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chapter6(1 / 2)

種田人設不能崩 沙緹 9047 字 4個月前

此時長脖子的宿管還沒有追過來, 可張元西驚恐地發現,宿舍樓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道薄薄的透明的“牆”,任由他如何掙紮衝撞也無法逃離。

而且他的呼救聲也無法傳遞讓彆人聽見。

就好像他一個人在默片一樣。

外麵的人歲月靜好, 而他卻麵臨著恐怖驚悚的處境。

他從裡到外, 可以看到黑暗中有一些走來走去的身影,但是聯想到剛才遇到的長脖子男,他一時之間竟然不敢肯定那些身影到底是人……還是其他什麼東西。

長舌頭男人的頭顱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嗬嗬, 你居然還敢往外麵跑?我可不會把你讓給外麵的家夥們。”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張元西驚恐地發現外麵那些原本走來走去的身影在逐漸往宿舍樓這邊靠近。

而隨著他們的靠近,他們的麵容也越來越清晰……

張元西猛吸一口氣, 掩耳盜鈴一般地閉上眼睛, 不敢去看那外麵的身影到底長得如何,擔心看到外麵的是一樣可怕,或者說更加可怕的存在。

也是這一閉眼,他錯過了那些身影中顯現的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的張元西聽著那長脖子男人低沉詭異的笑聲從後麵傳來,越來越近, 他抖成了篩子,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腦內不停思索著求生的法子。

他想起那帶路的工作人員的告誡, 還有被長脖子男人提及的手冊上寫的, 回了宿舍房間就不要出來,這是不是就是指,如果他能回去房間就安全了?

危機當前,張元西隻能相信這個可能性了。

下定了決心,張元西捏緊了手裡的手機,準備殊死一搏。

這個時候他不由得後悔自己兩個月前換了新手機,要是早些年那大名鼎鼎的挪雞鴨, 那殺傷力不得更強?

見張元西突然冷靜下來,長脖子男也不以為然,張開血盆大口對準張元西的脖子就要咬下去。

而張元西也將手裡的手機打開照明燈對準長脖子男的眼睛一晃,趁著對方被亮瞎眼的空隙矮下(身)子瞅準機會從對方的長脖子下溜了過去。

然後衝著房間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長脖子男愣怔過後大怒,猩紅的舌頭一掃,正打算追上去,這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突兀地抓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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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手先是憑空出現,從張元西之前怎麼撞擊和掙紮都無可奈何的、隔絕著宿舍樓裡外兩個世界的透明“強”上伸出來。

緊接著,手臂、肩膀、身體也徐徐出現。

如果張元西還在這裡就能驚訝地發現,原本追著他不放,仿若戲耍獵物一樣的長脖子男此刻一點也不敢掙紮,整個一課堂搗亂被老師逮到的熊孩子模樣。

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長脖子男:廢話,換你被扼住命運的咽喉試試?翻白眼.gif

他倒是想反咬一口,可是院長卻是他們不敢碰的。

不過……以前的院長隻敢離得遠遠的,手裡拿著所謂的槍支之類的虛張聲勢,哪裡像是現在這個院長,直接就動手了?

當然,內心的不滿是不能表露出來的。

隻會獰笑、冷笑、詭笑的長脖子男此刻露出一個諂媚討好的笑:“院、院長,您怎麼來了?”

周楊和張元西他們不一樣,張元西他們還需要簽訂勞動合同才能算是醫院的正式一份子。

但周楊在踏上伊萊島的那一刻,醫院裡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就全都知道了他是醫院不可動搖的新院長。

而醫院裡的第一條規矩就是,除了特殊時期外,必須對院長報以百分百的尊敬和聽從,否則……

說話間,長脖子男因為嘴巴笑太大,所以勉強收回去的長舌頭又垂落下來。

長脖子男也覺得奇怪,這個新院長看起來是比以前的院長年紀要小很多,可是給他的感覺卻十分可怕,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剝皮拆骨似的。

“衛戈,你看看這長脖子,是不是像蛇一樣?如果做成椒鹽蛇段不知道能吃多久。”

長脖子男聽著這年輕英俊的新院長笑眯眯地對他肩膀上毛絨絨的團子說。

毛絨絨團子衛戈嫌棄:“jing!”

在外人在的時候,他就不會用魔氣去寫字了,不過他可以通過和周楊接觸的時候,暗中幫忙周楊製服這些稀奇古怪的家夥。

“院、院長……”剛剛還邪氣凶殘的長脖子男立馬一秒變小白菜,期期艾艾地開口。

直覺告訴他,對方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威脅他,他是真的在考慮將自己的脖子做成菜!!

“因為時間緊急,我還沒來得及看花名冊呢,你是……”

“我,我是這兒的宿管,我叫盧車。”脖子被掐著,沒辦法好好說話,隻能咬著舌頭含糊不清道。

宿管?

這兒的宿管是妖怪嗎?

周楊的神色微變,但麵上卻沒有表露驚慌,手上的力道也沒有一分鬆懈:“那宿管,你剛剛是在做什麼呢?是擅離職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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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盧車的長脖子男一個激靈,立馬辯解:“擅離職守什麼的,那不能,院長!我可是一直好好坐在辦公室裡的!一步都沒有跨出去的。您可要明察秋毫啊!”

他用眼神瘋狂示意。

周楊:是啊,你的身體倒是穩穩當當的在辦公室,但是你這脖子和舌頭山路十八彎的可是都要給飛上天了。

麵對周楊不為所動的神情,盧車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恢複那憂鬱病美男的樣子:“我錯了。”

周楊:“然後下次還敢?”

盧車:“不敢了不敢了!”

他眼睛轉了轉,準備禍水東引:“那個,院長,我其實又不吃人肉,隻是喝喝人血……”看到周楊神色淡淡,他立馬換了一套說辭,“不不不,人血我也沒想喝的,其實我隻是想嚇嚇他。”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必須這樣說,盧車準備禍水東引:“但是宿舍樓裡其他的東西可能沒有我這麼善良……”

所以,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的脆弱的小脖子叭?

當然,如果這話讓其他人聽見了估計要對長脖子男呀呀呀呸他一臉——善良?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咋這麼能呢!?

長脖子男話還沒說完,周楊就抬起另一隻手,然後乾脆利落地就像是折甘蔗一樣將長脖子男的脖子哢嚓一下折斷了。

長脖子男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院長您……!”

周楊:“彆在我麵前表演原地去世這一套,你既然身為宿管,那麼這棟樓裡的住客的安危也是你的責任之一,不守規矩的,有必要對他們進行相關處罰。”

剛剛還在死翹翹的盧車立馬睜眼,斷掉的長脖子就像是伸縮彈簧一樣收回到了還端坐在辦公室的身體上,隻剩下一顆長頭發的頭顱飛呀飛的:“院長,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對他們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