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祁見此貼心說了句。
青竹嫉妒他這般主子的風光姿態,心中不平,麵上還是保持乖巧,就是這種卑微的姿態他受夠了,憑什麼都是身份低賤的人,阮潼卻可以萬千寵愛於一身。
握握拳頭,青竹低頭垂眸,姿態柔弱可憐。
“回大人的話,曹州人都擅種花、尚花,小奴雖孤苦出身沒人教導,但這般耳濡目染也是學到幾分,到了謝府後,府裡有花園,看多也就懂了……至於小奴對花粉過敏之症,這個小奴也不知是否娘胎遺代,小奴一出身便被棄了。”
這話他是說得半真半假。
花粉過敏症他確實是真的,不過花卉知識是他刻意學的,因為謝晸也很喜歡阮潼種的花,阮潼會的他也會,那怕對花粉過敏也在所不惜,阮潼抓得住大少爺,他也能。
“原來如此,可憐的孩子,你菜做得本相很喜歡,本相想留你在相府住上幾日,不知道你可願意?”
吳丞相摸摸胡子,語氣比先前更加和藹。
是他著急了,事關重大,這孩子自己又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是三言兩語就問得清楚的,左右有了信息,私下派人查證一二就知道了。
不過留下個小奴,麵對丞相這種人物,青竹哪裡有拒絕的權利,自然點頭。
甭管吳丞相留下他有什麼目地,看表情肯定不會有壞事,也不至於是瞧上他了。當然,若是吳丞相真瞧上他,這事兒也不是不能考慮……
青竹乖巧點頭,接受安排。
壽宴眾人悄悄交換眼神,心思各異,尤其是幾位想要拉攏的殿下。
待宴會結束,青竹成功留下,謝晸與邱祁兩人回家。
望著漸漸遠離的丞相府,謝晸心中重生之後壓著的石頭終於消失一個,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救命之恩固然是好,但過重的恩情也會讓人產生心理負擔。
不過邱祁卻並不覺得事情樂觀。
“哥哥是怎麼知道吳丞相這種辛秘的?青竹當真有什麼身世之謎嗎?”
說實話,他對前世劇情還挺好奇的,係統給的畢竟隻是概括,很多細節無法得知。其實對劇情有多很多地方他都不是很明白,感覺有很多bug。
比如說,阮潼對謝晸的愛是非常純粹和依賴的,就算因愛生恨,按照阮潼的性格黑化應該是把男人囚.禁起來陪伴自己,而不是報複弄死謝府全數人命。
再比如說,謝晸是脾氣溫和好相處,但作為謝家當家,又是個精明的商人,怎麼就看不出來青竹根本不像表麵乖巧單純呢?青竹不過一個小奴才,心計再好也有限。
還有,青竹的身世之謎,謝晸是從哪裡知道的?一個好好的大少爺,怎麼會無緣無故關注到一個小奴才的身世?
“……哥哥,不管你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些消息,但我覺得,似乎有些太巧了。”
邱祁好奇歸好奇,但也並非一定要答案。
“怎麼說?”,或許是因為如縛釋放,謝晸再提起前世之事倒沒有之前那般情緒波動忌諱。
邱祁也不忌諱,直言,
“第一,對花粉過敏的病症雖然罕見,但並非獨一無二。”
“第二,青竹說花卉知識是耳濡目染,蹊蹺。知道自己有花粉過敏的人怎麼還會主動靠近花草學習相關知識?”
“……說是愛好,實在牽強,要知道,在入府之前青竹就是個小乞丐,他難道就不怕學花草知識的時候不小心過敏沒錢買要會死嗎?我並不認為他是個聽人聊幾句就無師自通的天才。”
“最後一點,青竹做的那菜,有問題。”
“……”謝晸背逐漸正坐。
邱祁繼續補充,“他做的曹州菜其實並不地道,但他多加了一味特彆香料,我猜測正是因為這一味香料,才會讓吳丞相感覺到了‘家鄉味道’,每個人做菜都有自己放香料的習慣,才會每道菜每個人做出的味道不一樣。”
菜雖然他沒吃,但卻聞得出來,論吃,他可不單單隻是食量大。
“也許是我有偏見才會覺得疑惑,不過想證明也很簡單,哥哥隻需要弄清楚青竹的廚藝是跟誰學的,順藤摸瓜就清楚了。”
邱祁捧著花草眯起眼睛慢慢品嘗,“對了哥哥,還有個事兒要跟你說,我不想住在謝府了,我要搬出去。”
“不行!”
正在沉思的男人聽到這話,猛然抬起頭,說話快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