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曾女士竟然沒有看出來?”薑如挑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啊,人總是善於欺騙自己,明知道是假的,失去總是抱著希望。好像這個樣就能變成真的了一樣。”
紙片人語氣之間帶著嘲諷,似乎對此十分不屑。
“哦。”薑如淡淡地回了一句。
“怎麼?你不信?”紙片人不開心地看著她。
“信啊,怎麼不信?”薑如敷衍地回答道。
紙片人聽見她說這話的語氣,有些不爽,“你這未免也太敷衍了,我好心好意來給你分享這麼大一個八卦,你都不配合一下?”
“你確定是來跟我分享這個八卦,而不是想要拖延我的?”薑如看著周圍的景色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紙片人故作不解道。
“你操控式神的能力一般,隻能近距離操控。而這周圍沒有多少車輛,你想要操控就隻有一個辦法,是不是呀?司機先生。”
薑如目光如炬地盯著前麵的司機,語氣篤定。
“這都被你發現了?”前麵的司機嗬嗬一笑,也不偽裝了,笑眯眯地回應道。
“你這麼明目張膽,想不發現都難?”薑如冷笑。
一個正常的出租車司機,看到自己八成的乘客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就算再怎麼膽大,也會不由自主地多看她幾眼吧?
可是她上了車,這司機就不曾說過話。
而且,這紙片人是一開始就在車上的,總不能操控者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在這裡放一個紙片人。
“說實話,是不是把我的消息賣給了彆人?”薑如問道。
“怎麼會呢?我一個小小的路人而已,可沒有這個膽子插手你們這些人的事兒。”司機果斷地否認道。
“是嗎?”薑如冷笑,“看來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少。那看來你肯定知道我家大寶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模樣了?”
“這我隻知道少許消息,於夫人想知道的話,準備用什麼來換呢?”司機笑道。
“這個可行?”薑如拿出了一枚回春丹。
“這是?”司機雖然故作鎮定,但是他的表情卻暴露了他的吃驚。
“想必你應該挺需要這個的。”薑如把玩著手上的丹藥。
她一見到司機的時候,就看出這人內傷頗重。
如果是普通人,早便已經斃命身亡了。
司機看著薑如把玩著手裡的丹藥,滿臉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心疼啊!
這可是丹藥!
而且一看那氣息就知道品級不低!
這種丹藥必須要放在特殊的容器裡麵保存著,露在空氣中太久容易流失藥性。
手上的細菌頗多,會消耗丹藥的藥性,所以這樣在手上把玩更是萬萬不可的。
“我說我說!你確定要用這個單要換取消息?”司機有些懷疑。
“自然,但是也要你說的消息有價值才行。不然我寧可浪費了這枚丹藥。”薑如露出老母親般的慈祥笑容。
司機看著薑如蒼老的臉上露出的慈祥,嘴角抽搐。
“可以。我說的消息保證有價值,隻是我怎麼確定你會把丹藥給我?”
“你愛說不說,反正你說了我才會將丹藥給你。隻是你再這麼磨磨唧唧,等你說完了,這丹藥還剩多少藥性,我就不知道了。”薑如眯眼道。
“你兒子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是被人竊命了!”司機心臟抽搐,連忙說。
他要是得了這個丹藥,他的身體的傷勢必然能恢複大半!
“竊命?”薑如把玩丹藥的動作停了下來,身體前傾,露出更加認真的神色,“你仔細說說。”
“於夫人,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隻知道圈子裡有人再打壓你兒子,從你兒子步入京都開始,就在彆人的陷阱裡。
你兒子大學四年,遭遇的挫折全部是有人安排的,目的就是挫傷你兒子的心性,讓他暴躁起來。
但是也許是於家的福蔭過強,即使是那些人想儘辦法,你兒子也隻是變得更加內向,並沒有走向極端。”
“他們為什麼想要他走向極端?”薑如挑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測應該是竊命需要吧。”司機看了一眼薑如,說了自己的猜測。
“說來說去你都沒有說出幕後主使,這又有何用?”薑如捏著瑩白的丹藥,目露沉思之色,“那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騙人的?”
“具體的幕後主使人我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恐怕早就活不了了。”司機訕訕地笑道。
薑如嗬了一聲,“你到現在還在拖延時間,還說你不知道幕後主使。”
司機蹙眉道:“於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薑如見他還是不想說實話,歎了一口氣,把丹藥收起來,“你這是兩邊的大頭都想拿啊,這可不是個好想法。”
司機麵部神色不變,隻是眼神變得深邃起來,“於夫人,你這話就沒意思了,我何時拖延時間了?你是不想給我丹藥便直說。”
“就像你自己說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給我的這些消息倒是真的,但是要說你不知道幕後主使,這可就假了。”薑如道。
“而且你竟然知道我能看見鬼,那你究竟哪裡來的信心,能用鬼打牆困住我?”薑如冷笑。
“於夫人果然慧眼如炬,我早就知道騙不過你。隻是沒想到,一夫人手上倒有好東西,讓我有些下不了手了。”
“嗬?”薑如發出不明意味的笑聲,“你是怕我毀了丹藥吧。”
司機眯了眯眼,“可不是嗎?這丹藥這麼珍貴,一不小心就能毀掉,那該多浪費呀?”
“大氣點,你說出幕後主使,我給你丹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薑如道。
說完,她就不再說話,等著對方的答案。
她有預感,對方一定會答應的。
畢竟,他的傷勢再不治療,隻怕沒兩年可活了。
果然不出所料,對方思索了片刻,便點頭同意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隻怕我不能送你去醫院了。”
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遇到能夠治療自己傷勢的丹藥,他真不願意放棄。
大不了,拿了丹藥就去深山老林隱居一段時間,等他恢複了,那些人便拿他沒轍。
“沒事兒,我可以自己開車去。”薑如大方地擺手。
“那好,話出我口,入你耳,我隻說一遍,聽過之後,我就必須得走。”說著,他就快速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薑如挑眉,把丹藥扔給他,“下車吧。”
“你?”
“怎麼?你還想來著這個車離開?”薑如挑眉,“這上麵的追蹤印跡可還在呢。”
司機一聽,頓時臉色一變,“好,車給你留下吧,我先走了!”
說完,他停下車,解下安全帶就下了車,匆匆消失在人海之中。
“大佬,你就這麼把他放跑了?萬一他說謊怎麼辦?”李曉凡問道。
薑如看著窗外說:“他敢嗎?”
李曉丹看到她這樣子,心道:大佬就是大佬,看這b格,就是不一樣。
他嘴裡不由自主地說道:“大佬威武!”
“不過,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曾女士找到的那個兒子是假的?”
“嗯。”薑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