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出一段路後，霍維才又問她：“前年問你的那件事，你改沒改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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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這人從小到大都沒什麼好運氣。
如果那時候他的女兒能順利降臨人世，應該也是這樣的吧？雖然總是會特彆頑皮地惹他生氣，偶爾卻又格外需要他的寬慰和愛護。
隻要是他不想做的事，不管彆人提議多少次他都不會答應；隻要是他自己想做的事，不管彆人拒絕幾次他都不會在意。
霍維從來不怕拒絕人，同樣也不怕被人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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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她永遠不想靠它來獲得什麼，它就永遠是一件特彆令人開心的事情吧。
顧念說：“可是跟您學鋼琴真的很開心。”
顧念靜靜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過了一會才回答霍維：“我沒有你們那樣的追求，沒有很堅定很執著的理想，也沒有很想去實現的夢想。我還是比較喜歡一些很普通很世俗的東西，像是周末跟朋友們出去聚餐吃熱騰騰的火鍋，期末考試考出好成績參加獎學金評選。畢業後談一場平平常常的戀愛，和戀人組建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難道成為鋼琴家就隻能和鋼琴過一輩子嗎？
離開鄰校的時候，霍維對顧念誇了句：“你今天彈琴時感情充沛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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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非常生疏地抬手摸了摸她微微垂下的腦袋。
顧念說：“我不想它變得不開心。”
“如果以後你改變主意了，隨時都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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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澆築其中的不一定是她自己的感情。
顧念恬不知恥地自誇起來：“我的琴聲一向感情充沛，可不單是今天。”
就像是在安慰當初他妻子腹中那個沒來得及出生的女兒。
所有她曾經想憑借它們來爭取什麼的事物，最後都會變得不開心。
他沉默了很久。
他本來就是執著到近乎偏執的性格。
霍維說：“你跟著我學鋼琴也可以擁有這些東西，”他認為顧念的想法很不合理，“說不定你更容易獲得它們。”
霍維當初曾提出顧念當收弟子的事直接被謝錦臨拒絕了，他認為謝錦臨不能代替顧念做決定，不由和謝錦臨辯論了幾句。謝錦臨當場把顧念喊了過來，問顧念是要留下還是要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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