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高級玩家(1 / 2)

因為談論到較為嚴肅的話題,陳盞的神情直至進屋都未曾放緩。

另一邊殷榮瀾的日常生活相較於常人要枯燥許多,大多數時間在家除了罰跪就是加班。看出他在思考事情,主動包攬了今天的晚餐。

趁人在廚房忙活,陳盞回房間詳細詢問起係統如今的戰鬥力。

係統迅速報出一係列有關c語言的知識,還沒兩分鐘,陳盞就有昏昏欲睡之態。迷茫與困頓中,他轉身打開筆記本搜索學習計算機知識的輔導班。

青年在門口小心探頭探腦窺視著,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勤奮的學渣。

“還有最後三天,”報完基礎的補習班,陳盞回過神問:“準備用來做什麼?”

百米賽跑發令槍做出指示前,應該會很緊張。

係統從他身體裡出來,化為一個圓球的模樣,試圖背著手走路裝出少年老成的假象,可惜胳膊太短以失敗告終。

它把目光放在門口偷看的青年身上,語氣格外正經:“我要見其餘的執法者。”

青年想也不想道:“它們不會站在你這邊。”

執法者是最維護總部的,自己因為快要被裁員才想著要報複性造反,剩下的幾位同僚寧死也不會背叛。

意思傳達的很到位,無論是係統還是陳盞都能感受出來,先開口的是係統:“我看中的便是這點。”

青年不明所以,倒是陳盞若有所思。

係統執意如此,青年又人在屋簷下,不得已選擇妥協。

碰頭的地點約在之前陳盞發現執法者的小平房,因為第二天要進行線下黑粉會,見麵時間要晚一些。

王城有事沒辦法來接,正好是周末,殷榮瀾便暫任司機的職責,把人送到會場。

等紅燈時,去年接他去讀者見麵會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殷榮瀾不禁打趣:“這次有沒有叫來水軍?”

陳盞認真回答:“我讓王城聯係過,不過沒人肯接單。”

“為何?”

陳盞:“來得都是黑粉,他們擔心在台下打call,會被當成異類打死。”

令人唏噓的是仔細考慮後,殷榮瀾發現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

黑紅出道,黑粉的戰鬥力自然也比其他家的強大。

!還未到場地,隔著挺遠的距離,陳盞就看見幾個人在門口等著,手上還舉著橫幅,車子往前行駛一段距離,勉強能看清‘抵製’二字。

為了保證見麵會不出現暴力事件,他事先雇了好幾個保安。

剩下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陳盞開口道:“停在這裡就行。”

殷榮瀾眯了眯眼表現出不讚同,正要說明人身安全的重要性,一偏過頭就看見陳盞手持一根結實的木棍,解開安全帶。

“……”

“想說什麼?”陳盞沒有錯過他唇瓣微動的痕跡。

殷榮瀾搖頭,麵色微變:“隻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

不過現在看來,需要提醒的對象弄錯了。

陳盞神情平靜地朝前走,黑粉忍不住後退一步。

“應該就是做做樣子。”有人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公然打人是違法的。”

此刻最為難的是保安,他們掙紮在是幫雇主還是保護平民的道德選擇中。

索性陳盞在幾步外停下,雙手放在木頭兩邊,輕輕一掰……木棍當場裂成兩半。

親眼目睹殘暴的一步,靠著橫幅遮擋,提著籃臭雞蛋的幾個黑粉默默把‘凶器’扔進了垃圾桶。

“如果我們先一步扔出雞蛋會有什麼下場?”一個憤青小聲問。

旁邊的高中生回答:“大概是……以卵擊石。”

說著自動腦補出支離破碎的場景,抖了一下。

陳盞上演一秒變臉,笑眯眯彎腰雙手合十字道:“歡迎大家。”

性質特殊,場內拒絕媒體進入,台子上擺放著長桌和一排麥克風。他坐在最中間,就像是要開新聞發布會。

“呼呼——”朝話筒吹氣試驗是否能正常使用,工作人員則在給今天來的人派發小禮品。

“其心可誅啊。”高中生把東西揣進兜裡:“先來了個下馬威再送東西,拿人手短,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視線掃過周圍一圈,果然看到有些心軟的女孩子已經小聲嘀咕,說人還不錯。

“長得也挺好。”見到真人麵容,底線忍不住退了一些。

陳盞保持微笑坐在台上,細看目光中沒多少神采。

係統正和他在腦內做交流:【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是不是不大劃算?】

!蚊子再小也是肉,陳盞感受到微薄的洗白值進賬,用發展的眼光去看待:“這些可都是長遠客戶。”

稍微理了下衣服,屏幕上開始放映t,標題大大寫著‘愛的交流會’幾個字。

“各位都是我精心挑選出的高級黑粉,”陳盞溫和道:“為了更好的成長,我想聽聽你們內心的聲音。”

一個女生率先站了起來,言辭犀利:“你的走紅是不是代表著社會風氣正在變壞?”

陳盞笑了笑:“不偷不搶,不算是。”

“寫彆人的風流韻事發家,就是不好。”

陳盞:“何來的風流韻事?”

“頂多算是報複情敵罷了。”陳盞開了個玩笑緩和氣氛。

伴隨進一步交流,洗白值的增進從剛開始的個位數字,很快飆升到百位,陳盞看她的視線愈發慈愛……這是個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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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種膩歪的眼神望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女生連忙坐下。

洗白值還在持續增長,陳盞忍不住又欣慰地望過去,視線不變。

女生拉住同伴的手尋求溫暖:“太可怕了。”

被個帥哥一直盯著,難免心會砰砰跳。

同伴看了眼陳盞,也忍不住‘嘶’了一聲,發自肺腑道:“是挺可怕的。”

台上陳盞聲音放得又低又溫柔:“還有誰想提意見?”

“……”

黑粉會會長被推舉站起身,勉強說了幾句,因為沒有鍵盤在手,略微心虛,同樣貢獻了些洗白值。

也算是有貢獻的……陳盞用看春天裡花的眼神看他。

黑粉會會長:“難不成他愛我?”

旁邊的人搖頭:“那是博愛的眼神。”

這種‘博愛’持續了將近一小時,當陳盞宣布‘第一屆愛的交流會圓滿結束’時,台下掌聲如雷鳴。

“終於可以走了。”

“再也不來了。”

此種言論比比皆是。

陳盞沒放在心上,離去前友好地朝眾人揮手:“明年見。”

語畢匆匆坐上車,趕下一個場子。

!要去見執法者,殷榮瀾不方便在場,陳盞叫青年提前租了輛車在外候著。

“其實您沒資格罰他。”青年一臉複雜:“殷榮瀾頂多是說謊,和您隱瞞的事情比起來不算什麼。”

陳盞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

青年放棄討公道,乖乖開車。

青年搖頭,他連去國外都是偷渡的。

陳盞深吸一口氣:“靠邊停,我開。”

下車時,青年哭喪著臉:“為什麼要收二十洗白值?”

陳盞麵無表情:“代駕費。”

一係列突如其來的騷操作令青年倍感震驚,可見陳盞閉口不言,也隻能歇了詢問的心思。

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破舊,陳盞仔細踩著破碎的階梯往下走,防止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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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下完最後一層階梯,就聽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陳盞望過去,幾個圓球正抱成一團顫抖,似乎很難過。

“出什麼事了?”

一個執法者怒道:“瞎麼?”

陳盞怔了下,也不生氣,觀望四周最後目光鎖定牆上的一個‘拆’字。

拆遷是好事,不過對於執法者來講,顯然落腳的地方更重要。何況……看著這些圓球,以他們的狀態,怎麼領拆遷款還是個問題。

青年:“找個滯留者的身體用著,不難。”

陳盞想到上次被害女人的屍體,最後被執法者回收,如果保存得當,倒是可以像青年一樣取之自用。

“這種事情常有,”青年觸景傷情:“我在另一個位麵工作時,最倒黴的一次接連被拆遷了八回。”

“……那真是委屈你了。”

執法者不願意被看笑話,乾嚎了兩聲便走進屋去。

一到屋內,便將陳盞團團圍住,似乎是在警惕對方一網打儘。

陳盞自顧自坐下:“要找你們的不是我。”

話音落下,執法者們張大嘴巴衝旁邊的係統露出威脅作態。

近墨者黑,不知不覺圓球已經具備了幾分陳盞的氣質,臨危不亂掏出一份協!協議:“兢兢業業工作一生,臨老了還要被回收,你們雖然不用帶宿主很輕鬆,可得到的報酬也就那麼點。”

青年望著這個畫麵,有感似曾相識,陳盞每次給人洗腦可不就是這種惺惺作態?

一個執法者鄙夷道:“我們永遠站在總部這邊。”

“不是教唆叛變。”係統指了指協議:“是賭局,就賭我這次能不能造反成功。”

係統咧了咧嘴,笑容可怖:“已經有不少係統下注,可惜我聯係不上執法者,但你們可以。”

有個執法者動了一下,仔細看是在咽口水:“你的意思是……”

“小投資高回報,”係統:“賭贏了你們就可以一夜脫貧致富。”

執法者很快想通:“說不準最後還是讓你占了便宜。”

沉默的間隙,青年不可思議看著協議,原來造反還能發家致富?

執法者:“如果有人像你一樣也開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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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係統說:“殺雞儆猴,有這些心思的都被我打死了。”

“……”

理智告訴它們做賭徒賭到最後一無所有,然而麵對高額誘惑,都有些遲疑。

係統拿出好幾頁紙:“我準備分三波進攻總部的八個部門,每場都可以賭。”說到一半,用更為蠱惑的語氣道:“賭勝負場,再倒黴也可以拿下幾局。”

首先沒抵製住誘惑的竟然是自己人,青年激動道:“一注多少洗白值?”

係統:“不貴,五十。”

全都中了可是百萬倍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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