個人。走在他身後這人生得一副好相貌,王晨晨見到他的容顏著實楞了一下,甚至有種他的到來令整個房間蓬蓽生輝的感覺。
跟在穀藝興身後的人,自然隻有西門康了。
穀藝興:“等會再跟你細說。”
順手將酒精瓶子塞給西門康, 囑咐他:“歡歡在裡麵, 你把酒精稀釋一下給她降溫。”
要不是西門康家裡沒有酒,也不用跑這麼遠。
西門康接過來,進去之後將門關上了。
王晨晨:“哥……”
穀藝興解釋道:“給你介紹一下, 他是歡歡的男朋友, 名字叫西門康。”
王晨晨:“媽呀!長得真好。”
怪不得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了西門康的加入,論顏值的話,他們這個隊妥妥的屌爆了。
……
西門康跪在床前, 用棉球沾上稀釋過後的酒精擦拭著床上躺著的人的額頭。小心翼翼, 就怕麵前躺的人是假的。
穀鬱歡此時已經燒得滿麵通紅,迷迷糊糊的。
西門康聽到她喃喃的說:“爸……媽……哥哥……”
“爸……”
“石頭……”
西門康用自己的額頭貼著穀鬱歡滾燙的額頭:“我來了!”
小時候, 穀鬱歡叫他“臭石頭”, 說他是茅坑裡撿出來的, 又臭又硬。後來被大人教訓了, 畢竟“臭石頭”不大好聽,但穀鬱歡一向是個非常固執的人, 小時候就很有主見了, 她認為重點是在“臭”字上麵, 便略過了這個字, 叫他“石頭”。
小孩子取外號是很正常的,大人們不是非得管,隻要外號不難聽,聽起來不含侮辱性就好了。
小時候,西門康特彆討厭穀鬱歡的這個不講道理的小姑娘。
後來,“石頭”就成了愛稱了。
用酒精進行物理消毒之後,穀鬱歡的體溫稍稍降低了一點,到淩晨四點的時候,隻是微微有些低燒了。在王晨晨百般勸阻之下,穀藝興終於稍微閉了會眼睛。
穀藝興醒來的時候,西門康已經做好了早飯。
王晨晨和西門康不過是打了一個照麵,連一句話也沒有說上。西門康也不像是個好相處的,所以王晨晨全程看他做早飯也沒有試圖跟他說話,可白粥一入口他就折服了。
“這是我喝過熬得最好的白粥!”
這個讚譽絕對跟現在是末日,食物比之從前緊缺沒有任何的關係,單純就是誇西門康手藝好。
彆看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白粥,有時候越是簡單的東西越不容易做得好。一份白粥而已,誰沒有吃過,誰不會熬?
白粥又稱齋粥、米皇,上好的白粥,講求的是軟、綿、滑,西門康熬的粥,一入口就一個字——香。這一碗粥說不出哪裡好,可就能讓人明顯感覺出來它非同凡響,和從前所吃過的白粥有明顯的差彆。
米還是一樣的米,水還是一樣的水,那差彆不用說,肯定就是在西門康的廚藝上了。
享用同樣的食物是最容易拉近距離的。
吃完了這頓飯,王晨晨對西門康的好感簡直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穀藝興端著碗粥打算去喂妹妹吃,這事西門康是不想假於人手的,但是考慮到昨夜大舅子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讓他進去照顧歡歡,這已經是因為看在兩人許久不見的份上了。倒不是說大舅子限製兩人來往,隻是因為穀藝興不親自陪在生病的妹妹身邊,總是不放心。
自己不也是明知大舅子能照顧好歡歡,也依舊不放心嗎?
一個道理。
不一會,穀藝興就出來了,滿臉的憂色:“意識不清醒,隻能喝進去一點米湯。這樣下去不成,得找個醫生給她瞧瞧。”
末世後在大街上找到一個醫生的概率還不如末日前中彩票的概率來得大,當然還是要去醫科大找人。穀藝興帶著王晨晨去醫科大,西門康可以留下來照顧穀鬱歡。
穀藝興:“我回頭去把藥房的事情處理了。”
目前張寶孝兩人是被綁著丟在藥房角落裡麵的,嘴還被塞住了,但也不能放那不處理了。
在末日之前張寶孝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家境一般,沒有強大武力值也沒有背景的情況下,因為心思不正就能搞出一堆破事來。現在他手裡有木倉,法製社會不存在了,更是什麼狠手都敢下。
昨天張寶孝手上腳下可沒留情,打定主意要廢了他。
這樣一個人離自己隻有兩三公裡,可不放心。
穀鬱歡中途沒有醒來,一直迷迷糊糊的嘀咕。
西門康趴在床邊聽她說話,沒有放開她的手。
很快,穀藝興就帶人回來了,正是上回給穀鬱歡搞定脫臼的醫科大學生。這人叫做張旺,名字好記,人長得卻沒有什麼特色,是個比較沉默的人。
張旺:“得掛水!”
所謂的掛水就是輸液,這會沒有不應他的,很快東西就找齊了。穀鬱歡昨夜裡體溫下降了,不知怎麼的要天亮的時候又燒起來了,上午略好一點,沒過幾個小時又發燒,這樣反反複複的整個人都特彆難受的樣子。
誰都知道發燒不是小事,能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