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厭指尖垂在身側,微蜷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在夏枝野唇角飛快啄了一口,準備離開,就被夏枝野兜住了後腦勺,深深地用力地吻了下去。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和那一刻,宋厭閉上了眼,抓住了夏枝野的腰,抬起頭,微踮著腳,用另外一種熱切的方式表達出這短暫分離中他對夏枝野的想念絕對不隻有一點點。
熱戀中的年輕情侶是一碰就分不開的年紀。
室內過於炙熱的暖氣,讓身上的大衣毛衣都顯得多餘至極,最終掉落一地。
而本來是打算放滿熱水給夏枝野驅驅寒的浴缸,最終也成為兩個人的戰場。
宋厭靠著浴缸壁,微仰著頭,喉頭止不住的上下滾動,額發和眼眸沾滿水汽,肌膚在水麵下幾乎呈現出和浴缸一個顏色的冷白細膩,隻是多了一道道不常的紅印。
等到終於到了某個時刻,忍不住溢出一聲悶哼,十指本能地驟然收緊無比用力地抓住浴缸邊緣的時候,卻被另一雙更加修長有力的手,一點一點掰開,並伴著低低的蠱惑般的一句:“這次學會禮尚往來了吧。”
於是這一個澡,就洗到了天將放亮。
宋厭的手臂這輩子都有這麼酸過。
感覺跟做了半個小時的引體向上差不多。
被夏枝野伺候著洗乾淨,擦乾淨,吹乾淨,換上乾淨睡衣,抱回床上躺著的時候,好氣道:“你是不是故意憋著的?”
夏枝野聽到宋厭這話好氣又好笑:“我要故意憋著,我怕你明天連筆都拿不起來,更彆說寵幸你那一書桌的後宮了。”
“果然,這才是你來看我的真目的。”宋厭一臉看透一切的漠然,“你就是想來影響我學習。”
夏枝野坐到床邊的地毯上,看著他這樣,忍住,湊近腦袋,親了剛洗完澡香噴噴的宋厭一口:“錯,我就是故意來爭寵的,我們妖妃就是要壟斷後宮。”
“哼。”
宋厭累得罵人的力氣都有了,隻能冷冷地從鼻腔裡壓出一聲不屑。
夏枝野忍住,又親了他一口:“辦法,臣妾太想陛下了,想到夜不能寐,日不能食,偏偏陛下又不召見臣妾侍寢,臣妾就隻能來自薦枕席了。”
宋厭才不聽他廢話,看著他還隻罩了一件自己浴袍,懶懨懨道:“你帶衣服?”
“帶了,但是在我姐那兒。”
“?”
“我總不能帶著行李箱來跟你偷/情吧?”
宋厭虛踹了他一腳:“誰跟你偷情了?”
夏枝野笑著把他的腳塞回被子:“你不是不想讓我被他們發現嗎?”
想到自己剛才趁著家裡人還醒的時候偷偷把夏枝野帶回房間的行為,宋厭覺得好像確實有那麼點像是打算把夏枝野藏起來不見人的意思。
宋厭連忙啞著嗓子解釋道:“我不是覺得你見不得人,主要是普通朋友誰會大年初一淩晨就跑到家裡來呀,宋樂樂的姥姥姥爺又在,他們年紀大了,到時候解釋起來麻煩。”
“想什麼呢。”夏枝野笑著撥了一下宋厭的頭發,“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又不是來逼婚的。放,我就來看看你,等你家裡人出去了,就回酒店,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
怎麼越說越像偷/情了。
而且自己還是拿了那種睡了彆人又不想負責任的渣男劇本,夏枝野就是一一意隻要愛情,不在乎名分,一味隱忍犧牲的癡情怨女。
搞得宋厭行了怪不是滋味的:“那我晚上陪你去住酒店。”
趁著宋厭愧疚,夏枝野循循善誘:“陪多久?”
宋厭依舊十分好騙:“你在北-京待多久就陪多久。”
“行。”夏枝野滿意地笑著揉了一把宋厭的腦袋,翻身上-床,抱住宋厭,“那我們現在先睡覺好不好,有點累了。”
“嗯,好,他們一般不會來我房間,也不管我賴床。”宋厭也閉上眼,靠著夏枝野,聞著他身上讓人安的味道,準備睡個很久睡過的好覺。
他說:“晚安。”
夏枝野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晚安。”
屋外天光將霽,大雪放晴,寒冷入骨,屋內燈光暗下,床簾拉嚴,溫暖如春,兩人相擁而眠。
一切歲月安好。
“但是宋厭。”夏枝野突然開口,“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宋厭閉著眼:“我也覺得。”
“所以忘記了什麼事呢?”
“我想想。”
“……”
“……”
“!”
“草!夏枝野你鞋子是不是還在門口!”
宋厭驚坐而起,腦子裡飛速地構思著怎麼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早飯飯點把夏枝野的鞋子偷回來的時候,房門就被“咚咚咚”敲響了。
響起宋樂樂如同人工大喇叭般脆生生的聲音:“哥哥!!!媽媽姥姥姥爺叫你和你的朋友起床吃早飯啦!!!讓你們吃了早飯再繼續一起睡!!!臟衣服也記得拿給媽媽去洗!!!”
“……”
那一刻,宋厭想,宋樂樂的寒假作業實在太少了,最少還可以再加69張數學卷子。
作者有話要說: 宋樂樂:???
你這個想法禮貌嗎?
來晚了!!!!
評論區再掉落200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