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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宜小朋友很乖巧,吃飽之後不哭不鬨,就酣睡,脫離皺皺巴巴的階段之後和寧勉小時候照片超級像……餘湘戳戳小家夥的臉蛋:“是不是因為懷孕的時候看你爸太多?”寧勉舀起來一勺銀耳湯送到她嘴邊,笑著說:“那他一定是繼承了你的內在,相貌都是表象。”這話是有依據的,林寶芝說餘湘小時候很乖,也不愛哭鬨,唯有一點不能喂遲了,不然哭的鄰裡皆知,而寧勉則不一樣,生下來滿月後就開始鬨夜,加上體弱很容易生病,一直鬨到一歲才有所緩和。相比之下,餘湘比較願意接受一個安靜寶寶,反正是她生的,像誰都行。因為寧宜吃喝這方麵確實不能委屈,餘湘趕緊喝湯,吃了點銀耳和紅棗,這大半個月補下來,她恢複的挺好,寧宜小朋友好伺候,寧勉和兩邊媽就專心照顧她,吃的喝的都沒省著。“你小時候生病還記得嗎?”寧勉失笑:“那時候有什麼感覺,到五六歲的時候就記得了,吃的藥太苦。”“那有點慘。”吃完飯,餘湘休息一會兒便躺下了,但她自覺恢複差不多了,躺著都不老實,寧勉得了嶽母大人的吩咐,一定得盯著她,不能翹二郎腿,不能頻繁下地,不能長時間抱孩子。所以,她一躺下,寧勉就把她腿拉直了,被子蓋上,他則拿上空碗去洗刷,完後還得給兒子洗尿布。圈圈和小烏龜就看他洗尿布,過會兒再回到臥室看看他們的小主人。小烏龜心痛不已:“咋能讓主人洗尿布呢?”餘湘懶洋洋的反問:“要不然你幫他洗咯?”“……我腿短,夠不著啊。”“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嫌棄我們家默默。”默默是寧宜的小名兒,大名直接被寧勉定下了,寧老爺子和寧培朝表麵上沒有意見,但父子倆為了小名兒爭執半天,最終定下了筆畫超多的默默,希望小家夥將來可以謹言慎行。他們當爹媽的沒意見,喊什麼不是喊,還有男孩子叫狗蛋兒呢,默默蠻好聽的。小烏龜沉默的爬走,小主人是很可愛不假,但洗尿布真的很埋汰。上午陽光很好,照到房間裡麵來,餘湘將小家夥!夥往旁邊挪了挪,曬一會兒太陽,他睡的很老實,這點陽光根本沒有打攪到他。寧勉晾好尿布進來,餘湘指指桌上的護手霜讓他塗上護手。“怎麼怕我手糙啊?今年春天風沙確實大了點,不過很給麵子都是晴天,尿布都能晾乾。”他說著還是自動去塗抹,小孩子皮膚嬌嫩,確實怕手太粗糙,讓他不舒服。餘湘忍笑,這發言很有奶爸自覺,說起天氣都能想起尿布。抹好護手霜,寧勉將雙手放到她麵前晃了晃:“是不是很香,沒有粑粑味兒吧?”“……起開,我剛吃飽飯。”時至今日,餘湘仍舊不能神色自如的給寶寶換尿布,好在寧勉耐力非常,而且一大家子人來來去去,恨不能搶著抱孩子,跟當年琦琦出生的時候差不多,除了喂奶和睡覺時間,準有人幫忙帶孩子,因此餘湘實習的機會幾乎沒有,她也不著急,即便是親生兒子,能少接觸粑粑也是極好的。寧勉沒有老實挪開手,而是捏捏她鼻尖:“有你這麼嫌棄自己兒子的親媽嗎?”餘湘無賴道:“沒有我就做第一人,反正默默又不知道。”論講道理,寧勉說不贏餘湘,倆人坐著看小孩子,隻見睡飽的小家夥伸了伸手腳,張開嘴巴打了個哈欠,皺眉時雙眼皮格外明顯,先揚手再睜開一條眼睛縫,不哭不鬨的四處看看,又因為陽光照著閉上眼睛。如此迷瞪片刻,才逐漸清醒。寧勉揚揚下巴:“看,這習慣跟你很像吧?”“好像是欸,看著就很會享受。”會享受的小家夥又打個哈欠,似覺無良爹媽還不抱他,且醞釀好情緒,委屈巴巴的哭了起來。寧勉搓搓手,確定不會太涼冰著小家夥才解開繈褓,幫兒子換了尿布清理乾淨,清清爽爽送到餘湘身邊。他有輕微潔癖,但分人分事,對自家兒子的臟兮兮接受良好,隻不過不能看到有積壓的尿布,將新增的一條洗乾淨,回來時寧宜小朋友還沒吃好,躺在餘湘身邊可謂專心致誌。吃飽喝足放回原位,寧宜很能接受睡不著的時候自己躺著玩,他們也沒刻意抱著。咚咚。十點鐘不到傳來了敲門聲,應該是林寶芝來!了。開門一看,不止林寶芝,周芩韻和杏姨緊隨其後,她們都要上班,平時是杏姨過來照顧月子,但下班後常常抽時間過來探望,今天是星期天,姥姥和奶奶都坐不住了。周芩韻一股腦將帶來的吃的用的塞給兒子,一疊聲的問:“怎麼樣?默默醒了嗎?晚上鬨沒鬨?湘湘想吃什麼?”“都好,剛吃過早飯彆討論午飯了吧?”周芩韻想差了:“你小心讓湘湘聽見,我告訴你這一年都得讓她吃好點,吃有營養的,仍然是一人吃兩人補,知道不?”“是是是,您說得對。”林寶芝則笑著誇讚:“寧勉已經照顧的很好了,是餘湘嬌氣,哎呀,慣的不成樣子。”至於是誰慣的,當然是女婿唄,這種明貶暗褒的方式恰恰證明她樂見其成。“今天運氣不錯,小家夥願意醒著,默默寶貝兒,你看誰來了?”小家夥眼珠轉了轉,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但很給麵子的沒有睡。周芩韻和林寶芝輪流抱著逗了一會兒,也就十來分鐘,寧宜便困倦的闔上眼睛,沉沉睡去。孩子放下來,兩人也舍不得走,在臥室陪餘湘悄聲說話,順便展示一下給孩子新買的衣服,周芩韻一向會做人又貼心,還給餘湘買了一件毛衣開衫,素雅大方,料子也非常不錯。“謝謝媽。”周芩韻順手把孫子小衣服疊起來,笑道:“謝什麼啊,一件衣服。”餘湘將開衫放到一旁,隨口問:“媽,奶奶今天怎麼沒過來?”孩子生下來後,寧老太太歡喜極了,如果不是孩子條件不允許,她都想一刻不離的守著,還想讓餘湘去寧家坐月子,但餘湘覺得自家更自在,便沒有過去,老太太便時常過來探望重孫子,和琦琦出生的時候差彆對待有一點明顯,如果不是付珍珍兩口子和他們關係好,又一直記著她扶那一把的恩情,估計心裡都有意見了。寧老太太一想聰明,這次卻沒有那麼顧忌,餘湘也無奈,對老人順著一些,彆的想管有心無力。周芩韻疊衣服的動作頓了頓!,笑笑說:“她去見兩個老朋友,估計今天不過來了。”餘湘沒注意到她的猶豫,點點頭算是知道了,繼續說些家長裡短,生完孩子她很適應這樣的氛圍了,從前倒沒有那麼多耐心。話題繞在孩子上麵,周芩韻提及丈夫對孫輩的稀罕勁兒。“你爸也天天想咱們默默長成什麼樣兒了,要不是工作忙,他估計得天天過來,今天早上還給我打電話呢,說是明天就能回來了,哼,回來就得給咱們默默一個大大的紅包。”餘湘歪頭看看無辜熟睡的崽崽,忽然擔憂:“媽,你和爸不會把默默寵上天吧?”周芩韻認真想了想:“有可能。”夫妻倆陪兒子的時間不多,那將來不得補償在孫子身上?林寶芝則感慨:“以後孩子越來越少了,個個舍不得打罵,不像他們小時候了。”寧勉路過,憂心忡忡的問:“要是寵成個小魔頭怎麼辦?”周芩韻橫他一眼:“去去去,我們默默乖著呢。”後又說起滿月酒的事,甭管小範圍熱鬨還是大辦,餘家也得準備東西,親家倆有商有量的討論著,餘湘不懂這些規矩,當個道具。午飯過後,周芩韻又匆匆走了,說是有事要忙,杏姨幫忙準備好晚飯食材,也回了寧家,寧勉送她們下去,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餘湘本能覺得有點不對勁,悄悄問:“媽,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林寶芝垂著眼睛,一副不在意的樣子:“有什麼奇怪的?”“我覺得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同學閨蜜結婚後偶爾會抱怨婆家不當一家人,跟丈夫說什麼話都背著妻子,餘湘在寧家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今天這架勢讓她有一點點類似的感覺,又懷疑是不是因為產後激素水平紊亂太敏感。“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剛不是說你公公要調回燕城了,需要跟寧勉交代點什麼?”也是。餘湘覺得和林寶芝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便暫時放開,或許可以問問寧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