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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的可是心靈創傷,有那麼容易恢複嗎?親夫妻,明算賬,不帶客氣的。

寧勉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在你床邊打地鋪行不行?”

餘湘頓時離他遠遠地,上午那是被他美色迷惑,現在肯定不能犯同樣的錯誤,看寧勉還要跟過來,直接伸腳擋住。

“不許過來,不然地鋪都沒了。”

“好,我幫你按按腿。”

寧勉抓著她的腿放到膝上,一點點按的很認真,看她揚起下巴的傲嬌小表情,嘴角笑容不斷。

小烏龜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徹底失去精氣神,灰頭土臉的挪到一個角落裡。

完蛋了,完蛋了。

這個凡人,不對,還不確定是不是凡人,她怎麼那麼壞?早知道可以現在這樣,他們可以好好商量,皆大歡喜嘛。

小烏龜預見了悲慘的未來,都無心想留在吊墜裡的寶藏,縮在角落裡,有出氣沒進氣的喪。

它沒注意到這角落是圈圈喜歡來的地方,入夜後,圈圈來了這兒,一張大腚輕輕鬆鬆坐在小烏龜身上。

小烏龜掙紮著起不來,好懸一口氣沒進來,就沒了。

好在,圈圈發現這地方硌得慌,站起身看到是小烏龜,不高興的用鼻子講它拱遠點,重新躺下來睡覺,秒秒鐘入睡。

月光下,圈圈那油光水滑的皮毛甚至在反光。

小烏龜很想磨牙……

它可能沒被主人和餘湘收拾死,先被這隻死狗坐死。

……

入夜,月朗星稀。

餘湘做了個夢,現實寧勉站在身邊,拉著她的手,再是夢到一隻小貔貅入夢,長風沒了前天威脅她的囂張模樣,遠遠站著,四蹄一彎,乖乖跪下。

可憐巴巴的解釋:“主人,我有苦衷的,您轉世前魔尊搗亂,我慢一步跟過來,接天道秘旨,讓我務必儘快助你渡劫成功,我開始對她很好的,後來才想出的餿主意。”

“喔,那你是不是有好處?”

長風猶豫地說:“我化形時間會提前。”

餘湘拉長聲音哦了一聲。

寧勉三緘其口,等她決斷。

過一會兒,餘湘又興致勃勃的問:“我聽說烏龜長壽,是不是烏龜不死,你以後都要呆在裡麵啊?”

長風硬著頭皮回答:“是。”

可他很快就能化形了,總不能一直呆在烏龜身體裡麵吧?況且,主人在這兒隻有一世,主人離開,它也會離開。

寧勉適時開口:“我看它有必要留在此間曆練一段時間。”

啊哈?

千年王八萬年龜,那它要留在這裡多久啊?

可餘湘沒看它,而是握著那隻貔貅吊墜,開始好奇:“在夢裡可以看到吊墜裡麵是什麼東西嗎?”

寧勉一笑:“我帶你去看看。”

芥子空間極大,遠遠地有一處花海,還有些許糧食種植,當然最寶貝的就是裡麵的珍寶收集,貔貅生性隻進不出,饒是一個芥子空間內也有無數的天地奇寶,黃金是裡麵最稀少的。

這東西對修仙之人來說也沒啥用。

餘湘更喜歡那些金燦燦的寶貝,拋上拋下的把玩,開心不已。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了。”

憑本事拿到的吊墜,順道占有裡麵的東西,沒毛病。

寧勉寵溺道:“本就應該是你的。”

“這裡麵有你的家當?”

“有一些。”

餘湘一想也是,用貔貅當個庫房管家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東西到了她手裡,萬萬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風太大我沒聽見,反正都是我的了。”

長風趴在一旁,彆敢怒不敢言了,它連怒都不敢怒,可憐空間內的珍寶,有些是他萬年間搜羅來的,有些主人賞的,有些是主人交給它保管的,都沒了!

一窮二白的貔貅!

長風眼前一黑,最後鼓足勇氣問了一句心裡話:“你是怎麼知道那些的……”

餘湘挑眉:“在昆川,你剛找上我的時候,催眠我的時候,我是清醒的。”

“還有呢?”

“還有什麼?”

長風:“……原來如此。”

一口老血,餘湘很可能也是修仙之人,現在她不說,它隻能猜。

從一開始餘湘就留了一手,它卻一無所知,早就被人家當做盤中餐了。

長風心存奢望的看向主人,誰知寧勉一揮手,意識讓它滾出了夢境。

長風猛地驚醒,一抬頭對上圈圈倆睜開的大眼珠子,夜裡泛著幽幽的光,長風嚇的一哆嗦。

圈圈瞪視著嗚嗚了兩聲,一腳將挨著它的小烏龜蹬開,轉個頭背對它繼續睡的香甜。

長風:……現在它淪落到被狗欺負的地步了?

一把辛酸淚。

夢境裡隻剩下餘湘和寧勉,她玩夠了珠寶,懶洋洋打個哈欠,轉身要走。

寧勉亦步亦趨的跟上。

“你去打地鋪,彆跟著我。”

“餘湘湘,要不,采陽補陰了解一下?”

嗯?

餘湘在床上睜開眼,恰好寧勉也醒來,從地上一躍而起,爬到床上來,兩人精神奕奕,她仿佛疲憊儘消,做夢還有這個好處?

然後就消耗了一下多餘的精力。

醒來,天已大亮。

兩人一連在家宅了三天,實在不能再宅下去,有些事情還是得解決一下的。

早飯吃過,先接到周芩韻打來的電話,問寧勉出國的手續還缺少哪些,主要還是不放心他們兩個的關係,想再確認到底有沒有出問題。

他們打算先去了一趟寧老太太家裡,先看望老人。

出門前,圈圈很想跟著,搖尾巴賣萌,什麼招數都用上了,可他們來回騎自行車,沒辦法帶狗子。

餘湘摸摸狗頭:“乖,你在家和圓圓玩吧。”

圈圈很是嫌棄的看一眼小烏龜,用屁股對著它,完全沒有之前團結有愛的模樣。

餘湘奇怪的問:“你說狗是不是真可以看到臟東西?”

先前的小烏龜應該真的嗝屁了,被長風鳩占鵲巢。

寧勉也揉揉狗子,忍笑說:“應該真的可以,畢竟是咱們倆養出來的狗子。”

“也是。”

下了樓往外走,不其然看到祁韜扶著他媽出來,老太太看起來大病初愈,不大舒服的模樣,瞧見餘湘和寧勉,頓時冷了臉。

餘湘沒想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一眼瞟過,理也沒理。

寧勉也當沒看到他們,推出來自行車說:“走吧,我載你。”

“好。”

省得騎車了,餘湘當然開心。

夫妻倆騎上車走了,單元樓最碎嘴的李大娘撇撇嘴,試探性的和祁母搭話:“這倆人真膩歪,那小餘嬌氣的不行,誰家兒媳婦這個德行,我看她婆婆要是知道怎麼回事,肯定得氣死,寧工也慣著她,哼。”

她這當婆婆的,最看不慣這些年輕小媳婦過得滋潤的。

祁母聽了臉色更不好,勉強笑笑,拍拍祁韜手背。

“你們說走,還不走啊?”

“快了。”

祁母隻是這麼說,但她也不知道兒子到底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祁韜盯著他們的背影,目光晦澀。

從家裡到老太太家,周芩韻也在,看他們小夫妻倆紅光滿麵的,一點也不像是吵架了,不由感歎:“這都是什麼事兒,幸好你們倆感情好,不然我們真著急。”

寧勉輕咳:“媽,你還是不相信我說的。”

離婚是不可能的。

周芩韻驚了一下,兒子這就差明說對兒媳婦死心塌地了,難得啊!

餘湘迎著婆婆打趣的目光問:“媽,餘露這兩天沒來過吧?”

當時他們沒心情多問餘露具體說的什麼,今天餘湘也不怕露家醜,仔細跟周芩韻打聽,她之前拖時間沒告訴寧勉,為的就是讓餘露著急,內外夾擊,讓那場戲更逼真。

餘露也沒辜負她的期待。

周芩韻委婉的說了前因後果,做婆婆的這些年不是白活,餘露那癲狂的模樣明顯另有所謀,她可不願意讓兒子的婚姻出現什麼變數。

“那真的是餘露有問題了,看著瘋瘋癲癲的。”

怎麼說是自家兒媳婦的親妹妹,周芩韻不好指責太過,畢竟落的是餘湘的麵子,隻要他們年輕人能妥善處理,她當婆婆的自然不會多言。

“媽,我們會處理好的。”

這話一出,周芩韻徹底放心,餘湘年紀不大,但嫁過來這麼長時間,她知道是個穩重孩子。

“要是寧勉出國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媽媽都給你做主。我隻有一個兒子,在我心裡你跟我親閨女差不多。”

“我知道啦,謝謝媽。”

婆家這邊的老人安撫好,還有娘家那邊,餘湘昨天放出的驚天大雷,林寶芝和林姥姥應該不會放過餘露。

不過,老人總會心軟,餘湘這次可以放開手乾了。

“我有個主意,你猜猜?”

寧勉眸中滿是笑意:“我覺得我們倆想的差不多。”

必須心有靈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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