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祖國實現四個現代化做貢獻,目前隻想搞技術搞上去,不想其他。”
說這話的時候,車間裡除了有本廠的人,還有來取經的外地取經團。
甚至,還有幾個留在這裡的學者。
他們聽了這話,不由都點了點頭,對淩麗露出敬佩之色。
能作為取經團的,大都是很有事業心的,學者們也更是積極向上。
淩麗的這些話,無疑與他們的價值觀不謀而合。
這年代物質條件不是很好,全靠精神撐著。
尤其是這些走在各行各業前列的。
所以,這些人是真的相信了淩麗的話,且十分推崇敬佩。
待他們回去後,這些話就被傳遍了他們的圈子。
他們倒是都崇拜淩麗了,廠長家卻是恨上她了。
尤其那廠長的兒子周根寶。
周根寶本就仗著老爹周廠長的身份胡作非為,早已囂張慣了。
平時看上的小姑娘,也大都忌憚他的身份,不敢明著拒絕。
甚至有的還圖他出手大方,願意很他虛與委蛇。
更不用說還有出身貧寒又想往上攀的小姑娘,上趕著願意嫁給他的。
被這般毫無餘地拒絕,還是第一次。
他麵子上下不來,心裡的恨也平不了。
尤其,心裡癢癢的更難耐。
所以,他竟色膽包天,尾隨下班的淩麗,想要非禮她。
那淩麗練得一身武藝,早已耳聰目明,聽得有人跟蹤,心下也有了譜。
她雖然在單位拒絕在做包子,但也算不得跟人結仇。
真算起來,也就是跟那個廠長家有仇了。
——如果,拒婚也算結仇的話。
顯然她猜對了。
周家人也確實小氣,這便算結仇了。
淩麗本不是個隨隨便便拿自己冒險的,但練武那麼久還真想試試自己的水平。
想來,不至於連一個小流氓都打不過。
便大膽單身向前。
並且,還刻意往僻靜的路走。
果然,等走到一個無人的堤壩,便有一個人影躥了出來。
淩麗循著那人的來勢,隻是一閃,那人便撲了個空。
周根寶腳下一個趔趄,竟是摔了個嘴啃泥。
他痛哼著爬起,拍乾淨身上的泥,這才整了整衣服,咳嗽一聲,做出一副風流樣子,笑:“淩小姐,你認得我麼?”
不認得。
不過也猜得到。
淩麗冷笑,懶得回答,自顧自向前走。
那周根寶趕緊上前攔住,嬉皮笑臉:“嘿嘿,淩小姐,彆走啊。你不認得我沒關係,我認得你。我就是周根寶,讓我爸跟你提親的那個。”
淩麗仍舊不答,隻顧向前。
一來,因為這人長得實在油膩無賴,多看一眼都惡心;二來,則是因為這個年代對男女關係看得比較重,要是被人看到在僻靜處跟男子熱情交談,隻怕這件事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不過,她倒是不後悔刻意留下來收拾這個人。
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直接解決比等下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