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潘國柱運氣背,一來就遇到野豬了。
也不知是他身上有吸引野獸的味道,還是因為野獸也知道欺軟怕硬,不敢招惹淩麗,隻敢來欺負潘國柱。
總之,這潘國柱是遇到野豬了。
而淩麗剛好在野豬要吃他的那一刻趕到。
看著一個人活活在自己麵前被野豬吃,淩麗是做不到的。
哪怕這個人是個渣男也一樣。
更何況,這潘國柱現在可跟她是利益共同體,算是同盟了,當然更不能讓他死掉。
她抬手便是兩粒石子飛出。
一粒趁潘國柱不察,打在他的睡穴上。
另一顆,則打向了那野豬的眼睛。
野豬皮糙肉厚,還真不好打。
她又沒學過野豬的穴道,隻能打眼睛了。
大約,那是野豬唯一的弱點吧?
果然,野豬被石子打中眼睛後疼得嗷嗷直叫,完全想不起攻擊,隻顧逃命亂撞。
淩麗“嗖”地脫手,又是一顆石頭飛出。
這一下,把野豬的另一隻眼睛也給廢了。
那野豬兩隻眼睛都瞎了,也認不得路,隻顧疼得亂闖亂撞。
“轟”的一聲,重重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倒下了。
呃。
這是……撞死了?
淩麗不由得想起了守株待兔的故事。
這兔子能撞死就算了,沒聽說過野豬也能撞死的。
好吧,那樹也確實夠粗的。
頂著風中淩亂,淩麗把野豬背回了家。
當然,為了怕父母先添亂,她沒直接把野豬背進屋,而是放在屋後放著,準備等先把潘國柱的事了結,再考慮怎麼跟父母過明路的事。
潘國柱是被淩麗搖醒的。
他整個人臉色都是慘白的,看到淩麗,趕緊抓著她的手問:“野豬呢?野豬去哪了?”
淩麗當然知道野豬去哪了,但她不能說實話啊。
總不能說自己會武功,連野豬都能打死吧。
所以,又不能抹殺了自己的恩情。
便隻能折中,說這事是這樣的:
當潘國柱喊救命的時候,淩麗剛好路過。雖然她也嚇得夠嗆,但為了救人,還是想辦法嚇野豬。
她隨手找了石頭砸向野豬。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個。
最後,野豬以為有很多人,嚇得跑了。
這事說得有鼻子有眼,潘國柱也是信的。
畢竟,野豬被石頭嚇跑,也是常事。
很多時候,人怕野獸,野獸也怕人。
而且,剛才自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砸暈的。
唔,現在回想一下,那東西好像真的是石頭呢。
潘國柱也就這麼信了。
對淩麗的感激倒是又多了一層。
因為她現在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更重要的是:現在淩麗已經不喜歡他了。
這是起決定作用的。
如果她還是原主,還愛著潘國柱,那在潘國柱眼裡,她還是一個花癡,一個隨便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花癡。
對於一個花癡自己的人來說,為自己做再多都是應該的。
而一個不花癡自己的女人,則跟自己是對等的,每一份付出都是恩情。
——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jian。
淩麗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刻意顯得更加理智。
對潘國柱微笑得很有官方:“我又救了你一命,記得你欠我一個情哦。將來如果我有什麼事求到你手裡,希望你能記得今日。”
她說這話的時候理智而認真,潘國柱看得十分欣賞。
他開始覺得眼前這姑娘將來恐非池中物。
聽她的口氣,將來是要乾一番事業的呢。
雖然這姑娘起點很低,將來奮鬥起來有困難。但隻要有心,再怎麼困難,都能爬上去的。
對於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也十分篤信。
如果淩麗將來是個人物,那保持這層關係還是有害無益的。
做生意哪,都是喜迎四方客的。
所以,他當下微微一笑,也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官方樣子:“好,我一定記得今日。”
“好。”
淩麗伸出手去。
她知道這個年代流行這個。
潘國柱先是一愣,繼而也慎重伸出手,跟淩麗相握。
兩人就這樣,達成了協議。
並愉快簽下了彼此的條件。
不過,淩麗可不打算將來真的跟潘國柱有太多交集。
沒有女主的命,就彆犯女主的病。男主啊,還是要遠離的好。
更何況,她本就不喜歡這潘國柱。
不喜歡還不夠,還得遠離。
省得被男女主光環給影響了氣場,被活活炮灰掉。
哼。
她現在隻有想搞到房子是真的。
至於將來所謂的求到對方手裡,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為了給自己將來留條後路。
以後的事說不清楚,先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是不會錯的。
淩麗如今越來越圓融。
雖然本質性格沒變,但是會願意給自己多留點人脈後路。
畢竟這個年代跟現代可不一樣,輿論和人情影響很大。
雖然淩麗依然不會改變本性去刻意搞人脈,但隨手給自己留條後路還是可以的。
潘國柱的事,算是徹底告了一段落。
現在需要搞定的,就是那隻野豬了。
野豬被放在屋後,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跟父母過明路,還是必須的。
不過,淩麗可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會武功。
雖然他們對自己的愛毋庸置疑,肯定不會出賣自己。就算是麵臨生命危險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但,不主動出賣,不代表不被動出賣啊。
萬一有人哄騙了他們,把事情的真相給詐了出來,自己不就慘了。
再說,就算沒人去刻意哄騙他們,他們年紀大了,還有可能說漏嘴呢。
萬一說漏嘴了,自己的秘密也就公開了。
總之一句話:想要真正保護自己的秘密,就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