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突破了?!”渡劫上人覃正一臉驚訝,“池河師弟當初受了重傷,丹田受損,修為寸步難進。現在隻不過是喝了一碗湯,竟然就突破進階了?”
另一渡劫上人汪棠也挺驚訝的。
畢竟當初池河真人的傷勢是丹宗掌門診斷的,說了除非能得仙丹,不然隻有仙人下凡能治了。
她的目光投向薑如旁邊那口鍋,占據薑如麵前第一個位置,:“不知我可有幸嘗一碗?”
“汪師姐,你太奸詐了!竟然第一個開口!”
“我也來一碗!”
“當然不能少了我的!”
“好東西不趕緊占著那是傻子。”汪棠斜嘴笑著,轉頭對薑如說,“不管他們,先給我來一碗,聞著也太香了。”
眾人爭先恐後要了一碗龍鳳湯。
他們拿了湯跟薑如道了謝,就離開了。
最後隻剩下突破的池河真人和給他護法的宗主。
“宗主不來一碗嗎?”薑如問。
宗主深深地注視著她,似乎是想要看透薑如的想法。
可是,薑如被他瞅著,心裡一點兒不懼,麵上更是淡然自若,任由他打量。
“你不怕?”宗主問。
“怕有用嗎?”薑如冷笑。
“她是我師妹。”宗主說。
薑如笑道:“可是你是長河宗的宗主。”
她相信作為修真界第二大宗門的宗主,不會連這點兒遠見都沒有。
那龍鳳湯不單單是能夠提供靈力那麼簡單。
其中最重要的是神性,或者說被稱為靈魂特質的東西。
這湯可以補足靈魂特質,讓人的靈魂更加純粹,更加容易靠近大道領悟自身所修之道。
隻要是渡劫期的人,隻要想成仙,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喝那龍鳳湯。
而且,隻要喝了她的湯,就欠下了她的因果。
渡劫期的修士欠下她的因果,就必須要還,若是不還,修仙之路基本上就斷絕了。
所以薑如不怕。
宗主收回了目光,“我會管好碧凡的,你已經殺了一次皓軒,報仇也算報了。”
“不夠,還有安陵菡!她設計我女兒,給我女兒下咒,讓我女兒愛上萬皓軒,讓我女兒迷失自己的本性!還讓她被剝奪了靈魂特質!”薑如說。
宗主沉默了一會兒,說:“隻要不傷到彆人,你想怎麼報複都可以。我會讓小師妹無法插手的。”
“這樣最好,希望宗主管好碧凡上人,不然我怕自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薑如道。
碧凡上人到底是宗主的小師妹。
見到薑如這麼說,他心裡生出一股不滿。
但是他又畢竟是宗主,考慮到宗門,他把這個不滿壓了下去。
這湯既然能引來大麵積雷劫,便說明這湯絕對不是一般的吃食。
他暫時還不知道這個龍鳳湯的作用,但是池河喝了一口,多年未動的修為就要突破了。
可想而知,這湯絕對不簡單。
說不定對渡劫期也有些效果。
他觀薑如,覺得她心裡似乎還有怨氣,又想到自己那固執的師妹,便不由得煩躁。
眼不見心不煩,宗主坐到池河真人不遠處,閉目養神。
薑如把剩餘的湯全部封印起來,收進了儲物戒之中,然後就帶著賀千雪回了住的院子。
“雪兒,你好好修煉。”
賀千雪望著眼前的人,輕喚道:“娘……”
這人真的是我的娘嗎?她忍不住懷疑。
“怎麼了?”薑如笑道。
賀千雪遲疑了片刻,把那疑惑埋在了心底,轉而關心地說:“你剛剛抵抗雷劫,肯定累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薑如點頭,“好,我這就去休息了,你好好修煉,不要浪費了這難得的機會。”
“嗯。”賀千雪低著頭,輕輕嗯了一聲。
化神期突破到渡劫期不是那麼容易的,池河真人在院中煉化藥力足足三天,仍舊沒有突破,隻有那氣勢卻在不斷地上升。
那日雷劫,千萬裡之外,都能夠看見,所以不過一日的功夫,長河宗被雷劫籠罩的事情就傳遍了修真界。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是誰渡劫成功了。
秦青原本在太一宗附近,剛剛辦完了事情,準備回來。
得知這議論紛紛的消息以後,害怕薑如她們出事,加快了速度,趕了回來。
“娘。”
秦青風塵仆仆,渾身疲憊,像是蒙了一層灰霧,隻有那雙眼睛還算晶亮。
“青青你回來了。”薑如驚喜道。
“我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秦青感覺渾身的疲憊都仿佛消失了。
她看著薑如的笑臉,忍不住也跟著笑。
“你餓不餓,我剛好做了你愛吃的青菜羹,你快進來。”薑如拉著秦青的手往屋裡走。
秦青感受著薑如手掌心的溫度,暖洋洋的,就像是握著一個小小的暖爐。
修士不懼寒暑,即使現在是冬天,也不會感覺到冷。
但是秦青卻拒絕不了這股暖意。
進門,秦青就看到賀千雪正在擺碗筷。
賀千雪早就聽見有人在喊薑如娘,心知是她上輩子沒有出現過的乾姐姐回來了。
這還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她略有些緊張。
等秦青進來,賀千雪看到了秦青的長相以後,瞬間愣住了。
一瞬間,她的腦子裡浮現出留存著太一宗滅宗之時的留影石,裡麵那個冰冷的回眸。
“雪兒。”秦青笑著摸了摸賀千雪的頭,“我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賀千雪被她摸頭,身體緊繃著,乾巴巴地叫了一聲:“青青姐。”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乾姐姐竟然是上輩子滅了太一宗的魔女。
“快吃飯吧,彆餓著了。”薑如催促道。
她的聲音打斷了賀千雪的尷尬。
“對,吃飯吧。”賀千雪重複道。
吃飯的時候,賀千雪一直偷偷地看秦青。
秦青注意到了,便笑著問:“雪兒今日怎麼了?一直看我。”
“青青姐,你最近去哪裡了?我感覺有好久都沒有見過你了。”賀千雪故作鎮定地問道。
秦青神色定了一下,瞧了一眼薑如,放下碗,用手帕擦了擦嘴說:“我就是下山去曆練了一回。來長河宗已經五年多,我都沒怎麼下山過,所以前段時間就被娘趕下山去曆練曆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