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看到和他一樣大的顧念站在課桌邊笑吟吟地望著他。
她不是喜歡將就的人,乾脆利落地和他分了手。
他們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鋼琴世界之中,什麼都不用想。
擋了滿手的淚。
可偏偏強烈到他忍不住把它寫進歌裡。
這是個來得毫無緣由的念頭。
“那我坐你旁邊,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
他永遠都不能喜歡她。
這是他能為這段七年愛情長跑做的最後一點事。
就算他可以承受來自家庭的怒火和所有人的非議,她怎麼辦?
在那麼短暫的睡眠裡,徐文生做了個夢。
從此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是戀人了。
他不能喜歡她。
隻要他們想在一起就可以在一起。
她輕快的聲音響在他耳邊,語調有著獨屬於少女的快活。
他夢見自己剛上高中的那一天,一個人獨自地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看書。
他已經二十七歲了,她才十八歲。
但他不可以。
這天夜裡徐文生很晚才睡著。
至少在大學四年裡是這樣。
同樣難以入眠的還有另一個人。
徐文生。
現在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源自於他自己的動搖。
他連離她近一點都不可以。
他們年紀一樣大,一起上的初中高中,一起吃飯說笑,一起學鋼琴,一起做所有少年和少女湊在一起能做的那些再普通不過的事。
如果是顧念的話,她沒什麼可被他父母謀算的,他對父母來說也沒什麼利用價值。
她什麼都明白了。
他們之間可以光明正大地產生一些無限類似於愛情的感情。
至於以後會怎麼樣,那都是以後的事。
所以他親自回家解決了反應激烈的父母。
他決定休學兩年到外麵走走,儘量淡化這一切對方輕漪的影響。
她才十八歲。
沈熙睜著眼睛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笨拙地回答她。
突然有人走過來問他:“同學,你旁邊的位置有人了嗎?”
徐文生醒來的時候視線有些朦朧。
他們可以大大方方地牽著手走在校道上,無懼於任何人的目光。
這離他上一次為方輕漪寫歌已經相隔一年。
徐文生一直知道顧念和謝錦臨的關係,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的樣子。
他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方輕漪多聰明啊,她一聽就明白了。
他是學校的老師,而她是在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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