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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早上洗過來又抹了一遍,覺得比平常用過的滋潤一些,早晨起來仍舊覺得很舒服,你這霜太神奇了!你不會一直在用吧?”

餘湘點點頭:“當然了,一年四季都用,我前幾天還給奶奶用了,她也說很舒服。”

這時候得為自己的產品代言啊。

周思薇戳戳她臉頰,發現水潤有彈性,同時注意到寧勉看過來的目光,她戲弄心起,又戳了一下,示威一般看向寧勉。

寧勉默默去找圈圈玩耍。

周思薇遺憾的問:“他怎麼沒有來把你搶走?”

餘湘拿開她的手:“你猜他為什麼不來?”

“怕搶不走?”

餘湘本來就是糊弄的一句話,根本沒有答案,因此神秘一笑,並不回答,周思薇好奇極了,但直到從寧家回來都沒得到答案。

今天是星期天,她可以住在寧家,明天得去上班,她不能一直拖延下去。

周思薇走時帶走那罐美白霜,餘湘靜靜等待下效果。

大約五天後,周思薇打來電話約餘湘見麵,她們原本打算在燕城大學校園,後來考慮到天冷,還是來了寧家。

“湘湘,前兩天我帶著你給我的霜去單位,正好給領導推薦了一下,我說是表弟妹研究出來的配方,他們對你的配方很感興趣,想見見你,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他們約好,如果周思薇覺得不錯,就將美白霜推薦到領導麵前,看他們是否有興趣。

餘湘和盤托出:“我想用配方入股

,等於是技術入股。”

周思薇一驚:“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改開後很多公司實行改製,改為股份製,砍掉陳規陋矩提升活力,自負盈虧發展多種形勢,現在隻是有少部分單位做吃螃蟹的人,最終全都會改革,化工廠遲早加入行列,如果是早幾年,餘湘就算有配方也不敢拿出來,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掙錢的機會。

餘湘認真的說:“薇姐,如果你們單位願意的話,我覺得你可以負責開發美白霜。”

這對周思薇的事業有利無害,主持這麼大的項目,足以穩固她在化工廠的未來和地位。

周思薇何嘗不明白,她不是不心動的。

“改製我隻聽說過一點風聲,領導嘴巴緊,他們未必會願意。”

“總要試試才知道,反正我們不著急用這個掙錢,等明年局勢逐漸明朗,我還可以準備自己做。”

但是新華化工廠還指著用產品掙錢,等待付出的不是小錢,再慢一些進入市場,對家已經占據全部江山,何況以新華化工廠大刀闊斧招攬技術人員的架勢,廠裡領導一定是有野心的,配方入股對廠子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周思薇將話傳達給廠裡領導,同時餘湘交給她兩瓶美白霜當做試驗品,也不怕被人研究出來成分。

三天後,新華化工廠的領導約餘湘去麵談。

去之前,周思薇同餘湘詳細交代了新領導的風格,新上任雷厲風行,急需做出成績,而且目前化工廠的效益一般,他們需要研發在市場上具有獨占性或者可以迅速打開銷路提升效益的產品。

領導一男一女,都是日化研發的領導,廠長張飛姍姍來遲,和名字不同,張飛氣質儒雅,看起來像個文弱書生。

周思薇並不在場,她先前負責的產品是洗發精,和護膚品不掛鉤,此時不再也是為了避嫌。

張飛在得知新政策後就打算實行改製,這更方便他管理,不必被束手束腳,可以大展拳腳,在他想來可以一次性買斷配方是最合適不過的,廠子省掉研發費用和時間等待,產品可以直接上線,未來創造的收益是無限的。

不過配方的價值不知他一人看在眼裡,張飛說他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雙方

基本意圖了解後便直接問:“餘同誌想要多少股份?”

化工廠原本就有業務,護膚品隻是其中一項,餘湘的配方雖然值錢,但將來創造的收益不可能占據全廠收益的大頭,何況前期投入需要資金,配方變現有一定的過程。

餘湘沒被這氣勢嚇著:“主要得看張廠長對美白霜的未來規劃,如果你們隻是小打小鬨,誰都掙不到錢,那我白白貢獻出配方不是很吃虧,我需要你們一份具體的策劃書來證明你們值得我將配方拿出來,與此同時我也會給出一部分數據,說明產品開發成本,我們心裡都有個底,免得後麵互相抱怨。”

她才是投資人,沒必要被領導威脅,張飛的直來直去就是狐假虎威。

張飛好奇極了:“餘同誌對你的美白霜很有信心?”

“如果我們都沒有信心,現在坐在這裡不是浪費時間嗎?”

將近十天的時間,研發人員已經把美白霜能試的都試過來一遍,比市麵上的雪花膏之類的效果好太多,就算張飛想貶低它的價值也找不出什麼缺點,也算明白人家真是有備而來,他漸漸轉變心態,改為正式談判。

生意生意,本就是為了掙錢,正直,那是做給人看的,誰先被唬住誰就輸了。

餘湘和張飛的初步談判基本滿意,這人還算有誠意,也確實想在化妝品方麵掙錢,約好下次再見麵的時間,雙方都回去準備。

其實產品成本餘湘心裡都有數,她跑過一次市場買材料,工廠量產會比她的小作坊製作更加便宜,她很快便寫好成本測算,第一遍字體潦草,後麵謄寫一遍。

同一張書桌,寧勉看她筆耕不輟,難免好奇:“你和周思薇在做什麼?”

餘湘抬頭:“她不是你表姐嗎?”

“她隻比我大半歲,叫不叫都行吧。”

“嗯?難道不是因為你小時候老穿裙子她喊你妹妹,你才不願意喊姐姐的?”

寧勉一怔,繼而若無其事道:“她怎麼什麼都告訴你?”

餘湘做個鬼臉:“女孩子之間的交情你不懂啦,對了,你幫我看看這需不需要改什麼?”

他應該有很多看正式文件的經驗。

寧勉很快看懂:“寫的不錯。”

“那我放心去做了?”

“嗯

,如果有問題可以找我。”

免得被大廠欺壓,白白騙走配方。

餘湘托著下巴看他,再次好奇起來:“寧勉,你真實性格就是這樣嗎?對誰都這麼好?也不恨我?還會關心我?如果你換一個妻子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她?”

寧勉繃著臉脫口而出:“你想多了,不是喜歡你。”

“喂,開個玩笑嘛,我在誇你是個好人,我也沒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寧勉盯著她嬉皮笑臉的模樣,閉口不言,清雋的臉龐漸漸掛了一層霜,收拾好桌上的書冊回臥室。

餘湘搞不懂他突然的不開心,誇也不能誇嗎?

“你不要老是不說話,我不明白你在想什麼啊?我給你道歉?”

總是生悶氣,不怕憋出病來?

寧勉腳步一頓:“我已經說過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餘湘回想一遍,明白過來,噢,原來他的意思是換誰都一樣啊,家教真好,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一點點堵得慌,原以為自己演戲可以騙到一點喜歡的,結果並沒有,想洋洋自得都不好意思。

晚上恢複背對背的睡姿,餘湘睡的很香,偶爾翻個身,沒有踢他擠他,乖巧極了。

寧勉睜著眼側躺,隨後換成平躺,仍是沒有睡著。

早晨起來,兩人之間多了一層淡淡的疏離,不過在長輩麵前依然如故,陪圈圈玩過,餘湘去學校上課,寧勉慢一步,他去推車子的時候,餘湘已經離開。

寧勉神色如常的去上班。

一連幾日均是如此。

係統長風好似從之前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再次發布任務:“餘湘,你需要搞清楚寧勉的心思。”

餘湘正準備和新華化工廠談判的材料,拖延症爆發:“他可能是工作不順心?估計是我那天的話題讓他想起當初被逼婚的不爽了吧?如果搞清楚他的心思,我不就暴露了?”

係統長風覺得也對,很好說話:“那你當成日常任務,慢慢探尋。”

“比如?”

“比如常和他聊聊天。”

餘湘想了想,好吧,她也沒打算冷戰,隻不過她不放軟態度輕鬆隨意,寧勉便比平時恪守規矩,顯得格外嚴肅。

又一天早晨醒來,餘湘摸起來手表發現時間還早,躺在被窩裡賴床,寧勉很快有了動

靜,早早坐起來準備掀開被子下床,結果扭頭看到餘湘靜靜看他。

“怎麼了?”

他聲音裡帶著睡意,意識到這一點,他很快清清嗓子恢複正常。

餘湘坐起身:“我想問你,有沒有認識什麼在化工廠上班的人,我前兩天問我媽,她認識的人都不算太重要的職位。”

寧勉聽到她話裡的稱呼頓了頓抓著衣服的動作,和她並肩靠在床頭,思索片刻說:“認識一位副廠長,我前段打聽過,他們廠裡規矩還算不錯,廠長張飛銳意革新,很有手段,但他以廠裡的利益為重,行事手段可能不同尋常,你們談判的合同最好找個懂法的好好看一看。”

他又講了一些新華化工廠的往事,領導班子有好有壞,廠子發展方向動態都有涉及。

餘湘生生忍住誇他好人的衝動,全部認真記下來。

“不過也沒關係,實在覺得他們條件苛刻,該提的提一提,雖然不能仗勢欺人,但鎮鎮場子,不會讓人欺負。”

“我明白啦,你——”

餘湘捂住嘴巴,眨眨眼。

寧勉看懂她想要說什麼話,笑意染上眉梢,而後側首看向一旁,很快恢複平淡神色,起身下床穿衣。

餘湘在他背後做個鬼臉,吃完飯一溜煙兒去了學校。

“長風,你覺得他是不是高興了?”

係統長風:“……是、的、吧?”

它語氣極度不確定。

餘湘長舒一口氣,大大咧咧的說:“那就行了,暫時先不管他,等我掙了錢一定給他吃香喝辣,保準哄的他不知道東西南北。”

她確實搞不定他全部的心思,但她可以糊弄,因為一般情況下寧勉脾氣不錯。

係統長風強調:“他不是這樣的人。”

“嗯?”

係統長風:“算了,你先上課,忙自己的吧。”

再次和張飛見麵是挑了個沒課的下午,張飛和下屬按照餘湘的要求給出了策劃書,餘湘認真看完,內容不算吹水,能看出新華廠迫不及待掙錢的心思,各個方麵都考慮的透徹,根據她掌握的資料,策劃書是可行的。

餘湘給出了成本測算,張飛看過徹底不敢小覷,不再打算將配方變成新華廠所有。

雙方都有合作意向,初步商定,餘湘要百分之十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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