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還行，還行。”
小夜一副寒暄客套的樣子，笑眯眯。
“感恩國家好政策。”
“……”
淩麗無語，斜睨小夜。
“你現在說話怎麼這麼官方？”
“嗬嗬，彆那麼說，應該的，應該的。”小夜一臉虔誠，“要時刻心懷感恩，樹立正確的三觀，方得長久。”
“……”
淩麗望著他。
他清咳一聲，道：“好吧，穿越行業作為一個新興行業，的確是需要國家政策支持的。如果沒有政策允許，我們這個行業根本就做不起來。所以，還是要心懷感恩。”
淩麗一愣。
想想也是。任何行業想要發展，都是需要一個好的大環境的。
“所以啊，我們也要做到我們的誠意，不給國家添麻煩。”小夜認真解釋，“現在任何一個行業都要向社會輸送正能量，我們穿越業也不例外。之前一波嚴查，已經有好幾個穿越係統被勒令整改了，就連斂財係統都被質疑向社會輸送了金錢至上的價值觀呢，女配攻略係統也被質疑是為惡毒女配洗白……總之現在這個圈子人人自危，誰都不敢不嚴把每一個關口。畢竟現在自媒體太過發達，輿論動不動就被有心之人利用，這種嚴查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都理解，也願意配合，隻是自查需要很多人力物力，一時之間還無法到位，所以為了防止出亂子，很多功能會在穿越者的新手期關閉，或者作出限製。”
淩麗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早已不是傻白甜，也向來緊跟正能量，所以也理解小夜說的這些。更何況六七十年代本來就是特殊的年代，很容易被盯上。
隻是，她不認為自己作為新手會帶來任何麻煩。
剛想辯解什麼，小夜便出聲阻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相信以你的能力和謹慎，不會惹出任何亂子。但是穿越新手隻能跟穿越新手交易，你不出亂子不代表對方不出亂子。所以，作為係統，我們還是要在中間調停的。”
淩麗啞然。
好吧，這貨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就算沒道理，她也左右不了。
深吸一口氣，淩麗決定問點實用的：“所以現在你收古董麼？賣糧食麼？又是按什麼價格收、什麼價格賣的？”
小夜對淩麗的識時務表示讚賞，含笑回答：“古董自然是收的，糧食也自然是賣的。而且，我不隻收古董，也不隻賣糧食，隻要是你想賣的東西我都可以收、隻要是你想買的東西我都可以賣，前提是，有人願意交易。”
淩麗懂了。
也就是說，這些交易，本質還是發生在穿越者之間。小夜這些係統們做的，不過是牽線抽成。
現代社會，提供平台就要抽成，作為職場人，淩麗也能接受。
所以，也就不再多言，隻是點頭：“那我現在就回去看看有哪些東西可以賣的。”
小夜點頭，對自家宿主的識時務和聰慧表示滿意。
意識從空間出來後，淩麗回到被淩軍要求做飯的三次元狀態。
淩軍說自己餓了，讓她去給做飯，原因是她的身體已經好了。
淩麗淡淡一笑。
做飯是不可能做飯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飯的。
不管身體好沒好，她都是不可能做飯的。
更何況，她的身體也不可能會好。
——她才不要“好”，且得將養著呢。
所以，她淡淡：“我的身體還沒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