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安心心教書育人的滋味,他可真是有點懷念的。
就這樣,兩人達成了協議。
從第二天開始,淩麗就過來找他求教。
蔡澤興原本以為自己隨便教教就算了。沒想到淩麗居然帶了小學的課本來。
這倒讓他很是意外。
意外之餘也就更加尊重了。
對於教她讀書這件事,才真正嚴肅了起來。
那些小學課本,當然也是淩麗用野味和魚肉換回來的。
用野味用的少,基本是用魚肉。因為前者必須要找借口,說是剛好碰見撞死的、或許被荊棘卡住的野雞野兔。
這種借口相對不太容易讓人相信,也不能長期用。
而魚相對要容易抓得多。
就是直接說自己網到的,也沒人會懷疑,隻會誇她運氣好。
因為網魚還是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大家閒了也經常去捕魚,或網、或叉、或釣,也算各顯神通。
隻是那魚兒最終能不能捕著,就看你運氣好不好了。畢竟想著捕魚的人太多了。
現在日子跟六十年代比起來當然好多了,但想時常吃肉也不可能。
家家戶戶就指著捕點魚打牙祭呢。
淩麗用魚去換書,彆人自然一百個樂意。
彆說是換著借看一段時間,就算是徹底換過來占為己有,彆人也是願意的。畢竟現在大家都不興讀書了。
原本農村人就不怎麼有條件讀書,這些年眼看著讀書的沒活路,自然就一個個歇了心思,隻想安心種地。
書本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淩麗不想坑他們的書,因為她清楚明年就要恢複高考了。
而這會讀書是有用的。確切地說,這個時代讀書才應該是性價比最高的時候。知識被得到空前絕後的尊重,畢業不愁工作,包分配,還是鐵飯碗。退休金也很給力。怪不得原主覺得讀書是神級出路了。
淩麗雖然不認同原主一條道走到黑式跟學術死磕的讀書願望,但對於讀書還是認同的。
對於作為能走出農門的最重要一條路,她還是很支持的,也知道其對於農村孩子的重要。
所以也沒坑下他們的書。
橫豎她要那些書也隻是做做樣子,又不真的需要小學課本。
不過,她倒是真的需要這個年代的高中課本。
雖然她已經畢業很久,純知識部分也忘了很多。
但小學和初中肯定還是不用回爐的。隻是要參加高考的話,高中知識得重新過一過。
現在搬出小學課本來,也就是為了把自己的知識過一個明路而已。
“你哪來的這些書?”
蔡澤興也不是沒問過。
淩麗當然趁機把知識也順便過明路:“跟村裡的同齡人借的啊。他們以前讀書的時候,我還跟著聽了幾耳朵呢。後來也讓他們私下教過我,不過怕他們教錯了,就還是來請教您了。”
她假意說怕那些人教錯,實際上也是想讓蔡澤興順便考考自己,一方麵可以讓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真實水平,不至於浪費時間;另一方麵,也可以讓自己的知識一次性過明路,省得以後反複解釋。
果然,蔡澤興聽了這話,立來了興致:“唔,那我還真要考考你,看看你到底學多少了。”
這一考,蔡澤興就大吃一驚了。
翻遍五年級的課本,出了許多個相關的題目,終於得出結論:“這小學你已經沒必要學啦。”
“真的?!”
淩麗做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同時還有意無意提到,“原來他們教的是真的呀!那我還聽他們說了些初中知識呢,是不是初中也不用再學啦?”
蔡澤興更驚訝。
心說你倒是學得挺多的呀。
不過對於這種積極的學習態度,他向來是持鼓勵態度。
也是真的很欣賞。
聽到淩麗這麼說,忍不住也來了興致:“來來來,我再考考你。”
他又出了幾道挺難的初中數學題,淩麗給一一解了出來。
這下子蔡澤興更震驚了:“你這些都會?那你真的不用學初中了。我們可以試著從高中開始學。”
“好嘞!”
淩麗答應著,第二天就帶了高中的書過來。
這些都是她之前準備好的。
不過不是找本村人借的,而是去縣城拿野雞野兔兌換來的。
雖然村裡我有下鄉的知青,但他們基本都沒帶課本。更何況她還怕被熟人發現,留下把柄呢。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儘量藏著自己的秘密,總是最重要的。
城裡雖然也不好找,但橫豎都不認識自己。
反正現在自己輕功也很厲害了,又沒有“家人”看著,連介紹信都不用就能連夜去縣城跑個來回。
橫豎既有輕功、又有武功,獵物還可以放在空間裡裝著,不見兔子不撒鷹,沒事壓根不拿出來,也就不怕被抓到。
多去幾趟,也就把高中課本淘齊了。
還好現在華國早已跟蘇聯老大哥鬨毛了,不然全民俄語熱,淩麗才真是哭都沒處哭去。
她先把高中課本大致翻了一遍,覺得也還行,問題不算大,畢竟她當年也是尖子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