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被那冰涼觸感給驚迷迷糊糊睜開眼。
他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招財，你回來了嗎？”
葉瀾揉著眼睛，低頭看著攀在他身上，熟悉小龍。
許是因為覺得在夢裡，葉瀾看著好久沒見到龍崽，吸了吸鼻子，嗓音裡都透著委屈。
龍崽：“……”
還沒來得“算賬”龍崽，看著葉瀾委屈皺起小臉，眼底戾意瞬間被衝散。
葉瀾伸手把身上小龍抱住，軟嫩臉頰蹭蹭他。
就像是以前在小破屋裡，他經常被龍崽索要蹭蹭一樣，這次，他主動給了蹭蹭。
“葉葉。”
得到蹭蹭龍崽眼底一片暗意，他開口，原先帶著些許小奶音此刻都被低沉好聽少年音取代。
“我再不回來，你身邊，就沒有我位置了。”
“才不是。”
葉瀾側著身子，把龍崽當抱枕一樣給抱著。
他下巴抵著龍崽頸窩，嘟囔道：“是你自己不回來。”
他都上了很久學，卻一次都沒看到龍崽。
就連這次，還是在夢裡。
隻不過，這次夢好像比以前都要真實點兒。
白天累了一天葉瀾，在抱住懷裡龍崽後，發泄完委屈，困倦再次襲來。
“葉葉，你以前答應我事，是不是都忘了？”
龍崽努力維持著冷靜，不讓自己來時意念在葉瀾柔軟懷裡崩塌。
可他冷聲質問話落下，等了片刻，卻隻等來了一陣均勻呼吸聲。
抬頭一看，葉瀾睡香噴噴，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龍崽攥緊小爪子，氣都直眯眼睛。
葉葉就是不在意他，跟他說話都能說到睡著！
出離憤怒龍崽掙著小身子，拒絕被葉瀾抱。
可葉瀾手腳並用，溫熱肌膚透過薄薄睡衣布料貼上來，讓龍崽掙紮愈發減弱。
最後，一聲冷哼響起。
“等明天醒了我再欺負你！”
現在，他是困了要睡覺，才不是舍不得把葉瀾給鬨醒。
一夜安眠。
次日，葉瀾舒展著胳膊在床上打了個滾。
窩在床上小團子們睡四仰八叉，嘴巴都微微張開。
葉瀾坐起來，數了數小團子。
一，二，三，四，四隻幼崽小團子，夠數。
他目光在床上掃了圈，最後，甩甩腦袋，喃喃道：“沒有。”
沒有多出來一隻小龍崽。
他伸手搓搓臉，腦海裡回憶著昨夜裡場景。
那鱗片冰冷，似乎還殘留在手上。很真實，真實到讓他差點以為龍崽真回來了。
“哥哥。”
陸陸續續醒來幼崽團子們睜開眼，看到葉瀾，奶聲奶氣邊叫他邊往葉瀾身上爬。
葉瀾把他們都抱住，挨個擼了遍。
擼完，葉瀾心緒也平靜下來。
他把夢裡龍崽拋到腦後，起身穿衣服，不再賴床。
團子們能變成人都慢吞吞變成了人類幼崽模樣。他們走路歪歪扭扭，有屁股後麵拖著根尾巴，有小腦袋上頂著獸耳。
葉瀾知道他們變成人類幼崽意圖，想待會乾活方便。
“過來，我給你們洗手洗臉。”
將幼崽們都收拾好，葉瀾自己也開始洗漱。
“哎？”
洗完臉，他看看麵前鏡子，愣住。
鏡子裡自己，脖子處帶著圈牙印，牙印看上去像剛咬。
葉瀾皺眉，在快天明時候，他似乎是察覺到了一點痛意，而且——
還有龍崽冷冰冰聲音。
“葉葉，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讓任何人代替我，跟你走那麼近。”
他那時候困厲害，隻一巴掌呼了過去，迷迷糊糊嚷道：“我要睡覺！不許吵……”
“難道招財真回來了？”
葉瀾摸著那個紅紅牙印，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邊早飯做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