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夏洪偉不歡而散後,笙笙取回了原主一直存放在他那的剩餘合同以及被掛失的那張銀行卡,原本六月到八月間笙笙還是有一些工作安排的,不過跟經紀人鬨掰後她就徹底成了閒人一個,在公司裡也差不多成了個透明人,沒有任何的資源,唯獨八月份開機的《大宮女》的角色還有保留,那也是因為早就跟劇組方簽好了合同的。
在江山彆墅小區租住的房子到期後笙笙就搬進了新買的彆墅裡,笙笙新買的彆墅差不多是在靠近市中心的一個位置,小區的名字叫做福壽島,不過笙笙猜測這個名字應該是因為小區裡的住戶年齡層比較大的緣故,小區住戶大多都是已經退休的夫婦,小區也挺適合養老的。
福壽島雖處於鬨市,但是小區卻是偏居一隅的安靜之處,小區的綠植占比很大,路邊的花草經常有園丁打理,七月份的時節小區裡更是隨處可見各種盛開中的花木,小區的中央位置設有一個廣場,廣場的中間有一個大型的噴泉,自從換了個新的環境,笙笙每天的生活可以說是無比的自在,除了吃,她也就剩下睡了,隻不過每天都要發愁吃什麼東西。
懷孕三個月的時候笙笙又到醫院做了一次全麵的檢查,確認了雙胞胎的可能,而笙笙回家的行程因為一些雜七雜八的小事,硬生生地將時間拖延到了七月底,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笙笙拎著兩年前從家裡帶出來的那個行李箱出了彆墅,然後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上了回家的高鐵。
兩年的時間未曾露麵,這次回家她應該不會被痛扁吧,一想到記憶中的嚴父形象笙笙就覺得手心有些吃痛,不過她摸了摸肚子裡懷揣的兩枚護身符,不安的心情又稍稍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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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休日的徐家,結束教學工作的徐建國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抱著一疊的報紙翻看,他鼻梁上架著一個金屬架框的老花鏡,認真地在一堆報紙中翻找著什麼,隻不過閱覽的速度實在是有些快。
因為差不多從事了二十幾年的教書工作,徐建國身上有著淡淡的書卷氣質,雖然他的頭發已經變得有些花白,甚至臉上也留下了不少歲月的痕跡,但總的來說他還是一個儒雅的老先生。
徐家是有著專門的書房的,徐建國之所以會在客廳裡翻看這些報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些報紙原本就是被放在了客廳的餐桌上,徐建國是當地一所比較有名氣的大學裡的教授,主教的課程也是跟物理有關的,但是他翻看的報紙卻跟他所教的專業毫不相乾,甚至並非教育、社會、財經、國際和國內新聞類型的報紙,而是跟他氣質非常不搭的娛樂新聞。
徐家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戶型,所以客廳剛好就對著大門,在聽到門把被扭動的聲響後徐建國直接將翻的有些淩亂的報紙快速整理好放在了餐桌上,然後就又將戴著的老花鏡取下放進了上衣的口袋,微整了下衣服,就準備回書房。
徐建國還沒有走進書房就被一道聲音給叫住了,剛進門的秦麗華懷裡抱著的東西很多,甚至兩隻手都拎不完,她看到徐建國後就趕緊叫道:“老徐,先彆進你那個金疙瘩屋,快過來給我幫把手,這一路真是累死我了。”
被徐建國接過手上的大部分東西後,秦麗華手上才鬆快了些,她甩了甩手,有些興奮地問道:“老徐,你猜我今天進商場看到了什麼?”
不同於秦麗華的興奮,徐建國的興致不怎麼高,剛剛的那疊報紙他還沒有翻完,所以也就沒怎麼上心秦麗華買了什麼東西回來,不過既然被問到了,他也隻是指著放在桌子上的化妝品禮盒說道:“盒子不都在這的嗎,去買菜了結果買了一堆化妝品回來。”
“你懂什麼,我哪是讓你看的化妝品,重點是這個。”
秦麗華說著就拿出了護在手上的那卷類似海報一樣的東西,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在了餐桌上,放東西前她甚至還用紙巾擦了擦桌麵,然後才開始解開上麵係著的絲帶,至於那買回來的那些化妝品她是看都沒有看一眼。
“今天會在商場裡買這些化妝品都是為了這些贈品,為了要這東西我跟商場的櫃員說了好久,我今天啊,在商場裡看到咱們笙笙了。”
聽到秦麗華這麼說徐建國立馬將目光投向了大門處,發現大門處根本沒有人影他才慢悠悠地挨著秦麗華坐在了沙發上,不過他的神情中仿佛帶著一些失望,幾乎是一瞬間他以為笙笙真的回來了,不過看情況應該是秦麗華又找到了笙笙最近的一些消息。
卷軸打開後一副海報就印入了徐建國的視野之中,海報上那個紅色裙裝的妖嬈女郎正是他的女兒徐笙笙,不過她現在的姓氏已經改成了姓許,就連海報上的簽字都變成了許笙笙,看到簽字的時候徐建國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雖然如此,他的視線卻沒能舍得從海報上離開。
“你說笙笙這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都兩年了,就算有再大的氣也都該消了。”
秦麗華摩挲著海報上的照片歎了一口氣感概道,不過她這話剛說完一側的徐建國就直接起身了,扔下一句“我去書房”,然後就邁著略顯沉重的步子走了。
“哎,老徐,我還從人家商場裡拷了一份廣告的視頻,你看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