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低頭不語。
眼前的情況，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蘇戰也不出聲乾涉，一直在一旁屏氣凝神，等淩麗的答複。
然而，等了很久，也沒見淩麗變態答複。
也不知到底等了多久，終於，蘇戰開口，聲音溫和：“怎麼，很難決定？”
他的聲音很溫和，說不出的熨帖，鑽入人心裡。
淩麗不知為何，心突然軟了一下。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心在那一瞬間被軟化了一般。
甚至，她有種鬼使神差的感覺：
想答應他。
但殘存的一點理智和習慣，阻止了她的衝動。
終究，她的心隻是被“軟化”，而不是“融化”。
已經習慣了硬邦邦的心，一下子徹底融化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還是由衷拒絕：“對不起，我目前……還沒想過要找個人一起過餘下的人生。”
蘇戰“噗嗤”一笑：“當然，當然，沒那麼嚴重，肯定要慢慢了解慢慢處，不會突然……一下子就考慮綁定餘生的。”
他笑起來很好看。
而這笑裡有很多味道，讓淩麗不自覺臉一紅。
是哦，怎麼自己突然一下子就討論到餘生了？
好像是……太操之過急不矜持呢，咳。
看她那窘迫的樣子，蘇戰哈哈大笑，更樂。
“喂，你笑什麼？”
淩麗紅著臉，有些色厲內荏地質問。
“嗬嗬，沒，沒什麼。”蘇戰笑著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解釋，“彆誤會，我沒其他意思，就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愛。”
被人當麵誇“可愛”，還是第一次。
坦白說她穿越前長得很好看，算是頂級標配美女——不隻顏值高、身材好，還因為早睡早起定時運動的緣故，皮膚領先絕大多數同齡女生。
即便到了三十多歲，也依然有些吹彈可破的皮膚，其白嫩水潤的程度，真的跟剝了殼的荔枝差不多。
所以，誇獎她的男生很多，但都是誇她好看，從沒試過聽人誇她“可愛”。
而且，隨著她年齡的增長，越來越高冷，敢靠近她上來誇獎的男性也越來越少。
而“可愛”這個詞，也離她越來越遠。
這麼Q的詞，讓她窘迫得臉更紅了。
隻是，與此同時，內心有些什麼在湧動。
蘇戰看她那窘迫的低頭樣子，越看越愛。
忍不住湊上前一步，認真握起她的手：“你不用這樣，其實在我眼裡，你什麼樣子都是最對的。”
淩麗瞪著大大的眼，望著蘇戰。
蘇戰整個人有些癡。
淩麗大大的眼裡，有一片星海。
他忍不住更近一步，以咫尺的距離，跟她繼續解釋：“你會想到這些，是因為你是一個認真的女孩子。我喜歡認真的女孩子，因為對任何事都認真的女孩，一定對感情也是認真的。”
這樣毫不掩飾的誇獎，讓淩麗有些不知所措。
她向來高冷慣了，從來不會讓人這麼近跟自己說話。
可今天不知為什麼，就不知不覺讓對方這樣進入了曖昧區域。
這個距離，本來該早已報警的。
淩麗抿唇，環顧左右，不自覺退了一步：“那什麼，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
說回去，自然是回現實生活，出空間。
蘇戰也不強求，微笑點頭：“好，下次再聊。”
“嗯！”
淩麗趕緊如逃也似的出了空間。
看她離開的背影，蘇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