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放心吧,有我和大姐呢,定會辦的妥妥當當的。”趙銀珠說道。
趙付文點點頭,又想起什麼,“既說到這裡,為父不妨再多說幾句。蘇銳這個人謹小慎微,為父並不十分擔心,可文龍文虎兄弟倆的性子,銀珠你要多勸著些,行事要溫和些,彆輕易得罪人。為父總會老,總會有抽身退步那一日,便是有心,也護不了你們一輩子。”
若說從前,趙銀珠聽了這話,隻會付之一笑,不當回事,畢竟他們可是有丞相當靠山,有什麼好畏懼的。可如今,知道的多了,趙銀珠也多了份謹慎,就連爹爹也不能事事如意,何況文龍他們。
“知道了爹爹,我會好好規勸他們的。”趙銀珠乖巧的應道。
“好,你們都平平安安的,為父就放心了。”趙付文說道。
趙玉珠此時也想起什麼,她依稀記得公主那個夢裡,薛成仁侵犯我大梁疆土,兩個姐夫奉命迎敵,結果被人陷害,大姐夫被困鄆城,遲遲等不來援軍和糧草,彈儘糧絕,戰死城頭,二姐夫死於遂城,一樣是等不來援軍,手下嘩變,和張文虎一起被部下斬殺。
如今,一切都和夢裡不一樣了,大姐夫二姐夫這輩子應該可以避免死於非命的結局了吧!不對,大姐夫肯定不會,他為人寬厚,從不與人為敵,可二姐夫就不一樣了。
趙玉珠想了想,還是多說一句,“二姐,我聽說二姐夫禦下極嚴,我雖不懂如何治兵,但我想著凡事過猶不及,物極必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還是寬嚴並濟的好些,就當是為歲兒積福吧。”
提起愛子,趙銀珠愣住了,她和張文龍成親將近五年了,膝下隻有一子,卻自幼多病。她這個人是素來不信什麼因果報應的。可為了兒子,她不得不信,但凡有一絲的可能,她都要試一試!
“好,你說的,我記住了,我會好好規勸他們的。”趙銀珠很有把握,張文龍兄弟倆會聽她的。
文龍自不必說了,對她素來是惟命是從,又愛子如命,隻要是為了兒子好,他再沒有不願意的。至於文虎,長嫂如母,自己這個當嫂子的話,他肯定會聽的。
趙玉珠見二姐聽進去她的話,歡喜的笑了。
一家人見狀,都笑了,氣氛溫馨極了。
且不說趙銀珠回去後是如何規勸丈夫和小叔子,聽說這也是嶽父的意思,又事關愛子,張文龍自然遵從,張文虎素來以兄嫂為首,他們都這樣說了,他自然照做。一時間,張文龍兄弟倆的風評大改,認識他們的人都十分詫異。
且說周家那邊,得了公主的話,立馬請了魏國公夫人當媒人,上門提親。趙家也未拿大,婚事進行的十分順遂。
三書六禮,四聘五金,八抬大轎,十裡紅妝。
趙玉珠和周書宇的婚禮辦的十分熱鬨。趙玉珠坐著八抬大轎,在父母姐姐的目送中,出了家門。
兩個姐夫一左一右護送著花轎去了周家。
新婚第二天,拜見過婆家親人。就有玄衣衛來請。
“公主請三姑娘和三姑爺去占星閣一聚。”墨石麵無表情的說道。
占星閣乃國師和鎮國公主的住處,尋常人是去不得的,便是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國師或公主。偶爾公主願意撥冗一見,那是誰的榮幸,必得沐浴焚香才能顯得鄭重。
可即便如此,能見到公主的人寥寥無幾,即便是皇後貴妃想見公主,也得看公主高不高興。就連隆盛帝,有一次想見公主,結果臨了公主說乏了,隆盛帝也隻能一笑置之。
因此周家上下十分慎重,話不多說,讓二人回房沐浴焚香換衣服,特特囑咐了周書宇路上照顧好玉珠。
趙玉珠其實很想說不必這麼麻煩,她見公主從來不用沐浴焚香什麼的,可看著婆家上下殷勤得到樣子,趙玉珠隻好將話咽了回去。
因此去的便晚了些。
一見麵,李陽就蹙眉道,“怎麼這麼晚?特地備了好茶,都涼了。”
趙玉珠笑著說道,“父親母親為表慎重,特讓我們沐浴焚香,故而遲了,公主勿怪。”
李陽打量了周書宇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後說道,“後年是父皇四十整壽,又是父皇登基二十年的大日子,我有心讓你畫一幅千裡江山圖當做賀禮,你可願意?”
周書宇不解,千裡江山圖如何畫?
“自然是用你的腳步做畫筆,丈量我大梁江山,然後親筆畫下,這才是真正的千裡江山圖。此畫若能完成,必將是傳世佳作!隻是,此去定十分辛苦,讓玉珠陪你一起去吧!”李陽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