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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混亂,誰敢言談婚嫁,彆親家沒結成,反而結了個禍害。這長安城內眾人心中俱有自己的算盤,自然不會等閒視之,也因此三娘幾人都有些被耽誤了。

不過安國公夫人也有自己的盤算,最大的三娘今年不過十八,再等一年也是能等起的,再不行還有一個成王。按安國公夫人的想法,她並不是太想將蕭三娘許給成王,自產自銷雖好,卻是少了兩條路子。

成王是皇子是親王,成王妃定然不會是尋常人家,所謂的聯姻,便是聯合兩家之勢。蕭皇後和安國公夫婦還打著給兒子(外孫)尋一家有勢力的姻親,好增添些許助力。

至於蕭三娘,本身出自蘭陵蕭家,有個皇後姑母,又是個嫡出,日後婚嫁也不會差,日後嫁了人,夫家也是成王一係的好助力。

彆看安國公夫人無視下麵的這些機鋒,因為她知曉這後宅之中俱是逃不過她的掌握。上下嘴唇還有打架的時候,隻要無關緊要她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府中的事務也俱是交給崔氏,反正隻要不影響大事就好。

想到了蕭三娘,安國公夫人自是想起蕭九娘,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楚王。

對於這個便宜外孫,安國公夫人是又恨又忌憚。恨得是他母家明明是蕭家,卻是胳膊肘往外拐,忌憚的是當今竟然對這麼一個殘廢寵愛有加,連她外孫成王都要退避三舍。

日前,成王暗裡的一些小動作,因著要通過蕭家才能施展出來,安國公夫人自然知道一些。可不知陛下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了,竟然一概無視。那楚王門下明明猖獗,還牽扯到賣爵鬻官之事,陛下竟然重拿輕放下了,到最後楚王也隻落了一個閉門思過的懲罰在身。

且閉門思過不到一月,便又被招進了宮,這幾日楚王可是風頭正盛,成王和蕭家也隻能按捺下不甘心,收起暗裡的一些小動作。

按成王一係所想,對於楚王此人,自是拉攏為上。可是楚王素來不賣成王一係的帳,也因此成王蕭皇後及蕭家眾人才會惱羞成怒,夥同趙王一係暗中對其使絆子,想借著機會瓜分楚王手下勢力。絆子是使出來了,可惜楚王屁事沒有,再加上此乃非常時期,大動作也不敢有,隻得暫且老實下來。

麵對這樣一個滾刀肉,又沾著那麼一層關係,真是讓成王一係恨得牙癢癢,卻又覺得棄之可惜。

無法,眼見打壓不成,拉攏的心思又站了上風。

也因此安國公夫人將心思又放在了蕭九娘身上,這也是為何今日鄭氏和崔氏連同安國公夫人,為何會對蕭九娘格外和善的主要原因。

前朝影響後宅,這話並沒有假。

想著心中存著的事,安國公夫人便沒心思和幾個兒媳婦及一眾小輩瞎耽誤功夫了,揮退了眾人,卻是獨獨留下了九娘一人。

剛好九娘也想找個由頭出府兩日,正好想一並和安國公夫人講了,當然她對安國公夫人為何留自己也是心有疑慮。

到底為何,接下來便能見分曉。

……

安榮院正堂中,因著屋中邊角處燃了好幾個炭盆,自是暖氣融融的。

安國公夫人招手讓九娘來到她所坐的牙床上坐下,這首位的牙床素來隻是安國公夫人的專座,也就隻有安國公及崔氏鄭氏兩個得臉的媳婦偶爾有資格落座。

這番另眼相看,著實讓九娘有些受寵若驚。

安國公夫人拉著九娘的手,先是關切的詢問了她的身子,而後又問了問她在國子監裡的一些情況及在生活中的一些小事,以示關懷。安國公夫人不愧是安國公夫人,說話非常有技巧,一點痕跡也沒有露出,話音自然而然的繞到了楚王身上去。大體是問九娘自那日芙蓉園夜宴之後,可曾與楚王謀麵。

幸好九娘從來不是個傻的,且一直有提防,見安國公夫人露了由頭,她自然不會不打自招,而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安國公夫人歎了一口氣,道:“楚王這孩子,年紀大了,心思也越發深沉了,小時候還總上家裡來看望我這外祖母,這已經許久未上家中來了。這孩子命苦,親娘早早就沒有了,你皇後姑母雖是他嫡母,但皇後乃後宮之主,後宮那麼多繁瑣的事務,她連成王都顧不上,更何況是他,也養得這孩子素來是個冷漠的性子……”

九娘也不知安國公夫人這是想唱哪出大戲,隻能眉眼黯淡,陪著對方唉聲歎氣起來。

“……這長安城內人眾多,他又處在那樣一個地方,身邊居心叵測的甚多。祖母見他似對家中有隔閡,就怕是有人在他耳裡說了什麼,讓他與家中生了嫌隙。他生了那樣一個性子,素來對人不親近,祖母心想這家中也就你倆有幾分小時候的情義,便想著讓你多上門去探望探望他。他的腿腳不好,祖母也是非常擔憂的,據皇後說,每逢到了陰雨和寒冷的天氣,楚王的腿便會疼痛難忍。九娘,你今日剛好休沐,若不然祖母讓人送了你去楚王府,你去代家中探望探望你表哥?”

話音落下,安國公夫人眼含期望的望著九娘,將一個擔憂外孫的外祖母演繹的極好。

若不是九娘活了兩世,且暗中一直和楚王有來往,恐怕真會上了這老婦人的當。可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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