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薑時硯來的及時阻止了薑和凡的動作,兩人爭執間,薑和凡手中的刀就衝著薑時硯的胸口刺去。

薑時硯能躲,但是他躲了,身後就是林舟。

所以他沒躲。

林舟急切間用力拽了薑時硯一把,那把刀貼著薑時硯的眼角劃過,留下了半指長的疤痕。

要是再偏一點點,這隻眼睛就廢了。

如果林舟不拽他,那現在就沒這人了。

薑從容要把薑和凡弄到監獄裡去,薑和凡他爸找了薑老爺子來求情。

一則年齡不到,二則看在老爺子的份上,這事兒就這麼算了,薑和凡也被老爺子送到了國外,一直到現在也沒回國。

林舟不能聽到薑和凡的名字,一聽到這名字,就想到當年差點兒插進薑時硯胸口的那把刀,所以,這些年,倒是把他給忘了。

“你現在去哪兒找他?”薑時硯拍拍他的背給他順氣,“他在國外呢,放心吧,我會處理。”

林舟在薑時硯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最後嘶啞著嗓子:“我要喝水。”他媽的,他就是個二傻子,當初薑時硯都說了不讓他簽星宇,他偏要簽,現在就是活該,自找的。

薑時硯鬆開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林舟接過水一口氣咕咚咕咚全喝了,抹了抹嘴吧,最後坐在那抿著唇不說話了。

薑時硯知道這是氣狠了。

當初星宇他也不是沒查過,公司雖然小,但是也沒有什麼彆的疑點,林舟願意簽就由著他。

林舟傲氣,不願意靠彆人,薑時硯了解他,所以也不插手他的事業,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

到底是他大意了。

薑時硯拿起桌上的藥看了看說明書,然後把藥遞到林舟麵前:“把藥吃了。”

林舟彆開眼,沒理他。

薑時硯歎了口氣,突然伸手捏住林舟的下巴,把藥塞進了他的嘴巴裡。

“唔唔……”林舟掙了掙沒掙開,薑時硯將水送到他嘴邊,“彆讓我用強的,嗆著。”

林舟與他對視了足足十秒,也沒用手接,直接就著他的手喝水把藥咽了下去。

吃了藥,林舟癱在沙發上看著薑時硯,薑時硯坐在沙發一隅,那是他以前喜歡坐的地方,坐在那裡喝茶,看文件。

“你也這麼伺候蕭然嗎?”林舟突然開口。

薑時硯正把林舟扔的四散的藥往

茶幾的抽屜裡放,聞言,抬眸,危險道:“你胡說什麼呢?”

林舟嗤笑意一聲,前些年他年紀小沒接觸過不懂,甚至還說過同-性-變態之類的話語。

這兩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幾年,什麼沒見過。

他和薑時硯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就沒從薑時硯口中聽到過女孩子的名字,不讓他往那方麵想都不行。

“我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有話就問,不像有些人,喜歡藏著掖著。”

林舟話有所指,薑時硯豈會聽不出,手指收緊,半晌才道:“蕭然隻是朋友,我沒騙過你。”

林舟抿唇,輕哼一聲。

倒是信了。

薑時硯順手將抽屜裡過期的藥扔進垃圾桶。

林舟看著他的動作,心裡又不舒服起來:“這是我家,你彆隨便動,我這兩年都這麼邋遢著過的,用不著你過來勤儉持家。”

薑時硯動作一頓,倒是什麼也沒說。

林舟嘖了一聲,你丫夠能忍的。

“薑時硯,我現在跟你說話都提著一顆心,保不準哪句話說的不對,你就跟我犯渾,又鬨。”林舟故意拿這事兒激他。

薑時硯眸子一折,依舊沒說話,端起林舟吃剩的碗往廚房去了。

林舟視線緊緊盯著薑時硯的背影,鬨掰的這兩年他沒想明白的事兒,在這幾天的功夫裡似乎讓他有些明了。

因為沒有了薑時硯在身邊,他才知道自己這些年被照顧的有多舒服。

高中住校三年,大學四年,林舟沒有打過一次水,自己的暖瓶與薑時硯的暖瓶都是混著用的,而這兩把暖瓶裡永遠都有水。

冬天怕冷,學校裡不能用電熱毯,他每次睡覺鑽進被子,被窩裡永遠有一個熱乎乎的熱水袋。

後來畢業住在一起,林舟幾乎沒拿過掃把,也就偶爾興致來了,用吸塵器來回吸兩圈,薑時硯還嫌棄他打掃的不乾淨,以後他就耍賴不乾了。

同樣,林舟也沒做過飯,隻要薑時硯有空,都是他下廚,倆人不忙的那幾年,幾乎沒怎麼在外麵吃過。

需要找什麼東西,隻要開口,薑時硯就能找出來送到他麵前,而這兩年,在家裡丟三落四,不是找不著這個,就是不見了那個。

他從家裡四個地方找出了四把剪刀,都是找不著買了之後又翻出來的。

林依山說他是巨嬰,這話說的一點兒也沒錯,家裡有周清,家外有薑時硯,而林舟從來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勁。

現在想想,哪裡都不對勁。

薑時硯洗完碗從廚房出來,徑直走到林舟麵前,垂眸看著他。

林舟視線一直在他身上,冷不丁看到他出現在他麵前,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要不,你打我兩下出出氣?”薑時硯手指蜷縮。

“我有病我打你。”林舟脫口而出,募得又想起他早就打過了。

林舟有些彆扭的彆開眼睛,有些不太敢看薑時硯。

“對不起。”薑時硯低聲道,“林舟,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但是好像你受到的傷害都是因為我。”

低沉略帶黯啞的嗓音略顯悲涼,林舟抬眼,燈光下,薑時硯半闔著眸子,發絲散落在額前,白色的襯衣解了幾個口子,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頹廢。

林舟心裡慌亂不堪,募然響起那個蹲在拉著窗簾的屋內,低著頭咬著胳膊的白衣少年。

“你他媽瞎說什麼呢?”林舟壓下心裡克製不住的心驚,“我受到什麼傷害了?”

薑時硯自嘲地笑了笑,當年薑和凡差點兒廢了林舟一條腿,而他當時不在林舟身邊,差一點兒就沒趕上。

而現在,不管是蕭然的誤會還是薑和凡鑽的空子,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沒能護住林舟。

“很晚了,去洗澡睡覺吧。”薑時硯抬眸,似是有恢複了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樣子,“你有時間想想要不要與星宇解約,我知道你不想借我的名頭,但是這件事兒裡牽扯了薑和凡,你就不要糾結那麼多,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重新給你找一個合適的經紀公司,當然,不會與我有任何牽扯。”

林舟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最終撇嘴:“給我時間我想一下。”他要想個辦法親手弄死薑和凡,這口氣憋了多少年了,不撒出來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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